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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一样的全家福

腊月寒冬的风依旧没有要过年的意思,就好像是他的末日了,得赶紧让世人们感受一下他的厉害,这个风肆虐着这一个农村繁荣街市,风打在人们脸上,纷纷用手,衣领护着自己的脸,就像躲瘟疫一样避开这个该死的寒风,平时高大尚的人们瞬间矮了两三节。

爸爸带着兄弟两出了菜市场,准备回家了,当走到一家照相馆的时候,爸爸停顿了一下,转过来对着兄弟两说道:“走,我们去照全家福去。”

安宁听后沉默不语,而安阳傻傻的问道:“爸爸,什么是全家福啊?”

爸爸这时候被安阳问道哑口无言,心中想到,是啊,什么是全家福啊?妻子走了,这还是什么全家啊?心中隐隐作痛,看着两兄弟然后强拧着笑容说道:“就是我们父子三人一起照相呗。”

第一次照相,两兄弟非常好奇。爸爸带着他们走进照相馆,对着照相馆的师傅说:“给我们照一张,不过等我们先整理了一下。”

照相师转过身来看到全身衣服穷酸样的爸爸,装作没有听见,爸爸也没有当做什么,可是安宁却深深的记下了照相师的表情,心中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爸爸随处在相馆里面的空出把箩筐放下后,过来给自己的孩子整理衣服。看到孩子衣服到处是补丁,鞋子也是破烂的补丁,心中酸酸的。转过身来对着照相师说道:“等一会儿,我们来照。”爸爸带着他们走出相馆后,照相师满脸不屑的说道:“一副穷酸样,还装什么高贵!”

来到一个叫做小林服饰店,爸爸带着他们进去,一个看似30多岁的阿姨,五官清秀,样貌美丽,身材高挑,红色的羽绒服在她身上把她的身材显得那么柔美和贵气。看到父亲带着两兄弟进来,满脸笑容的走来。给人一种情切感,刚从找相馆里面出来的安宁看到阿姨的笑容,心中的不快已消去一大半。

阿姨说道:“大哥,带着孩子买衣服啊。来来,这里各种款式你们随便挑。”

爸爸带着兄弟两进去,看着这么多衣服也犯难了,左挑右挑的还是感觉不和兄弟两,面带窘色的盯着衣服,阿姨似乎看出爸爸的想法,就满脸笑容的走来,对着爸爸说道:“大哥,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真不容易,你坐着休息,我来给你孩子挑衣服。”

爸爸的老脸一下红了起来,一个大男人表现出这个表情,阿姨腾地笑了出来,爸爸这时候最想赶快找个地缝钻下去。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就麻烦妹子了,挑好看一点,等下我要带着他们去照相,价钱你不要管。”爸爸转身就到门口的一条板凳上坐着,眼睛看着阿姨给自己孩子挑衣服。

阿姨两兄弟挑衣服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外面来的客人也不管了,不一会儿就给安宁挑了一套黑色纹红色底的衣服,给安阳挑了一条精致的牛仔衣。想到是要照相的,阿姨说道:“大哥,照相怎么能这么样呢,你在这里帮我看着店,我带着孩子们去我家洗漱一下,打扮的光彩一点,照出来那才是一小帅伙呢。”

爸爸正要说什么,可是阿姨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走了,爸爸看着远去的背影,只能默默的笑了,就感觉那阿姨就像孩子他妈一样,爸爸猛然清醒,摇摇头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害臊,自己媳妇走了,那妹子不是孩子他妈。!爸爸这时候又陷入了沉思,不过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还是暖洋洋的。

来到家里后,阿姨赶忙把温水壶的热水倒在洗脸盆里,兑了点冷水后,把手伸进水里,感觉温度刚好,就把两兄弟的拉过来,把手帕放在水里大湿后,拿出来拧干,给孩子洗脸,孩子的眼角,鼻缝、下吧、颈子、耳背都一一的洗干净,认认真真的为这两个孩子洗漱,然后又把他们的小手放在水里,认认真真的给孩子洗干净。给孩子打扮好后,阿姨看到两兄弟的的鞋子满是泥泞和破烂,就把给自己孩子准备的鞋子给他们穿上,这才伸伸腰说道:“这才是照相嘛,你俩就像一个大帅锅(方言为大帅锅)。”

安宁说道:“阿姨,谢谢你。”

安阳说道:“阿姨,什么是大帅锅,你说我俩像锅吗?”

