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道:“那白仲既然加入了魔族,又为何会被魔族灭口呢?”
徐福道:“近百年来,魔族虽然渐渐苏醒,却是不敢任意妄为,我始终猜不透其
中玄机。不过近年来,我终是有些眉目。”
天岳忙问:“什么眉目?”
徐福道:“近百年来,小丑王吩咐弟子四处打听干将莫邪宝剑的下落。”
天岳道:“寻找干将莫邪宝剑?”“对,为此还曾将玉清山风雷长老座下两弟子
抓了去,这两位是师兄妹两个,因为偷食禁果,当时已被风雷长老赶下玉清山,不料却被魔
族首领小丑王抓了去。这二人修为虽是一般,但各有所长,师兄洛青,道号静庄,修行万里
追踪之术,善于寻物,号称天下之物,尽收眼底。”没有找不到的东西。师妹
白苼,道号静萱,修行幻影魅惑之术,善于隐藏,人称无影无踪,号称天下没有人可以找
到。这二人整天斗个不休,一人说自己找东西的本领更加高,一人说自己藏东西的本领更加
强,斗了几十年,却也不分胜负。最后不料却被小丑王抓了去,把一人囚禁,一人放出。天
岳,你知道这是何意吗?”
天岳本于幻影茅屋听老妪说过此事,只是当时老妪并未提起自己的真名,自己却
也不便想问,此刻听到徐福说道那七十多岁的老妪竟有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真是有些人不
如其名,有些好笑。恰好此时徐福又提及此事,正好和老妪说的一一印证,无丝毫漏洞,天
岳略一犹豫,像是思考,佯装不知,道:“应该是把师妹留下作为人质,派师兄出去寻找干
将莫邪宝剑。”
“哈哈,果然聪明,天岳,你的资质不亚于我那孽徒白仲,只不过你不要重蹈覆
辙,走了他的老路。”
天岳道:“是!”
徐福接着道:“这洛青果然名不虚传,找了数月,便找到了猎凤洞风儿的住处,
那时莫邪宝剑尚未恢复剑魂,只不过是一把寻常铁剑,你那师父也是心地善良,听了洛青需
要此剑救自己的妻子,便也好不怀疑的将莫邪宝剑借出。哪知那小丑王却是个糊涂蛋,竟然
不识得莫邪宝剑。洛青无可奈何,只得将莫邪剑原物奉还,自己却去寻那干将剑,不过纵他
本领在高超,也无法寻得那干将宝剑了。”说完面带笑意,向天岳看看。天岳也是心如明镜
,干将宝剑自己一直佩戴,那时自己尚未进入朱紫大陆,洛青又怎能找的见呢,不过这也害
了那洛师兄,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徐福见天岳好端端无故叹气,也是奇怪,问道:“天岳,你叹气什么?”天岳将
自己想法说了,徐福听后哈哈大笑,道:“那洛青也不是被小丑王杀害的。”
“不是小丑王所杀?”天岳曾曾亲口听幻影茅屋的老妪说过,她丈夫是被那小丑
王所害,此刻听到徐福这样说,当真是奇怪。徐福见他面有疑色,故意顿了顿,道:“他苦
寻十余年,仍未寻得那干将宝剑半点下落,由此郁郁而终。”
天岳道:“哦哦!他一定是因为自己颇为骄傲的万里追踪术,却没能找到干将宝
剑,所以心灰意冷,郁闷至死。”
“没错,不过她那师妹是死是活却不得而知了,多半也是死了。这两人都是奇才,
就此死了,实是遗憾。唉!”徐福竟有些惺惺相惜,这也倒出天岳意料之外,天岳问道:“
那后来呢?”
“后来,小丑王始终没能找到干将莫邪宝剑,却是不了了之,直到你来到这朱紫
大陆之上。数月前,小丑王得知有一少年手中所使,便是找寻已久的干将宝剑,便派黑袍怪
魔,前来探探虚实,只不过在去神主府的路上被我打伤,我到了神主府之后,便看见了你和
你手中长剑,恰好你那时候每日早早的就跑去琴韵小筑,不带佩剑,我也便有了机会细细查
看,果然你所拿便是干将宝剑。我知道魔族还会再来,便一直等在神主府外,防止他们抢夺
。却不料撞见你和神兽山庄的人一起合谋想杀死白仲,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没想到他们
居然是为了给我报仇,想起我那些门人故友竟然为我定下这样的祖训,也是我徐福祖上积德
。”天岳也听的激动,神兽山庄庄主等人皆因自己丧命,自己始终过意不去,忍不住发问:
“对啊!太师父,您既然知道这些,为何还要杀了他们?”
“这些人不死,你能乖乖的自愿上山修道吗?”
天岳心道:“的确是这样,自己上山求艺修道不就是为了救出馨竹,为那些枉死
的人报仇吗?”
徐福见天岳怔怔出神,知他肯定是想起了乱石谷那场惨剧,便道:“天岳,你也
不用自责,其实神兽山庄那些人并没有死。”
“没有死?”天岳奇道。
“对,他们都在山上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天岳越听越是奇怪,道:“太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怎么越听
越糊涂了啊?”
“哈哈——大陆上那时各种势力群起,老百姓更是遭殃,我亲手将他们带来这里
,却让他们在此受罪,实是心中有愧,只是魔族势力渐盛,我也是有心无力。我的一位道友
,隐居红霞山,道号紫云,精通占卜之术,他料到在此大陆危难之际,会有救世之人出现,
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不过那****在神主府见到你时,才道我那紫云道友却有经天纬地之才
,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所以我便与风儿定下计策,才有了乱石谷那场惨剧,白仲只道我也
是嗜杀成性,配合我们完成了此计。最重要的当然是你这位干少侠,果然不负我望,自己心
甘情愿上山求艺修道。”
天岳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师父你安排的?”
“不错,否则又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上山呢?”
“我上玄清山也都是受到我那兄弟风一亭所影响,根本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若是你自己不想来,一亭再怎么劝,你也是不会来的,对吧?”
天岳听他口中“一亭”叫的甚是熟口,当即明白过来,问道:“风一亭是不是也
是您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