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慢慢转回了身,道:“如此甚好,你我都不吃亏。”
天岳道:“解此类问题,当用假设之法……”天岳心道这老妪并不识得x,y,z如何记法。便将古代算经记载的天地人物假设之法,授予老妪。(我国古代算经中对于解方程式问题早有记载,天、地、人、物四字即西方代数中X、Y、Z、W四未知数)
这老妪对数术一道颇有天赋,天岳只是对其讲了一遍,这老妪便是精通其理。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纵然身负异能,也不可能世事全都精通,若要独立创作一套解决问题的办法更是难上加难。能承受苦难固然是好事,有时候许多苦难却是不必承受的,跟对了人,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这老妪如获至宝,皱纹横生的脸满是笑容。老妪突然笑容一收,道:“小兄弟,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转身走入了内堂,天岳一亭是客,不敢妄为,只能等在外面。
两人相视一笑,风一亭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在外屋,只听着内堂里时不时传出老妪的笑声,少时寂静无声,不一会儿却又听见老妪的称赞之声:“妙!”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老妪笑容可掬的从内堂走了出来,天岳见她双眼微红,双鬓又有泪痕,只道她刚刚哭过。
老妪走到天岳前,道:“小兄弟,我这就帮你驱除体内寒毒,化解真气,来来来,到里面来。”
天岳按照老妪的指示端坐在一张蒲团之上,老妪端坐于天岳面前和天岳四掌相对,天岳只感各有一股炙热之气分从两手脉门中注入,登时和体内乱窜的真气相互激荡,说不出的难受,过了片刻,全身温热,脸色渐红,体内真气流转顺畅。又过了片刻,老妪收起双掌,天岳面色红润,只感身体说不尽的轻松,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妪笑了笑,道:“你受伤不重,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了,再说你不也教我解开了我几十年的心结吗。”
老妪道:“你我虽然年纪相差甚大,但你这小子聪明的很,我很是喜欢。突然老妪脸色一愠道:“天岳,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天岳正沉浸于喜悦之中,随口,道:“没问题,什么事?”
老妪拉着他的手,缓走两步,到了一案台前,案台用清一色黑布遮掩。老妪拉下黑布,原来是一座灵台,灵牌上书写“先夫洛青之灵位”。天岳一惊。
老妪道:“这就是先夫,死在了魔族手里,我一直想为先夫报仇,只是修为太浅……唉!天岳我知道你天资聪颖,虽然现在修为尚低,日后定然前途无量,魔族近几十年为祸人间,势力越来越大。我不求你一个个杀光他们,只希望你能帮忙杀掉魔族族长小丑王。”
天岳从不知小丑王为何人物,只是既然是魔族族长,定然
不好对付,当下犯起难来。天岳踌躇不定,这老妪突然双膝一弯,跪了下来,道:“我……”老妪还没说我什么,天岳也已猜的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一些恳求的话,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向天岳下跪,这天岳哪受得了,心道不如还用猎凤洞对付布风的老方法,先答应了再说,当即连连应声道:“我答应了,我答应了。”
老妪双眼湿润,竟有些激动,连忙道谢。
老妪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道:“这本《幻影秘籍》记录了所有的幻术修炼方法,你拿去吧,日后对你肯定有帮助。”
天岳受宠若惊,顿时大惊失色,忙道:“前辈,这可使不得,你化解我体内真气,咱们已是互不相欠,怎么能在收你的绝学呢?”虽然平时天岳见钱眼开,但这几句话却是说的却是真诚。
老妪面带微笑,顿感和蔼可亲,轻轻道:“我对这五行奇术,道法功法本来就不在乎,只是老头子在世前鼓动的玩意,我之所以七十多岁还苟延残喘,一来是为了这些。”说着手腕一转,指向四壁,天岳望去,只见四壁之上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数学问题,天岳见老妪说的也是真诚无二,甚是有些恳求之色,接过《幻影秘籍》,双手捧在胸前,道:“多谢前辈。”
老妪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道:“这《幻影秘籍》乃是我老婆子的绝学,虽不是威力绝伦,却也可以迷惑对手,分其心,乱其意,寻找机会便可取胜。”说完双眼微眯,满脸尽是得色,“这本书后面附带了我调解功气的法门,你只要勤加苦练,以你的聪明才智,日后修为必定大进,远胜于我,调理这等小伤更是不在话下。”说到这里,老妪突然脸纹一皱,匿声道:“天岳,外面那个带你来的公子是什么人啊?”
老妪带着天岳到内堂进行调息,风一亭并未跟来,只是坐在外屋独自饮茶。
天岳见老妪神情古怪,似是话中有话,奇道:“怎么了?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叫风一亭,这次我受伤多亏了他的照顾。”
“风一亭?风一亭?”老妪口中兀自重复着名字,转口道:“那他为什么不给你治伤?”
天岳一怔,“哈哈”笑了两声道:“前辈这你有所不知啊,我这位兄弟虽然有些法术,但是道行低微,怎能有能力给我治伤。”
老妪听了连连摇头道:“不不,这人道法修为均在我之上啊,怎么可能道法低微呢?”
天岳听了也是微微一惊,道:“前辈,这不大可能吧?”
老妪道:“不大可能?天岳你有所不知,我这屋外沼泽非比寻常沼泽,乃是若水,且我以幻影之术布置在屋外,以防外人侵袭。别说是踏进去必死无疑,就算你以上乘轻功或御空之术飞渡,仍然会被强大的吸力吸进沼泽,不得往生。适才你二人第一次闯进沼泽,竟然能够全身而退,令我大吃一惊,况且此人精通五行之术,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