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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12

第二章12

第二天一早,医院门口聚集了几十个男人和女人,等待着他们同志的棺材从里面抬出来。有几个暗探在他们四周小翼翼地溜达着,竖起耳朵偷听人们在议论什么,并且记下他们的面孔,举止和言论。街对面站着一排警察,腰里别着左轮手枪,密切注视着医院门口的人群。密探们的丑态,警察们的嘲笑以及随时准备动武的架势,不断地激起人们的愤怒。有些人沉下脸,有些人在开玩笑,以便抑制心中的怒火,两眼盯住地面,避而不看那种令人感到屈辱的局面,还有的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嘲笑当局的无能,对群众的言行如此害怕。秋日淡蓝色的天空格外晴朗,俯视着铺着灰色卵石的街道,街道上铺着枯黄的树叶,秋风不时地把枯叶扫到人们脚下。

母亲站在人群中。望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有些发愁,心想:

“你们的人太少,太少!几乎没工人……”

医院的大门打开了,棺材抬出来,只见棺盖上放着几个系着红色缎带的花圈。人们一齐脱帽,仿佛一群黑鸟从他们头上飞过。这时,一个赤红脸,蓄着浓密的黑胡子的高个子警官闯进人群,紧接着,士兵们走过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皮靴在石子路上踏得咚咚响,他们蛮横地推开人群,那警官声音嘶哑地下达了命令:

“快把那些缎带取下来!”

一群男女把警官紧紧地包了起来,挥舞着胳膊同他讲理,他们推推搡搡,情绪很是激动。有几张苍白的脸在母亲眼前晃动,他们满脸的怒气,嘴唇颤抖着,有位女人脸上流着委屈的泪水……

“打倒暴力!”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可立即就被杂乱的争吵声淹没了。

母亲心里也很不好受,她转向身旁一个衣着寒酸的青年,气愤地说:

“他们不让按照同伴们的心愿给人送葬,真不像话!”

敌对情绪越来越大,棺盖在人们头顶上晃动,微风吹拂着花圈上的缎带,在人们头上和脸上飘舞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沙沙声。

母亲担心人群与警察发生冲突,就急忙对身边的人小声说:

“别理他们!既然这样,最好把缎带取下来!让他们一步也没关系!……”

有个尖嗓门高声喊叫起来,压倒了吵闹声:

“他是被你们折磨死的,我们强烈要求,不许干扰我们为他送葬……”

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唱起来:

你们在斗争中倒下去……

“快把缎带取下来!雅科夫列夫,把它割掉!”

只听见刷的一声,士兵拔出军刀,母亲连忙闭上眼睛,她认为会有人大喊大叫。可是叫喊声反倒小了,人们低声埋怨着,像被追逐的狼群似的呜呜地叫着。后来大家都沉默下来,低着头,缓缓地向前走去,街道上响起一片沙沙的脚步声。

棺盖遭到士兵们洗劫之后,只剩下几只被挤扁的花圈。棺盖在人群前面慢慢移动;警察们骑在马上,身子左右摇晃着,母亲走在人行道上,看不见灵柩在什么地方。这时,密集的人群把灵柩紧紧围住,送葬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地挤满了整个街道。人群后面,高耸着骑马的警察们的灰色背影,徒步的警察手按着军刀,走在街道两旁,到处都是母亲常见的暗探们锐利的眼睛,它们偷偷地监视着人们的面孔。这时,有两个悦耳的嗓音悲伤地唱道:

永别了,我们的同志,永别了……

“别唱啦!”有人喊起来,“我们要沉默,诸位!”

这喊声非常严厉,有一种令人慑服的力量。悲伤的歌声立即停下来,谈话声也小了,只听得见坚定的步伐踏着石子路上发出的低沉均匀的嚓嚓声,脚步声渐渐越过人们的头顶,飘向透明的天空,在空中回荡着,仿佛雷雨来临之前从远方传来的隐隐的雷声。风越刮越大,冷飕飕的,随风卷起的尘土和垃圾,无情地朝人们刮过来,寒风吹卷着人们的衣服和头发,迷住他们的眼睛,吹打着人们的胸口,在脚下旋转着……

送葬的人群默默地行进着,既没有神父,也没有悲伤的挽歌,一张张沉思的面孔,皱着的双眉,使母亲感到非常难过。她的思绪缓缓转动着,心中的感受渐渐化为悲伤的话语:

