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
本是如同万物生老病死之说一般无二,只是眼下北域之地,风雪漫天;可是出现了冰雕之花迎风而展!
紫光幽幽、冰雕之花散落出一片片花瓣,“它”就那么悬浮于空,紧紧地笼罩住了问天的身子。
“丫头,你没事吧?”已经接住了陈青鸾的老妪听蝉看着她,目光满是关切。
落地之后,立定身形的陈青鸾拍了拍手,嘻嘻一笑,道:“婆婆,青鸾我没什么事!”
接着豁然转身之后,看着迎上来的陈明台兄妹两喊道:“爹爹、姑姑!”
陈明月上前摸了摸了小丫头的额头,故作没好气地说道:“你呀、你呀!实在是太过胡闹了些,此地如此凶险,岂是你这些小辈所能近身之所,还好此行有惊无险,不然真的是担心死姑姑和你爹爹了,看把你爹爹给急的。。
大哥,你说是吧?”
转过头来,陈明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到了虚空紫光之下,笼罩在少年身上的那一朵冰雕之花。
自此,这一刻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朵冰雕之花给吸引住了,陈明台和墨冰等人更是目不转睛、一语不发的,静静地看着那里。
“臭淫贼怎么会被那朵话给瞧上了,不行,我要去叫醒他!”
陈明月一把拉住她的身子,焦急地喊道:“丫头,别胡闹,那朵花看来十分的不简单,方才姑姑更是听见听蝉长老说那是什么诅咒之花,想来不是什么祥瑞之物,你还是少沾惹的为好,你就老实地待在外面身边,别再添什么乱子了!”
“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去叫醒淫贼了,不然他会有危险的”陈青鸾大急,敢情她是听明白那冰雕之花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情急之下的她也没细想什么,都不知道她说完的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问题。
瞪着大眼睛,陈青鸾看着自己的姑姑,疑问道:“嗯?
姑姑,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哎呦!”
一不留神,陈青鸾额上一阵吃疼,陈明月直接赏给她了一个爆栗。
“丫头,你刚才说什么,称呼那小子为淫贼也就算了,莫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冒犯之事?可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都喊他淫贼了,何故还如此担忧他的死活了?”
看着自己的姑姑双手叉腰地逼问起自己,陈青鸾脖子一缩,虽然她平日也是没少干刁蛮跋扈的事,但面对起自己这个脾气火爆的姑姑,她简直就像是碰到了克星一般。
“那个。。没什么,只是在这下面,这死淫贼救过我的命,我不想他死的这么快而已!”拍着胸脯说这话的她说完还朝着陈明月吐吐小香舌,直接对其耍起宝来。
“丫头,安静点!此地不宜久留,明月,你还是带着青鸾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老妪听蝉本来是在一旁紧紧地盯着那冰雕之花绽放的异象,此刻见到陈青鸾耍宝的样子也不禁被逗乐了,由于担忧小丫头的安全,她也只好吩咐陈明月先行带她离开再说。
“不嘛、不嘛!我还想在这看着热闹呢!”
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的朝陈青鸾射来,顿时陈青鸾没了脾气。
一直没表态的陈明台直接开口道:“带她下去,待回到玄心山罚她到玉玄峰面壁思过!”
“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女儿,呜呜。”少女不依不饶,竟直接使上了小性子。
冷哼一声,陈明台面不改色,故作无动于衷之态说道:“若是再这般胡闹,面壁之期加重三年,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见她!”
哼!
终是拗不过自己的爹爹,陈青鸾知道虽然自己这位爹爹平日里十分疼惜他,简直对她是百依百顺,但倘若面临正事的话,也基本不可能期许他能让步。
“也罢,面壁就面壁,最好是三年不见爹爹,只是女儿要收回爹爹送我的霜雪剑!”
说罢,陈青鸾的身形陡然一动,直接朝着不愿处插落在地的的七尺剑身和发光的剑柄。
“丫头不可妄动!”
老妪听蝉见状,已是惊呼起来。
可是陈青鸾是在他们猝不及防之下,身形悄然远遁之下,已经是接近了霜雪剑。
嗡!
咻!咻!
光华一闪,剑身呼啸而动,陈青鸾玉手一抓,岂料七尺剑身和发光的剑柄全都交错而动。
身法翻腾,陈青鸾运转真元力,试图压制住霜雪二剑。
轰!
长剑交接,光华闪烁之下,两剑直接是合二而一,再度还原为陈青鸾先前一直所见的七尺长剑,剑身玄寒之气十足。
握于手中之后,陈青鸾只感觉剑身之力慢慢地复于平静下来,为此她十分欣喜地大喊起来,道:“爹爹,你们看,我又重现掌握了这把霜雪剑了”
“咯咯!”
少女发出银铃般的轻笑,显得十分地雀跃。
呼!
关怀之下,皆是各自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有什么变故发生的他们都是气机在刚刚一瞬间都紧绷了起来。
吱吱!
突然,冰雕之花开始出现了脱落、碎裂之象,正准备离开的陈青鸾停住了脚步和众人目光望去。
那一圈圈的紫色光芒之中,悬浮于空的冰雕之花开始出现了花瓣脱落,仿若开始出现了花开之象。
“虽说此花看上去乃寒性之物,且常年成长于我们北域之地,但、如此奇花莫非当真要同那天山上的雪莲一般开花结果不成?”
