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不信没个女人能让七叔公收心,专心生个孩子,虽然说那个孩子不一定成为唐门未来的堡主,好歹那也是你的血脉,人这一辈子,好歹给自己留个种。
我坐在假山上,看着文文静静,看着整日吊着黑沉沉的黑眼圈,最没有锐气的人偏偏知道一些很犀利的事实:比方说,七叔公的新婚妻子,都会在翌日喝唐宓送去的茶水,吃些唐宓准备的糕点。
唐宓是七叔公留在家族里的女孩子,因为她的母亲是唐门的罪女,她的出身就是最下等的唐家人。
从小跟着七叔公……她的所作所为,多半是想害死了七叔公的女人自己取而代之,她想做唐门地位最高的女人,这辈子好翻身礼命。
我很清楚“喜事变丧事”的来龙去脉,只是我从不说起。
没人追查,没人问我,我便没有必要浪费力气。
家里人对于死了的女人,亦是没有多半的追查——可以说,唐宓做事很谨慎,她把自己做了坏事的点滴清理得很干净。
很矛盾,偏就让我看见了……
可能我这样吊死鬼的模样不招人注意。
正因为长老们答应七叔公不再给他找女人成亲,这一次,唐宓是欢欢喜喜跟着七叔公出门“办事”,她不用费心思在家里清理障碍。
也偏巧的……长老们年纪大了,说一套做一套。
唐苇和唐宁,一个是长我一辈的堂叔,一个是大我几岁的堂兄,他们就被长老们喊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去那个赢家庄迎娶七叔公的新娘。
出门前,唐苇还在发牢骚的抱怨。
娶、娶娶——娶一个死一个,唐门为什么总浪费棺材费?
前一刻的心思,和后一刻的现实,天壤之别。
哭丧着脸去迎新娘子的俩人,回来后——却没有太多的抱怨,尤其是唐苇逢人旧说:这女人要死了,凶的厉害,不知道七叔看到会不会气死。
相比,唐宁很上心,经常去问问那位新娘子有什么需要的。
我悄悄的看……那只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除了笑容很温暖,眼睛很清澈,其他的……和别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最初想逗她乐乐,她走路还晃神,我刻意抱着剑过去擦着她的身子撞了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