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都死了,本宫有什么好怕的?倒是大兄你最近可是要低调一些,切莫与窦婴那老匹夫在一起言说。”王夫人今日见田蚡,田蚡是一脸的担心,自从窦太后要求张汤重查当年赵姬的案子的事情,他便惶惶不得终日,因而今日终于忍不住还是入宫来寻王夫人了。
相比较于田蚡的慌张,王夫人则显得淡定了很多,她欠了欠身,便站起来,“大兄,你放心吧。当年的事情既没有查到本宫的头上,那现在本宫自会无事,你切莫担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再做如此慌张之态。如今窦太后病了,陛下一时间也不会在意这件事情。你若是还在担心,那张汤,你知道该怎么去办了。”王夫人说话的时候,还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才这般对田蚡说的。
在她寝宫之中,每次当她和田蚡说话的时候,王夫人都是习惯性的遣散众人,包括她的女儿们。刘婉如今还在床上卧病,虽被救起,到底还是得了风寒,好在无大碍,而刘婷则是已经被她打发出去了。唯独留下一个刘彘。王夫人办事从来不瞒着刘彘,所以不要小瞧今年刘彘才七岁,那心计城府早就不是一般七岁的孩子可以相比的。
“这,这,这我自然知晓,张汤不除,到底是你我的心头大患。我已经与王信商量好了。张汤定不会活过这个月了。只是,对了,馆陶公主的小儿子——陈蟜过世了,不知你可得到消息?”田蚡也是今日才知晓陈蟜已经去世了。上次他还听过王夫人和他的计划那就是将刘婉嫁给陈蟜。那陈蟜本就是爱着刘婉的。若是刘婉嫁给了陈蟜,便可以得到堂邑侯府和馆陶公主的助力,到时候自然是如虎添翼了。
可是此番传出陈蟜身死的事情,就代表先前的路是走不通了。此番田蚡提出来,就是为了害怕王夫人还不知道此消息。
“本宫自是知晓,不是说是突发重病,不治身亡吗?想那陈蟜也是一个没有福气之人,而且他为人最是多变。前一刻还说非婉儿不娶,下一刻当本宫同意了,他竟然真的说不娶了。当真是让本宫弄不懂。如今死了,那便死了就是了。整个大汉每天都会死人,本宫也无心去在意他一个侯府的小侯爷。”王夫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错了,我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个,我要和你说的是你觉得陈蟜真的是暴病而亡吗?”田蚡试探的问王夫人,问完之后,他还不忘偷偷的看了王夫人一眼,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王夫人侧过身子,便瞅见田蚡正在看着她,便是一阵冷笑:“怎么大兄难道你以为陈蟜的死乃是本宫所为?”
“不敢!”
“有何不敢的,只是他的死确实是与本宫无关,本来本宫还想将婉儿嫁给他,他死了对本宫一点好处都没有了。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暴病而亡,就不得而知了。这件事情与你我关系不大,还是好些去安排你的事情吧,至于其他无需你关心!”王夫人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了,而田蚡听到她如此说事便也就退下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