“只是。。天山雪莲有百年一开、千年一谢之象,可此花据说历时至今五百年年过去了,从未听闻有何开花的迹象,料想若不是当年的那人以全身精血饲养,此花只怕也不能存活至今吧。。”
看着慢慢脱落一圈的冰雕之花,众人猜测声不止,显然对于当年之事,不论是玄心山还是墨家都有不在少数的人知悉一些内情。
“咦,我怎么瞅着此花形如神似那南疆之内曼陀罗花啊?”
待得冰雕完全脱落,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乃是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血红中微微泛紫,外围之处还掉落着一层层洁白的冰晶,样状可说是十分奇特,此刻浮于虚空之上,更是显得美轮美奂。
嗖!
一道破空之声而过,金蝉子盯着虚空内这朵形状奇特似如曼陀罗的花朵,面色凝重地落在了众人的身边。
众人都注意到了去而复返的金蝉子,但、或许是都被此刻空中奇特之象也吸引住了,也就大多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老妪听蝉一眼望去,质问道:“小和尚,不是叫你早些离开这里么,怎得你如今却是去而复返了?”
“阿弥陀佛!贫僧去而复返,只因不曾想到今日竟然在此地见到了我佛门中的彼岸花,正如佛经中所记载,无间的爱和复仇!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什么!小和尚你说这是佛家记载中的彼岸花?”众人一惊,面色都不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金蝉子双掌合一,点点头道:“据佛门典籍记载,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可是,根据目前看来,此花由花瓣到跟叶遍布着白、紫和红三种颜色,想来倒是与你们佛门典籍中所记载的不尽相同吧?”这时,鹤发童颜的墨风轻抚长须,很是自信地对金蝉子说道。
阿弥陀佛!
金蝉子指着奇特的曼陀罗花继续道:“看来前辈对这彼岸花倒是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在贫僧看来,彼岸花又名曼陀罗花,却非生长在光暗两界寻常的曼陀罗花可比,寻常曼陀罗花地处炎热之地,适应的都是些地域、气候,可除此之外还有紫、蓝、红、粉、绿、黑、金、白八种颜色类别之称。
正可谓此花紫红如血,可神秘、血腥,却又洁白如血,清纯地如男女之爱一般,可称情花曼陀罗!”
“小和尚你这么说,莫非是想说此花是经过变异才结合成如此模样的?”忽然而然的,墨风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眼中精光一闪,金蝉子深深地看了墨风一眼后,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据贫僧观察,方才先前诸位前辈有人大多称此花为诅咒之花,贫僧想来,此间缘由怕是牵扯不浅吧?
只是此花历经五百年,神秘中透露着如血光之灾的不详之气,洁白之中充斥的情花之气也是十分颇深,生于北域至今,屹立绽放在这风雪之中,称之为诅咒之花——冰雪曼陀罗也是不为过!
冰雪曼陀罗?
五百年了,一朵被诅咒的花?
众人在这一刻,听到金蝉子这么分析起来,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它”代表了什么样的诅咒?
谁又是那个被“它”诅咒的人?
“大师,你倒是说说,既然这是一朵诅咒之花,何以它此番一现世就和那个死淫贼联系上了?”半晌,陈青鸾趁着众人还在惊诧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偷偷地上前这么问起了金蝉子。
可是,金蝉子面对着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他也是心中疑问连连,方才去而复返之余的第一刻他便已经是注意到了悬浮绽放虚空的冰雪曼陀罗下面笼罩的赫然就是问天的身子,如今知晓这是一朵被诅咒的奇花,可是怎么就和来历不明的问天牵扯上了?
这一点,恰恰也是他金蝉子所不能明白的地方。
“青鸾,不得胡闹,此地情况未明,且藏匿着太多的凶险,依为父看来,你还是随同小师父一起先行离开吧!”陈明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冰雪曼陀罗花之后,便已经作出了这样的打算。
嘻嘻!
做了一个鬼脸之后,陈青鸾撒起轿来,嬉闹道:“有爹爹和诸位长老在此,青鸾怎得会有什么危险呢?”
嗯?
突然,紫光一闪,问天的身子一下子立了起来,只是那气息..
“不对!”
墨风一招呼,众人便立即反应了过来,尽皆后退百米开外,凝神注视着刚刚起身的问天。
“咦?淫贼怎么自己就这么醒了?”
不光是陈青鸾不解,此一举动就连众人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
“方才感应的这少年的气息分明就是有些萎靡、虚弱,俨然分明就是重伤受创的迹象,何以此番他这么快就自行醒了过来?”
“不单单是如此,看他那样,气息较于先前,怕是强盛不下百倍之余,只怕如今的他怕也不是他了..”
眼珠一转,听到自己爹爹等人之间话语,陈青鸾十分不解地追问起来,问道:“爹爹,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淫威有什么不对劲不成?”
“听我的,你们先离开!”
话落之后,陈明台飞身上前,转过头呼唤起来,道:“诸位长老,此间诸般事实在太过怪异,但事情既然发生在我们北域,且不管怎么说都和我们玄心山有莫大的渊源,我等绝不可袖手旁观而无动于衷!”
“明台,你意如何,直说便是,我等全力相助便是!”
瞧见众人如此,陈明台满意地点点头,道:“好!
既然如此,我的看法是先拿下此子再说,至于这冰雪曼陀罗,管它是与不是传说中的彼岸花,我等稍后再行处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