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娘这还是第一次,摸顺竺玉的脾气。
原来平时看起温文尔雅,她说啥他都答应。一时闹起脾气来,也是带着一股子狠劲的。
好不容易晚上通过那一抱缓和了点气氛,可二天一早,他又恢复原样了。
竺玉亦不理屠娘,提双刀而出卖肉去。而屠娘呆在家里就对着那一口银子井发呆。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偷偷拿了捕鱼的长漏斗在井边捞,终无捞着。她都差点怀疑那些个银子是不是被水泡一晚上给泡化了。
屠娘悔得肠皆青矣,她就从没见过这种人……半句话不对,就把银子扔了。丝毫不带犹豫的。
屠娘捞了一上午,最后累得瘫坐在井边。
这时门外一阵响,有人进了来。她一看是媒婆赶着俩头猪来了。屠娘赶紧起身去招呼。
“都等你老多日了,咋不来不来牵猪?莫非和你家夫君缠绵,把你家这俩头猪忘了么。”媒婆把猪赶到院子里,擦了擦汗“还是我这老骨头勤快,主动把猪给你送上门来了!”
“冯大娘真是幸苦你了。来赶紧屋里坐。”屠娘打开们,引人入室。在往桌上倒出俩口清水给媒婆。
媒婆喝了口水,才缓过劲来。左右瞧了瞧这新婚夫妻屋内的摆设,毫无变化,旧桌木板的。直怪屠娘节省,怎么新婚也不请木工添俩套新具。
屠娘摇首叹息,自从接手猪肉摊后,钱是半分没存。全给弟弟私塾添了用,加上平日柴米油盐哪个不要钱?岂有剩数子,更别说添木家具了。
“嗨,这事儿都过去咯。”媒婆笑道“你看你今,弟弟也倒插门去了,你也有了夫君了。日子会慢慢变好的。”
屠娘点头,又想起昨日自家那败家相公投金填井,光是那些就能让她比过拐角那马裁缝家。她就哀怨半日。
悔啊。
媒婆看着屠娘一直皱着脸就没见缓和起来,不停的追问。屠娘就是不说扔银子的事儿,实在拗不过媒婆的连番追问,最后才找个借口搪塞“我跟我夫君……自从新婚后就没再那啥了。”
她说完脸红了半截,此借口未免太有点难为情,但确实是让屠娘很苦恼,不算搪塞。
媒婆一拍大腿“这事儿啊!”在凑过小心询问“对方可有什么隐疾?比如,不举……”
媒婆太过露骨,屠娘的脸一红一通,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他没隐疾的。”
媒婆左右想了半会,只有瞎出主意“那你肯定不主动,主动点好。女人有时候就该学着那狐媚子的劲儿,勾之男子欲”
“勾之……男子欲?”
“这样……。”媒婆又凑近耳朵细语起来。
媒婆一番细语后,她的脸算是大红的发紫。就像那艳阳天在庄稼地里暴晒下来一样的效果,连颈都红了个遍,热的她用手不停扇着脸。媒婆看这反映,就知道对方面皮薄,这种私话是不爱摆上台来的。笑数声,拍拍屁股走了。免在待下去,屠娘越红越羞。
不过媒婆走前,还是嘱咐她按照自己说的那套试试。没准自家的夫君就对自己感兴趣了呢。
屠娘红了脸送走的媒婆,就赶紧烹了午食给竺玉送去。大老远的就看着竺玉拎着刀秀气的给人剁肉。
身材匀称,干活时若影若现的肌肉。配以白如冬雪之肤。巧夺天工之脸,鼻尖透着细汗。她心里就一阵泛滥,脑海中浮现媒婆支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