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独不甘不愿的说起他知道的那一段:
“传说谦王的爹娘没死,毕竟当日行刑的是九王爷,段东复想保住自己的皇弟是一桩很容易的事。有人说锦王死里逃生,又去找他的女人了,甚至有传言……有人在苗疆一带看到一对绝色的男女出现,再后来……又有人在迷屯山看到了锦王爷的幻象。谦王的亲生父亲到底有没有死,至今还是一个迷。”
我呆呆的回头看他,八卦的故事听到这一段,我恍悟啊:“那……那谦王的意思,不是认我做义妹?他、他以为我是他那个没死的爹和娘生下的……第二个孩子?是他的亲妹妹?”
那就不难解释……段绵爱为什么会对我特别温柔,逗我耍我……真的是认定了我这个妹妹?
沈云独清亮的眸光转来,暗含笑意:“因为你的腰牌,刻着红锦二字。包含了锦王爷和雪妃各自的名字——很是巧合。再者,那两个字的笔迹——和锦王爷的字迹一模一样。若不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刻着他的字?”
“你连锦王爷的笔迹都认得?”我诧异着,却见他又是一个冷哼,闭上了眼睛。
我倒吸了一口气:“对了对了,你偷了人家爹爹的手札,你偷学别人的易容术,你还偷药典——明知道谦王狠毒又可怕,你胆子真大。”
沈云独不说话了——
“偷”不是什么文雅的事儿,他确实做了,却不愿意承认自己那是“偷”。
偏偏我喜欢听他说话,不是“尚卢大叔”低沉老脸的声音,他就是他自己,只可惜,他不爱多话,想说和不想说,全凭他自己高兴。
他陷在谦王的陷阱里,自己却不知道!
我说:“你偷走的那本药典是假的!谦王耍你玩的,他临摹他爹的字迹打乱了上面的药谱,你可别拿去自己做解药啊!会吃死你的!”
闭着的眼睛微微颤动一下,他仿佛在纠结,是不是睁开眼来看看多事的小丫头!
又怕这一眼,会泄了他沉淀在心里的秘密。
他不想说的,我代他说了:“你得了什么奇怪的病?那本药典治不好你的!还有,你的药也不能多吃,罂粟有毒,吃多了还戒不掉!”
“我别无选择。”他很是冷酷的说着,口吻里还有这么一层“你少管闲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