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让和许耀等人因为有银子在身旁,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可是也没遇到什么太好的东西。偶尔有些被飘渺门遗漏的,也都不是什么上好的货色,神器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不过这都不是他们担心惦记的,而是一直未曾出来的玉胭儿。
白绍戎在一旁走来走去的,不住指着银子道:“你主子再不出来,就出不来了!”
银子翻了他一个大白眼。主人怎么可能出不来呢,这马上就要出来了。再说了,他好好的活着呢,主人怎么死呢,这些人真是瞎操心。
司马让和许耀还算是稳重的,见银子面上一点担忧之色都没有就知晓玉胭儿应该没有遇到什么不测。
可他们等在一旁,总有人看不得他们的好。比如司马通,和许安然。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们捡到了一个下品神器九节鞭。看着司马通脸上那副得意洋洋欠揍的表情,白绍戎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张虚伪的嘴脸!
“五皇子,这玉姑娘虽说有仙人巅峰的修为,但终究是孤身一人。这陵墓中机关那么多,跟迷宫似的,说不准就出不来了呢。”许安然此时正感觉自己跟对了人,幸灾乐祸的很。
司马通冷笑道:“当初她们要自行结队走可不是我逼迫的,如今一无所获还困在陵墓中,只能说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司马让忽然凉凉的道:“五哥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为妙,这时间还有,莫要及早下定论!”
司马通冷哼:“等她出来了你再说大话也不迟!”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司马通的幻想:“哟,大家都在等我吗?这陵墓内实在是奇妙的很,本姑娘一时间贪恋居然忘了时辰,真是不好意思了……”
在陵墓待了这么长时间,玉胭儿临出来的时候便换了一身装束。如今的她着一身青衣,腰间白色束带,将她窈窕的身段完美的展现出来。她不紧不慢的踱步而出,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语,可面上浅笑的神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她一丝狼狈的样子也无,云淡风轻的好似真的刚游玩一番回来,众人神色不一。
远处的内门弟子一直在等候她的出现,没道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毕竟人若是在他飘渺门地界失踪的,飘渺门恐要负责。
姬无忧看见玉胭儿出现的那一刻,向来平静无波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释然,又略微睁目的看了她半晌。别人看不出玉胭儿晋级了,对于姬无忧这等修为,是定然瞒不过的。反倒是洛云初站在一旁,看着姬无忧直盯着玉胭儿神情莫辨。
许耀等人自然是上前一步询问玉胭儿,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啊,为何没有顺着和银子契约的联系来寻他们啊诸如此类。让玉胭儿心暖的是,这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玉胭儿有没有在陵墓中寻到什么好东西。
看来比起神器财宝,他们更关心的是玉胭儿本人。
反观刚刚大言不惭的司马通和许安然面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先不说玉胭儿有没有寻到神器,就凭借她一身清爽毫发无损的走出陵墓,就比他们现在狼狈满身是伤的样子好看太多。
玉胭儿在回应许耀他们几人的关心之时,插空扭头对着司马通道:“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好像听见五皇子殿下也挺担心本姑娘的,本姑娘十分之感动,谢殿下垂怜啊!”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司马通和许安然刚那一番话就是在说玉胭儿恐怕早就死在陵墓里面了。现在她人好端端的出现,又道出一番这样的话,明显的就是在打司马通的脸面,而且还扇的光明正大,啪啪作响!
司马通怒极反笑,按住要发作的许安然突然冷笑一声道:“看玉姑娘的样子似乎也没走多少路的样子,还真是本皇子白白担心了。这陵墓让玉姑娘去闯还真是浪费资源。”
司马通的意思就是:你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定然也是没深入,没遇到什么危险,当然也不会得到好东西。
玉胭儿压根就没打算继续鸟他,她到底从那陵墓中顺了多少东西出来她自己都没数。何况,当她傻啊,她才不会拿出来炫耀呢。
如今众人为了等玉胭儿等了这么久,洛云初想着终于可以回去了,便开口道:“好了。既然大家该出来的人都到齐了,我们也该出密境了。大家劳累了数日,今晚先好好歇息。明日上午,会有外门弟子带大家去飘渺门的主殿前,按试练成绩分配你们今后的去处。我们明日见。”
夜间,弯月当空,飘渺门的主殿内灯火通明,一群人围在一处,翻看着各自手中的新入门弟子资料。主厅四柱的上方都挂着长方形的记忆水晶,反复映出每个人在试练当中的一些画面。
这些资料中,有些是新入门弟子在报名之初提供的基本资料,也有洛云初这些内门弟子隐在暗处,在各个角落里搜集的。
“看来这批新入门弟子,有不少都是天赋尚佳的,几位长老在外找寻人才之时,很是努力啊!”一名鹤发童颜的长者抚着胡须,将资料放在旁边的案几上,目光扫向洛、宗、鹤三位长老。
洛平君洛长老仍旧是三人当中最爱说话的,她笑了笑道:“好在铁黎国年轻这一辈的资质不错,不然我们三人就是想找也未必找不到啊!”
宗候看了一下自家夫人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安静的翻着资料。资料上得到长老推荐的人,会在名字后方用朱笔做记号。表现优秀的人,基本都是三位长老邀请过来的。
鹤全仍旧是一副邋遢的样子,饮着自己酒葫芦里的酒,资料放在一旁看都没看一眼。
此时,坐在上首的男人突然发话问道:“看鹤长老的样子,似乎对新入门的弟子没什么兴趣?”
鹤全眼睛都不抬的窝在椅子里,口齿不清的回道:“门主,您就不用次次试探我了。我若是看不中的娃子,您也甭想着往我鹤山里面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