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甄芙冷哼了声:“子扬,你跟心心都洞房了,成为夫妻了,现在说不娶,太晚了!
我们宗政家族,可没有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渣男!你说,你娶是不娶?”
宗政子扬浑身骨头疼,梗着脖子,凉薄的唇蹦出两个字:“不娶!”
“杨管家,请家法!”
甄芙是宗政家地位最高的存在,说一不二。
打是疼,骂是爱。
她打宗政子扬,是为了又疼又爱的孙孙不做渣男。
打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古朴的戒尺,抽在宗政子扬宽阔的背上,伤上加伤。
宗政子扬抿紧唇角,就是不吭声。
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滴落。
一会儿,他的白衬衫就渗出红色的血丝。
杨管家手一抖,看向甄芙。
甄芙扶了扶老花镜,遮掩去脸上的疼惜:“继续打!杨管家,你要放水,明天你就回家吃自己吧。”
这么一说,杨管家只好咬咬牙,闭闭眼,继续抽。
最后,还是贾绒心疼儿子,看不下去了,拦着杨管家,对老太太说:“妈,别打了,我替子扬做主,他会娶心心的!”
“妈咪,我不……”宗政子扬皱起冷眉。
“别说话,先娶了再说。”贾绒朝他眨眨眼睛。
宗政子扬忍下气。
甄芙总算是有理由放过孙子,严肃的脸变得笑眯眯的:“就说嘛,心心可爱又聪明,哪里不好了,子扬娶她,一定不吃亏。
既然你决定娶心心了,那明天就带上心心,去法国领证吧。”
“奶奶!”宗政子扬的脸瞬间黑了,想要反驳,却被他妈咪摁了一下,他立刻改口,“奶奶,急什么,结婚是大事。”
“怎么不急,万一心心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呢?我们宗政家可从来没有私生子。”甄芙脸上笑开了花。
宗政子扬的绿脸变成了猪肝色。
他还没准备好当爹啊!
而且,辛心心那怪物老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生个小怪物么?
结婚的事拍板,宗政子扬一肚子怒火,叫来保镖们:“查到是谁了么?”
那张俊逸的脸,黑如锅底,周围的温度下降到零下八度,冷飕飕的风,吹得人小心肝颤啊颤。
保镖甲小腿肚打哆嗦:“少爷,是那个送酒的服务生,他在酒杯沿上抹了药,刚好您用那只高脚杯喝酒。”
宗政子扬想起来了,那个服务生为他们倒了第一杯酒,辛心心是抱酒瓶子喝的,所以自己是替辛心心倒霉!
可恶!
“人呢?”宗政子扬的脸,冷得掉冰渣。
“在,在,在仓库里。”
“走!”
宗政子扬杀气腾腾,领头去仓库。
保镖甲擦冷汗,跟在他后面,说了下那人的背景。
他是桑洛学院的学生,名叫周文恭,把原来的服务生给打晕了,装扮成服务生,给宗政子扬和辛心心送酒。
这是阴谋,是陷害!
宗政子扬来的时候,周文恭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高冷的脸罩了一层寒霜,嗓音冷如冰锥,戳在周文恭的心口。
“姓周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本少爷下药!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我喜欢辛心心,想跟她……没想到你会中招。”周文恭吐出一口血,双眼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