“你们这些为真理而斗争的人太少了……”

她低着头向前走,总觉得这不是在为叶戈尔送葬,而是去埋葬某东西。这种东西是为她所熟悉的,亲近的,而且必不可少。她感到苦恼,又觉得难为情,因为看不惯那些给叶戈尔送葬的人的种种做法,她心里很别扭,同时又替他们担心。

“叶戈尔不信上帝,”她心想,“她们肯定也都不信上帝……”

她也不愿再想这件事,一连吸了几口气,以便排遣这不快的念头。

“上帝啊,我主耶稣基督!等我死了,难道也这样送葬……”

到了墓地,人们在坟墓之间的小道上走来走去,最后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上,这里立着许多低矮的十字架。人们聚集在这片坟地上,沉默不言,活人在坟地里庄严地沉默,给人一种可怕的预感,母亲的心抖动了一下,然后就紧张地等待着,寒风在十字架之间呼叫着,棺盖上挤扁的花圈凄凉地抖动着。

警察们警惕地站在那里,挺着身子,眼睛盯着自己的上司,一个高个子青年站在墓前,他没戴帽子,留着长发,黑色眉毛,脸色苍白。这时,警察声音嘶哑地说:

“诸位……”

“同志们!”黑眉毛青年声音洪亮地说。

“等一会儿!”那男警察叫道,“现在我宣布,不准在这儿演说……”

“我只讲几句!”那青年平静地说,“同志们!在我们的老师和朋友的墓前,让我们宣誓:永远不忘他生前的教诲,我们每一位都要加倍努力,彻底铲除给我们的祖国带来种种不幸的祸根,埋葬压迫祖国人民的恶势力——专制政体!”

“把他抓起来!”警官叫道,但他的叫声立即被杂乱的呼喊声淹没了。

“打倒专制政体!”

警察们推开人群,朝发表演说的青年扑去,这时那位青年已被群众从四面八方紧紧围住,他依旧振臂高呼:

“自由万岁!”

母亲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一边。她心里害怕,就靠在一个十字架上,闭上眼睛等着挨打。嘈杂的叫声像凶猛的旋风震得她什么也听不清。她感到地动山摇,寒风呼啸,她吓得喘不过气来。警察们急促地吹着警笛,警官在发号施令,粗鲁地叫喊着,妇女们发疯似的喊起来,墓地的木栅栏在噼啪作响。沉重的脚步踩在干燥的土地上,发出低沉的嚓嚓声。这些声响经久不息,母亲站在那里,紧闭着双眼,心里极为恐怖。

她睁开眼睛一看,吓得尖叫一声,伸开胳膊向前跑去。在离她不远的一条狭窄的小路上,警察们把那个留长头发的青年围在几座坟墓之间,拼命抵挡着从四面八方赶来解围的群众。出鞘的军刀寒光闪闪,在空中挥舞着,直冲着人们头顶劈下来。群众挥动手杖和从围栏上拔下的木桩,拼命和警察们厮打着,乱作一团,拼命喊着,这时,那个被包围的青年出现在高处,只见他面色苍白,用坚定的声音向暴怒的人群叫道:

“同志们!何必作无谓的牺牲……”

他的话很有感染力。人们扔下手中的木棒,一个接一个地退下去,可是母亲还在向前挤,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着她,她发现尼古拉正在向后推开气得发疯的人群。他的帽子滑到了后脑勺上,只听见他用责备的口气对大家说:

“你们这是发疯了!快冷静一下……”

她觉得,尼古拉有一只手在流血。

“尼古拉?伊凡诺维奇,您快点走吧!”她喊叫着朝尼古拉跑去。

“您到哪儿去?那边您会被打的……”

索菲娅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这时她恰好站在母亲身边,没戴帽子,披散着头发,扶着一个受了伤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很年轻,像个孩子似的,一只手擦着被打伤的流着血的脸,一边颤动着嘴唇低声说道:

“没什么,放开我吧……”

“您来照顾他,叫辆马车,把他送到我们家去!这是头巾,把他的脸包扎一下!”索菲娅匆匆说着,把小伙子的胳膊放在母亲手上,然后边跑边喊:“你们快点离开这儿,正在抓人呢……”

人们在墓地上四处逃窜。警察们追赶着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笨拙地在坟墓之间跑来跑去,他们不时地被军大衣裹住腿,一边咒骂,一边挥舞着军刀。小伙子目送着他们,眼睛里闪着凶光。

