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阵呢?”
水落一摇摇头:“也不是。”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玉胭儿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读到过,有一种守陵兽,以吸食天地阴阳之气为生。这种守陵兽并无灵气和攻击力,但天生带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迷惑。它能释放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让盗墓和闯陵的人身囹圄而不自知。
这种特殊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和玉胭儿自愈、瞬移的能力相似,不需要任何内力灵力就可以使用。
而这种守陵兽唯一惧怕的东西就是……她可以不说出来吗。
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无邪示意他打开,然后自己捏住了鼻子!水落一在见玉胭儿掏出瓶子的时候,脸色破天荒的白了一白,竟是隐了身形!
无邪疑惑的接过,然后拔开了上面的塞子!
“呕——”无邪很给力的发出一声响亮的反胃呕吐的声音,却没有把瓶子丢出去!
“吱——吱吱——吱!”一个银灰色狐狸般大小的身影猛地闪了出来攀上无邪的手,对着无邪拿盖子的手就是一巴掌!无邪手一松,盖子被拍了出去。那小东西用尾巴卷了回来,啪的一声精准的盖在瓶子上!
然后两眼一翻,“砰”的一声摔在了玉胭儿脚下。
无邪终于抑制不住胃中的翻涌,找了个犄角旮旯大吐特吐。
玉胭儿一个手捏鼻子,一个手将那瓶子拾起塞回了空间戒指。然后用脚尖踢了踢那个被熏晕了的小东西。
这个小东西与古书上画的不是很像,通体银灰色,尖尖的狐狸嘴却长了一个圆耳朵,说它像老鼠吧,偏偏还长了个毛茸茸的猫尾巴。当真有点四不像的感觉。不过现在晕菜的样子还是满可爱的。
无邪吐完了之后,总算缓过气来,扶着胸口走到玉胭儿身边可怜兮兮的问。
“这是什么玩意?那又是什么玩意?”
玉胭儿知道那味道还没有散尽,捏着鼻子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水袋,递给无邪道。
“漱漱口。”
无邪接过来忙往嘴里灌,玉胭儿适时的说道。
“那是七种凶兽的粪便合成的,用于驱赶比较低阶的兽。”说完连忙往后一跳。
“噗——”不用说,无邪喷了。一口满满的水全喷到了玉胭儿脚下那只晕菜的守陵兽脸上!
“吱——”那四不像的小东西被无邪一喷,骤然清醒,及其人性化的坐起身,甩了甩脸上的水,然后愤怒的瞪着无邪:“吱——”
无邪还没有从握着一瓶凶兽粪便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再一看这四不像小东西,登时将满腹的委屈发泄在了它的身上!
他一面喝着水一面往守陵兽的脸上喷,一边喷还一边欢脱的笑道。
“我让你害我端粪!我让你害我端粪!我喷死你!”
玉胭儿也不由得被无邪的举动吓到,忙制止到。
“停停!你和一个兽置什么气!”
见无邪不喷了,玉胭儿这才走上前,低头问那个小东西。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是不是你将我们困在这个石阶处了!”
“吱——”小东西甩了甩爪子,捋了捋尾巴上的毛。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样子。
玉胭儿眯了眯眼,悠闲的从空间戒指中又拿出那个瓶子。
那小东西一见“吱——”的一声一蹦好几阶远,然后惊恐的伸着爪。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小东西耳朵抖了抖,弱弱的“吱——”了一声,点了点头。
虽然这赤炎大陆上很少出现灵兽和凶兽之类的异兽,但是还是有的。毕竟兽类和人类的生活习性不一样,他们生性自由,不喜束缚,所以很难将他们禁锢在一个地方。尤其是品阶较高的,即便是内力深厚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而玉胭儿她们眼前的小东西的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说别人,水落一想要捏死它,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说实话,那瓶子里的凶兽粪便是她和迟修染在百谷山的一年为了整蛊迟小六搞出来的幺蛾子,为此他们两个还不遗余力的在昆仑山脉搜索了整整一个月,摸准了几只高阶凶兽的作息时间。现在想来当时那不怕苦不怕脏的胆大天真,当真让人感动的泪流满面。
后来有了这枚空间戒指,玉胭儿几乎把有可能用到的东西都装到了里面。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无邪在那小东西弱弱的点了点头之后又疯狂的开始蹂躏他,心中叫嚣着:小爷被欺负了这么久终于逮到你这个弱货,不发泄一下怎么对得起我无邪公子享誉江湖的美名!
要是玉胭儿能听到无邪此刻心中的真是想法,一定会决定以后对无邪态度好一点,看看这孩子,明显的被摧残之后产生的报复社会欺凌弱者的心理!
很可惜,玉胭儿听不到。无邪也就没能得到善待,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饱受欺凌。当然,这是后话。
“行了。我们还用的着它,一会子让你折磨死了你带我们走出这鬼地方啊。”
无邪闻言住了手,凄凉凉的眼光下还不忘最后扯了一下小东西的耳朵。
“吱——”小东西在无邪毫无规则的拳打脚踢之下,浑身的毛发变得凌乱。小东西凄惨的叫了一声之后,萎缩到墙边开始用爪子将翻起的毛一绺一绺的捋顺。
守陵兽之所以会对粪便如此惧怕其实是因为一个很可笑的原因,那就是——洁癖!守陵兽这个物种既然出现在《珍稀异兽杂记》中,必然是因为它的稀有可贵。它因吸食天地阴阳之气为生,是灵魂最为纯净之物。而阴阳之气平衡充盈之地,唯有风水极好的陵墓才可以达到。所以如此纯净的生物,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凶兽肮脏的粪便气息呢。
东麒的皇陵能有守陵兽的存在,不作他想,定然是在始建之初就被东麒的先祖放进来已守护皇陵的。如今算起来……
“小东西,你在这陵墓待了上百年了?”
“吱——”小东西捋了捋额前的毛,骄傲的挺了挺胸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