阿姨被安阳逗乐了,说道:“什么锅啊瓢啊的,是你们很帅,很漂亮,以后长大后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就是大帅锅晒。”

安阳也是被说得半知懵懂的,点点头摇摇头的。正想继续问的时候,哥哥拽了一下他,他才止住了,两个蓬头垢面的孩子被收拾打扮的光鲜靓丽的,阿姨这才带着他们回到店里,再回来的途中,安阳说道:“阿姨,你好像我妈妈哦,对我们这么好。”

阿姨也是非常高兴,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店里,看着爸爸在哪里支支吾吾的给被人讲解,阿姨也是乐了,赶快来给爸爸解围。爸爸这时候感觉阿姨来的真是时候啊,深深的舒展一口气。看到自己孩子被阿姨打扮的这么体面,心中满是感激,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时,看到两双新鞋子,心中满是一惊,便问道:“大妹子,怎么我孩子会有两双鞋子的啊?”

阿姨:“你看你这当爸的,孩子鞋子都坏了,你不给他们买,这是我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爸爸:“那哪行,你赶快把衣服和鞋子的钱算一下,我们要过去照相咯。”

阿姨:“一共168元,鞋子就不用给了。你带着孩子们回去体体面面的照个相。”

爸爸正要说什么,看到阿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到了嘴巴的话,被老脸一红逼到肚子了。就说到:“那谢谢大妹子了,这是168元,你清点一下。那我们走了”

阿姨收下钱后,来到两兄弟的面前,一人给10元的零花钱,被硬生生的塞到衣兜里,阿姨转过身来对着爸爸说道:“大哥你就不要多说什么,这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爸爸也没有多说什么,给阿姨说了多声的谢谢,就带着孩子走了。安宁深深的记住了别人对他的好,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回报。安阳回过头来,对着阿姨傻呵呵的笑。阿姨看着安阳也是乐呵呵的,久久的看着他们远去。

“喂,你还要卖吗?”以客人不满的问道。

“不卖了,今天关门回家过年了。”阿姨高兴地说道。

客人这时候也不好意思说,也就走了。带客人走后,阿姨就把店里收拾了一番,就关店回家过年了。

三父子来到照相馆,照相师看到这么体面地客人从店里面迎了出来,笑呵呵的对着爸爸说道:“大哥,我等你们好久了,都要关门了,就是为了等你们。来来,我给你们照相。”

看到和刚才两个态度的照相师,皮笑肉不笑的,两兄弟心里面一阵厌恶。

照相师把三父子恭迎到座位上,准备给自己的“爷”照相,安阳很好奇的盯着相机,在哥哥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在照相师的一二三准备声中,父亲的沉稳和沧桑,安宁的面容严肃,安阳的傻呵呵样子就这样定格在这张不一样的纸上,等了半个小时后,付了钱,拿到相片后,照相师共送出自己的爷出门。

拿着相片的安阳,笑呵呵的说道:“爸爸,你看哥哥好凶的样子,都不笑!”

爸爸背着箩筐,看着被安阳的傻乎乎的样子逗乐了,说道:”你再这样说,你哥哥会打你的啦。”

安阳满脸无辜的看着哥哥,盯着哥哥说道:“哥,你真会像爸爸说的那样打我吗?”

哥哥说道:“会。”

安阳刷的一下就跑到爸爸的身边,说道:“爸爸在,你不敢打我。“

安阳鄙视的看着弟弟,说道:“那就等爸爸不在的时候。”

安阳呆呆的看着爸爸,拉着爸爸的衣袖,不走了。哭腔着说道:“爸爸,你是不是还要出去,你出去了,哥哥就会打我了。你不要走。”说完后,就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被安阳这么一闹也是直摇头,然后看着哥哥,哥哥跑过来拉着弟弟,说道:“给,这是糖果,想吃就不要哭。”

弟弟看到糖果,迟疑了一下,说道:“真的?”

哥哥深深的看着鄙视着弟弟,说道:“要不要?”

弟弟立马抓着糖,止住了哭声,傻傻的样子又来了,把他那个放在嘴里后,高高兴兴的跳来跳去。三父子就这样带着满满的幸福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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