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遇到就嫁了他人,或者遇到了却不得已要嫁与他人呢?”她问的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她问得伤感,弄得我也染上了她的情绪。才几岁的孩子,之前还蹦蹦跳跳如同小猴子一般,现在就像深闺待久患上了忧郁症一般。
“我带你去院子里转转吧!”她之前来过几次,院子也不是没走过。只是散散步可以解解烦忧,这比喝酒好多了。
“怎么是你?”小郡主看着眼前的人,有点不敢相信。
“你怎么在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才走了一段路,就碰上了允熙他们几个。
“郡主是来找我的。”我先是对着于正洋说道,然后又转而看着小郡主介绍了他们几个。“十二皇子现在在我府上住着。”我附上一句。
“哼!”小郡主对着于正洋冷哼了一句,继而嘀咕着,“整天无所事事,没出息。”我在旁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免觉得尴尬起来,她这也太直接了,当着人家的面就说了。不过,勇气倒是挺让我佩服的。
“你们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你们还说是我对她有误解。”于正洋有点气急败坏地对着他那几个哥们说道,“她这个样子像是柔弱的女孩子,需要别人包容吗?”他那几个哥们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水土不服,对,肯定是。”杨磊嘿嘿地笑着,然后说出了这么个理由,“听别人说,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人总会不适合,肯定是因为这个郡主才这么烦躁。烦躁了,肯定会脾气不好的。”
“你才水土不服,幼稚。”小郡主丝毫不给杨磊面子,直接就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什么水土不服,我看她啊,肯定是来月事了,才这么狂躁。”于正洋说着学着狼的样子张牙裂嘴吓着小郡主,说道,“像疯狗一样。”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次到小郡主气急败坏了,她指着于正洋放下狠话,但是我感觉好像没什么杀伤力。
“算了,珊儿咱不跟他计较。”小郡主说话是有些过了,但是她是女孩子,所以我自然就站在她这一边。“生气就只是气坏你自己而已,舒舒心。”
说完我又转过头对着于正洋说,“你也不要再说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以后就是你的妻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女人斤斤计较,有失风度。”
“又不是我的意思。”于正洋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我就微怒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能这么说的吗?再怎么说,她一个女孩子,远离国土,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的。要不是她之前认识我,估计现在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我自然是觉得要多照顾她一些,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虽然于正洋说的是他觉得对的话,但是男孩就应该让着女孩,他这样说就等于说他对她没半点兴趣,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可能会因此受打击的。
“那你就拒绝啊!我还不稀罕你呢!”小郡主也听到了他说的,然后有些激动地说。
“为什么要我拒绝,你堂堂郡主权力都比我大,你干嘛不去拒绝呢?”于正洋反问道。
“停!你们都不要说了。”对着他们两个还真是头大。要是以后情况有好转还可以,不然的话这样子估计会鸡犬不宁。
“娘子,你们在这玩什么游戏呢?渊儿也要一起。”周博渊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脸上跟衣服都弄得这黑那黑的。我知道他今天一直在练字,只是也不应该会弄成这副样子,所以我猜他是不是写着写着抽风了。原谅我,照我的思想,事情应该就是那样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花猫了?”我微微笑着,不敢笑得太轻狂。他们几个看着周博渊的样子,淡淡的,除了有一丝惊诧,没别的情绪,h估计是见怪不怪了吧!
“娘子,我给你画了一副画。”然后就见他从背后抽出了一卷被压扁的卷成圆筒的纸。“渊儿给你看。”说着,就走上前来,在我面前停住,接着让我拉着一边,他就慢慢地打开。其他人都不免好奇地凑过头来观望。
“噗,这是什么鬼?”我看着纸上的一个...怪物?看着像人形,然后头小,腿短小,上身的身子却是不成比例的大了很多。圆圆的眼睛,圆得就像跟鱼眼一样,而且还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的。嘴巴上的唇,上下外翻着,就像是挂了两条香肠。不知道他给我画这种东西干嘛?
“这不是鬼,是娘子!”周博渊一字一句,无比天真地回答,要不是我知道他已经正常了,我可能真的就信了他的话了。
“那这是什么?”一边的小郡主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娘子啊!”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小郡主。
“额...”片刻我才反应过来,这丫的说什么?这是我?
“王爷,你还是练字吧!画画这种事,显然你是没什么天分的。”我压着气,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着。允熙他们几个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盯着画呆着表情,不自禁地微微点了点头。
“小玉姐,我觉得这事可以培养的吧!”小郡主明明看着画也惊呆了,但是她还是吞了吞口水,说了一句昧着良心的话来,这话说出来大概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吧!”我讪讪地笑着,眼睛却是瞪了周博渊几眼。他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丑化我,他绝对死定了。但是当事人还故意在那卖萌装傻,眼睛直溜溜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丝笑意。
“娘子,像不像?”
“像你的相好...”本来我想说像他老婆的,但是他老婆现在就是我,相好却不一定就是我了。
“渊儿的相好只有娘子...”周博渊依旧很厚颜地卖着萌。
“放心吧,以后你会遇到这样的相好的,一摸一样的,你画的人跟我根本连种族都是不同的。”我白了他一眼,很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