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听了之后,则是在心里暗爽,当然在面对茜娘问话的时候,他也就勉为其难得说了一句:“公主乃是金贵之躯,自然是眼光高了些许。裴公子虽是人才,公主不喜,也不能勉强而为之,否则不是平白多了一对怨偶,这不好,不好……”张汤喃喃的说道,而茜娘在听到张汤的话之后,也频频的点头,赞许道:“恩,张大人所言极是。公主定是有她心里的考量。而且公主还在守孝期,此事都暂且不论。”茜娘倒是也没有多想,更没有联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只是微微的看向张汤,虽觉得他问此事有些奇怪,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若干年后,当张汤和陈阿娇在一起之后,茜娘身为女皇的贴身女官的时候,才发现张汤原来在此时就有所打算了,而且也算是处心积虑了。后来茜娘还将此事与女皇陈阿娇说了,引得陈阿娇一阵笑闹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且说张汤在茜娘这里打听一下陈阿娇的情况之后,才知晓陈阿娇原来竟是这样,竟无一男子走近她的内心,而且她现在也没有谈婚论嫁的对象,这对于张汤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随后他便随着茜娘在这堂邑侯府走了走,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后,便辞别了陈阿娇与陈季须,回到天牢之中,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张汤也是爱莫能助。
“大兄,你说会是谁给我和二兄下毒,那人要毒的人是我,不是二兄,二兄只是误打误撞才被毒到的?”陈阿娇将方才沁荷与她说的话又给陈季须说了一遍,陈季须一听便点了点头道:“原是这样?会是谁?会不会又是秀凝姑姑,上次就是她,这一次?”陈季须也知晓上次刘秀凝上次对陈阿娇下手的事情了,最后都闹到了太后那里。只因后来,太后有意偏袒刘秀凝,为她解围了,放了刘秀凝一马,此事在不了了之。而现在竟然又被下毒了,陈季须自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了。
“应该不是她,秀凝姑姑虽然蠢笨了一些,但是不会在下毒一次了。这一次肯定是别人,只是这人到底是谁?”陈阿娇真的是陷入了沉思。直到三天之后,楚服的一封信解开了她的全部疑虑。
如今的楚服还在淮南了,陈阿娇是在金阳歌舞坊之中,看到这封信的,看了之后陈阿娇才意识到她忘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那就是淮南王刘安之女——刘陵,这个女子此时还在长安了。而且在历史上这个女子就是出名的细作了,若不是楚服,她当真是忘记了这个人。
“楚服的信来的真是时候,若不是她,本宫一切都蒙在鼓里呢?刘安要来长安?”楚服在信上说的不是十分的明确,只是隐约透露出刘安要来长安的事情了,之后便是闪烁其词。
“应该是要来了,而且这一次楚服也会跟来了。公主,此番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