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眉这边我还得加紧行动,我母亲知道了并无大碍,这要是传到张家,就会真如母亲所说的那样,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实在难以预料。前女友的家人不就来我们家闹过吗?还差点敲诈我们一笔。
我使出浑身解数,对张如眉又哄又劝又吓又骗。可是张如眉稳坐钓鱼台,摆明了要吃定我。这可怎么办?张如眉显然已经嗅出了味道,我急得团团转,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使尽了手段把自己累得半死,张如眉还是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
这女人简直就是老天派来跟我过不去的。我的青云美梦,我的雪儿啊,张如眉死活不跟我离婚,这可怎么办?再这样拖下去,雪儿那边也会起火。在我们最近的电话联系中,我已经明显感到,雪儿对我拖拖拉拉不肯领她到家来颇不满意。就象一只放在高空的风筝,此时我再不对她收线,雪儿极可能从我手中溜掉,一去而不复返。
不行!我在雪儿身上下了这么多的功夫岂可白费?这张如眉也真是,明知道我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不放手?爱一个人就是不要他感到难过。她若爱我,就该放弃我成全我啊,这样死死的将我困住,是爱我的表现吗?
母亲叫我把车还给她,只要她肯答应离婚。我心里很有些舍不得,这辆车会让我大出风头,每当我跨上车的那一刻,身下的坐骑就为我凭添了几分威风,现在要我把它还给张如眉,我可怎么去跟雪儿约会呢?
母亲说,儿子,你要是不打算再和眉眉过了,还是把这辆车赶快放手吧,张家若是知道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你那个雪什么的不是条件很好吗?以后叫她家陪送不就是了。
我仔细想想也是,到时雪儿家兴许会有更好的送过来呢,就还给张如眉算了,以免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到张如眉抓住我的把柄,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我试着和张如眉谈离婚的条件,表现出可以把车还给她的意思,张如眉却还是不依,提出要我把她所有的嫁妆全部按原价折给她,这不是在明抢吗?
就是上到法院里,顶多也就是判谁的财产是谁的。照原价赔偿,在法律上也没这一项吧?更何况我手里还握有她跟我签的那份财产协议。张如眉!你别跟我作得太狠了。
我气得一蹦两跳地到楼上向母亲报告情况。都是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相信张如眉是要真心跟我过日子。我把张如眉的原话向她学了一遍,叫她听听她心目中的好媳妇要怎样折腾我们这个家。
张如眉的家人终于出头了。
张家的几个女流之辈坐到我家里对着张如眉一阵臭骂,可我能够感觉到,她们骂张如眉的时候,那眼神中的厉气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家也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这一趟,是投石问路来了。
张如眉依然不肯离婚,我恼羞成怒,把水电全部掐断了赶她出门。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韧性?还跳起来跟我离婚啊!可是她沉默,什么话也不说。
即便关了水电,我家人还会再为她打开。除了挨骂,我还能怎样?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真不知道别人的“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是怎么玩的,我只知道,家里一个外面一个,这不是男人玩女人,是女人在玩我。在这场游戏当中,我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犟驴,而是在一条两边封住出口的胡同中打转的蠢驴。
我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味道越来越向我身边逼近了。
我不停地祈祷着芝麻开门,主啊!你来救救我吧,请为我打开一条通向光明大道的缺口。
这天上班后,我正在给张如眉打电话追问照片的事,一阵喧哗声传了过来。一抬头,一群彪形大汉正向单位里涌来。这伙人从何而来我一无所知,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欺近我的身边,并团团把我围了起来。为首的两个人我认识,正是张如眉的叔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