“我们快点走吧!”母亲用头巾擦着他的脸,低声说。

小伙子一口口地吐着血沫,低声说:

“您放心吧,我不疼,那家伙用刀柄打了我一下……我也没有放过他,给了他一棒子,打得他嗷嗷直叫!……”

说到这儿,他举起带血的拳头摇了摇,声音嘶哑地说:

“让他们等着看,有他们好受的。等我们工人都觉悟了,大家都站起来,不用打,他们也会完蛋。”

“快走吧!”母亲催促道。他们急忙来到公墓的木栅栏门口。母亲以为,在栅栏外面的空地上,一定有警察在暗中等待他们,等他们出了公墓,警察们就会扑过来殴打他们。但是,当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栅栏门,望了望门外暮色笼罩的秋天的旷野时,便立即放下心来。原来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来给您包扎一下。”母亲说。

“不用啦,不包扎也没什么丢人的!也没有白挨打: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

母亲不由分说,连忙把他脸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看见小伙子在流血,她心里又马上充满了怜悯。他感到指尖触到了粘乎乎的热血,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她没有做声,搀扶着这个受了伤的小伙子急匆匆地朝旷野上走去。小伙子拉开头巾露出了嘴巴,苦笑着说:

“同志,您这是把我领到哪里去?我自己能走……”

可母亲感到他的身子在摇晃,脚步不稳,胳膊在颤抖,小伙子不等母亲说话,便有气无力地说:

“我是白铁工伊凡,您是谁?我们三个人都是叶戈尔?伊凡诺维奇小组的成员,都是白铁工。我们小组一共十一人。我们都非常尊敬他,愿他早升天国。我不过不信仰上帝……”

来到城里的一条街上,母亲叫了一辆马车。她把伊凡扶进马车,悄悄对他说:

“现在可别说话啦!”她小心地用头巾遮住了他的嘴。

小伙子抬手去拉蒙在嘴上的头巾,但没有拉开,他的手无力地放在膝盖上,可他隔着头巾断断续续地说:

“好小子,你们这顿打我是不能忘记的……在认识叶戈尔之前,我们有个朋友叫季托维奇,是个大学生,他教我们政治经济学……后来被抓走了……”

母亲两手搂住伊凡,把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前。小伙子忽然不做声了,身子变得特别沉。母亲吓得不敢喘气,皱着眉头朝四周张望。她害怕警察会从某个街角里跑出来,发现伊凡头上包着块布,会立即把他捉去处死。

“他喝多了?”马车夫从车夫台上转过身子,和善地笑着问道。

“他喝醉了!”母亲叹了口气,答道。

“是您儿子?”

“是的,他是鞋匠。我是厨子……”

“您也够苦的。真是的……”

车夫挥起鞭子催了催马,又回过头来小声说:

“听说了吗?公墓里刚才打起来了!……据说是为一个革命分子送葬,这人是属于反对官府的那种人……他们专与当官的对着干。为他送葬的也是这些人,大概都是他的朋友。他们在墓地大喊打倒官府,说当官的把老百姓逼得走投无路……警察们痛打他们,据说还砍伤了几个人。但是,警察们也吃亏了……”他沉默一会儿,难过地摇了摇头,怪声怪气地说:“就是死人也不得安宁,不得安宁啊!”

马车驶上石子马路,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伊凡的头在母亲怀里轻轻抖动着。车夫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低声说:

“老百姓在闹风潮,这世道就要乱了。真的!昨日夜里宪兵搜查我们的邻居,一直闹到天亮。早上捉住一个铁匠,就把他带走了。据说夜里要把他扔到河中。那铁匠为人挺不错的……”

“他叫什么名字?”母亲问道。

“你是指那个铁匠?他名叫萨韦尔,外号是叶甫琴科,他年纪不大,但懂得很多道理,看来,懂道理也犯法!他每次到我家来,就问:‘你们赶马车的,生活怎么样?’我对他说:‘说实在的,我们的生活比狗都不如。’”

“停车吧!”母亲说。

伊凡被惊醒了,低声哼哼起来。

“小伙子醉得不轻啊!”车夫说,“唉,都怪你啊,伏特加,伏特加……”

伊凡吃力地挪动两腿,身子摇晃着,走进院子里,他还在说:

“没事了,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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