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人会杀人。。。)
如果你是来欣赏太平湖美丽景色的,选择住宿太平客栈绝对不会错。
因为它的位置实在太好了,即使足不出户,只要推开窗户,寒烟点翠、幽蓝神秘的太平湖便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因此,可以想象得出,无论是春暖花开,还是秋阳高照,只要是好天气,太平客栈的生意一定也很好。
可是,连续很多日的阴雨天,把人们都留在了家中,已经很少有人出门来欣赏湖景了。
如果再联系到前几日,太平湖上出现军饷船惨遭劫难一案,更打消了一些人欲住宿到这里来欣赏湖光山色的心情了。
可以说,太平客栈的生意连日来遭了霜打。
但,太平客栈今晚客满。
是不约而同的客满。
这样的客满有些古怪,叫人费解。
因为,住客们都不是来欣赏太平湖美景的娴雅之人。
——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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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五虎”当然算是江湖中人。
大虎蹙眉看着二虎大腿上的伤势道:“你伤成这样,还是留下来养伤吧,就别上岛了。”
二虎坐在床沿,一边哎呦,一边骂道:“娘的,一不小心被江湖四狗咬了一口,我要亲手剁他们八瓣,扒皮煮来吃肉!”
三虎沉思道:“江湖四杰应该也是准备上岛寻宝的,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先头找到那批宝。”
四虎道:“老五,把图拿来,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如何上岛吧。”
五虎将一张太平湖地图展于桌上。
大虎看着地图,比划道:“我估计,那批宝贝被打劫以后,应该被藏在鹿岛、蛇岛、猴岛、鳄鱼池和黄金岛一带。”
三虎思索道:“嗯,根据当时打**况来看,那批宝贝还没来得及被打劫人运出去,眼下,官兵也一直在那附近搜寻。”
五虎叹道:“我的乖乖,五百万两银子加上三万只金叶子,这么一大堆宝贝,官兵搜寻了这么多天,除了搜到一些尸体,怎么就没搜到宝贝呢?”
四虎疑惑道:“是不是随船而沉入湖底了呢?”
大虎道:“不可能,如果让这些宝贝都沉入湖底,打劫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白痴。”
三虎在屋里踱步:“我在想,这些打劫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他们实在是艺高胆大,而且下手极其狠毒。”
大虎侃道:“怎么,你怕了?据说那条船上不过几十个官兵押运而已,如果换做我们太平五虎去打劫,也一样不再话下。”
三虎勉强笑了笑:“不是怕了,而是我感到迷一样的不惑。”
此时。屋外。
夜黑风高,雨雾弥漫。
太平湖迷蒙。太平客栈安宁。
忽然发现。
他们四人说了一连串的话,却一直没听见坐在床沿的二虎哎呦的呻.吟,四人同时看去,惊见二虎依然坐在床沿,头却低垂,有鲜血从它的脖子上往下流。
细看,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已插了一把小刀,正是这把小刀让他不再吱声。
“太平五虎”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死了一只虎!
噌噌噌噌!
四人同时拔刀,拔刀声慌张地在房间里肆撞。
“……谁?!”
四个人发出同样的字,同样的声调。
这时,他们听见一个极娇嫩的声音:
“唉,本来还想再多听一会你们的高见,既然叫你们发觉,你们从此,就再也不可能多说什么了!”
极娇嫩的声音发自窗户。
窗框上雕的是花——牡丹花,山花,云花,浪花。
但它这个时候却雕出来一个人影剪花——人的头和胸。
“混账!看刀!”
四条“虎”一齐出刀扑去!
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四把刀——四把锐利的小刀!
——四把和插在二虎脖子上一模一样的小刀。
——四个人的脖子上和二虎一模一样,都被插上了这样一把小刀。
小刀从窗外凌厉飞进来,五虎纷纷扑地。
四把深深扼喉的小刀,使他们根本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呼喊。
但还是听到了三虎的一声惨嚎。
窗外“咦?”了一声,跟着又飞进来一把小刀。
三虎最终也只发出那一声的惨嚎,绝没有了第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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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桄榔!”
房门被人猛烈撞开,一个突然跃了进来。
烛火照在他刚毅的脸上,一双睁得很大的双眼,警惕好奇地快速扫遍屋里的一切。
这个人不是河依柳还能是谁?
他就住在对面,当然听见了三虎最后一声惨嚎。
一见有人进来,窗框上的剪影顿然消失。
“别走!”
河依柳飞窜向窗户。
剪影一个勾手翻,人已上了屋顶。
河依柳在窗户上一把没搂住人影的腿,只听得几声娇嫩的笑声从屋顶飘过:
“嘻嘻!”
河依柳没抓住凶手,却看到和摸到了凶手的腿。
从手感来说,凶手的腿应该说十分的修长结实,而且滑润。
从视觉来说,凶手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百褶长裙,就像是一道重重的幕帘,至于里面穿没穿内裤,穿什么样的内裤都不易发觉。
但是在凶手凌空跃上屋顶的时候,她的长腿也随之翻飞而起,百褶长裙就像泛起了重重的波浪。
隐约间,河依柳就看到了凶手的腿。
——修长雪白结实。
河依柳何等眼光,就连那腿上跃动的肌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结实,这么长,这么美的腿,河依柳极少有机会能够看得到。
河依柳断定:凶手应该是个女人,而且一定会很美!
一定会很美的一个女人,何时出现在了这太平客栈里的?
她为何要杀掉“太平五虎”?
她又是谁呢?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突然,河依柳听到了惊咋的人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看着死在客房里的五虎,河依柳预感自己身处不妙,知道此地绝非久留之地,赶紧越窗而出。
与此同时,他听见老板郁不乐在门口一声惊叫:
“啊,他们也都死了!”
凌乱人声里,果然参有捕头刀小魁的声音。
河依柳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此时,屋顶迷雾重重,能见度极差,河依柳根本不熟悉屋顶的情况,只得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
他在喘息,而且很粗声地喘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粗声地喘息,他只知道,自己其实也很紧张。
到不是惧死,而是怕引起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
那样的话,刀小魁可就高兴了。
河依柳活在江湖,感到很累很累。
有时真想躺倒不理江湖,但江湖却象一剂吗啡,时刻令自己紧张、兴奋、痛苦、麻木,如坠万丈深渊......
他一直在想着这些,想着江湖险恶,想着尽量不被人发现,却不料,他自己倒是先发现了另外一个也在屋顶行走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袍,朦胧间,身法说不出的轻盈,也说不出的优美。
她竟然也在屋顶上行走,竟然没发现河依柳。
河依柳看得千真万确,不免龇牙一笑。
因为那个人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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