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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守在门边,守了一夜,以前他还和沈云独互相换班,偶尔能休息,可是时间一长,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熬夜折腾。
我比以往起的更早——所以当我看门的刹那,阿木没看清,喊的是“沈大哥,红锦她……”顿住了。
我整着衣领,反正秋露天凉,选了一件领子高一些的外衫,方便遮盖那些难看的吻痕。
“我怎么了?”
“呃……红锦你醒了?”阿木很诧异,“这——这个,这才寅时,你还能再多睡两个时辰。”
他看到我身后跟着沈云独,这一夜,我们在屋里做些什么,阿木默认不问……有些古古怪怪的关系,阿木看得更清楚,或者,在阿木心里也认定了我和沈云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只可惜,还有一个随时可能拆散我们的哥哥;只可惜,沈云独只是一介小小的侍卫,身份卑微——配不上“郡主”。
我说:“睡不着了,以后也都这个时辰起来。”
“嗯……那就用膳?我去给你端来?你去药房吗?”
我摇头:“去找段绵爱。”
“什么?”阿木惊讶的喊着。
“我不能去找他?还是说……他宣布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呃……不不……”阿木摇头,他是想说:照我这个情况,换了别的少女一定是躲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哭二闹三上吊,伤心一段时日才恢复情绪。偏偏换了我,不哭不闹,还理直气壮往外面去……
阿木几度怀疑我是悲伤过度,脑子不正常。
阿木倒是二话不说,跟着沈云独陪我一起离开音阁。
天色刚亮,一夜过后,谦王在的地方——只有一个“沁安园”。
如果:“安”是指他无时无刻念着的“安安”,那么……“沁”又怎么解释?
清晨,在廊下经过的侍卫们看到我在外走动,他们远远停住了脚步,接头接耳说着冷嘲热讽,他们指着人是我,说的那些不中听的……当然也是指我。
阿木好几次瞪过去,那些侍卫们胆子大了,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