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翁主对晁错行了叩拜之礼,论身份,晁错自然是受不起的,他一见到,而此时翁主已经叩拜完毕,他如若是拒绝了,馆陶公主那边的脸面断然是挂不住。又想到如今馆陶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姐姐,而窦太后更是将她奉为掌上明珠。最终晁错也无法,只好点头答应:“那既是如此,下官斗胆应下这副差事,只是下官有言在先,还请公主见谅。下官教学,不管是天子亦或者平民,都将严苛,若是公主舍不得两位公子被下官所累,还可……”
“不必了,本宫自是相信晁大人为人,那就这么说定,晁大人何时有空,堂邑侯府随时欢迎。”
馆陶公主也颇为大气的说,而陈午则补充道:“晁大人你放心便好,季须和陈蟜两人平时是顽劣了一点,但是根基都不差,只要晁大人可以严厉教学,我相信他两人必有所成,至于小女阿娇一直仰慕晁大人才学,也想与兄长一起听学,不知晁大人意下如何?”
晁错看着陈阿娇,又想到反正是到堂邑侯府教学,只要他不说,无人知道他收了女学生,便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到时候翁主去听学便是了,下官已经会好生教学!”
晁错从来都是一个认真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最好。
“那就有劳晁大人,只是方才晁大人和老先生所为何事?”
方才这两个人的对话,馆陶公主自然也听到,至于削藩一事,对于她影响不大,也未触动她的利益,她对于此事本不关心,只是今日既然来了,便问上一问。
“公主,这乃是下官的家事,还请公主见谅!”
馆陶公主一皱眉,继而笑道:“那既是如此,便不打扰了,我们先走吧。”
说着便转身离去,而此时陈阿娇也站起身子,见晁错要送行便道:“晁夫子,自古大丈夫相时而动,懂得趋吉避凶乃是真君子,无万全之策,不然真的祸殃全族。”说完便转身离去。
晁错望着陈阿娇背影,想着她说的这些话,削藩这事是势在必行,可是一旦失败的话,假如有人揭竿而起,造反他又将如何。方才父亲言说,会获罪全族,他也开始沉思了。
“阿母,今日你好厉害,三言两语便搞定了!”
“那是当然,也不想想你阿母我是谁,可是堂堂的馆陶长公主,只是晁错那老匹夫果然不好对付,想着季须和陈蟜两人以后怕有罪受了。”馆陶公主想到这里,便有些心疼了。
“有罪受也是好的,你瞧瞧他们两人都比阿娇大,今日来请夫子竟然就阿娇一个跟来了,他们两个人一个也没来,若是方才晁错质疑拜师的诚意,那可如何是好。两名男子竟比不上阿娇一名女子,以后我堂邑侯府靠谁支撑,若是阿娇出嫁,受了委屈,又将如何是好?”陈午十分不满言说道,一脸的怒气。
馆陶公主见状:“这么说,也有道理,季须和陈蟜是要好生教育,只是陛下招你入宫商议事情,是不是边关又告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