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柳泽自然十分识眼色地赶紧掉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胡梦蝶和刘泽见他们出来立马是从树后闪了出来,但不管是陈哲还是他怀中的那个漂亮姑娘,都没有搭理他们,只是非常自然地同他们身边经过,仿若他们两人就是普通的过路人。
柳泽本是想,敌不动我动,干脆直接追上借用他一点时间问清楚,然而却是被胡梦蝶别扭拉住。
不过虽然给拉住不让去追,但见他们两人走远,胡梦蝶又立马别扭拉着刘泽就是跟在他们身后。
这一次,一直跟到了醉欢楼。
陈哲与那娇媚女子一靠近,门口站着招揽顾客的姑娘们便是舞着手帕笑嘻嘻迎上去一边娇嗔说着“陈老板今儿好兴致,终于是想起我们”的俏皮话,一边便是将他们两人紧紧围送至屋内。胡梦蝶见状急忙拽着刘泽也要进去,可没想刚是到门口就是被姑娘们以醉欢楼不做女人生意的理由拦了下来。
许是看出了胡梦蝶的架势像极了是来闹事的,不管怎么说怎么赏她们钱,姑娘们就是不让她进去,争持许久双方终于各让一步,姑娘们先允许刘泽进去,然后胡梦蝶去换身男子的衣服追加赏钱再是让她进去。
大晚上的好歹是找到家还营业的服装店,胡梦蝶的气愤劲儿在找服装店的过程中消耗至差不多没有,进了店随便选了身男人衣服就是换上结账。
陈哲与那姑娘进的房间刘泽利用重金通过老鸨找到了,是一处非常偏僻的房间,本是想直接敲门进去好好问问,可是手刚落门上就是从屋内传来不断的男人与女人潮湿的声音,刘泽听得面红耳赤,抬脚赶紧离开。
胡梦蝶一个女孩子若是听到这些肯定不好,纵使胡梦蝶对人家有意,说到底人家并没有对她表达过任何感情,于情于理,她这样闹,都没有道理。
结果刚走到楼下就碰上刚回来的胡梦蝶,刘泽拉着她要走。
好不容易才是跟到这里,走什么走,刘泽支支吾吾的态度胡梦蝶自然是不乐意,但又实在问不出什么,所以干脆不顾他的劝阻就是找了老鸨又塞了一笔重金要带路。
一个晚上就是有两个傻子因为好奇又是散财又是丧命,反正事情不用自己收拾并且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老鸨收了钱,极其短暂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后迅速换了笑眯眯的眼神将他们再次引到了陈哲包下的房间外。
刚靠近就是听得到屋内嗯嗯啊啊的声音,领路的老鸨笑得别有深意,而无奈跟在身后的刘泽只得叹气。
越是靠近,声音就越是大且激动,胡梦蝶忽然明白房内正在发生些什么,脸色就是变得极为不好看,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使劲一脚就是狠狠将房门踹开。
下一秒,门口的胡梦蝶还有见状紧急赶来的刘泽,就是被藏在门后的人快速掳了进去然后重新关好门,而留在门外的老鸨,早是熟悉了这一套流程,转身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离开了。
屋内确实是有一男一女****相对,不过,不是陈哲与那名女子,而是体态肥胖的章行长与另一名风月女子。
胡梦蝶与刘泽的太阳穴上均是被指了枪,而章行长与那女子的好事因为他们的打扰立马没了兴致,懒洋洋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章行长立马就认出了胡梦蝶。
“真没想到是能在这里遇见,胡小姐,我们真是有缘。”章行长接了女子递来的衣服披上就是走到了胡梦蝶身边,手直接摸上了她的耳垂不怀好意地说。
看到屋里的人并非陈哲刚松了口气,下一刻又被枪指着又碰上不怀好意的章行长,胡梦蝶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果真,和陈哲沾上了边每一次都是危险。
可是,就是想他,就是喜欢他。
就是想见他。
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放弃他,有什么办法?
“呵呵,章行长也是在这儿啊。”胡梦蝶尽力挤出笑容勉强应对。
“是啊,这里可是我最喜欢的来的地方,胡小姐我可是仰慕已久,没想到在今天这种场合下能够见到,虽说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但我并不认为胡小姐现在除了满足了章某这一桩心事还有别的选择。”说着章行长的脑袋已是凑到了胡梦蝶的脑袋边,舌头轻巧滑过半个脖子然后噙上了她的耳垂。
胡梦蝶浑身一颤,就是感觉恶心异常,可是脑袋被枪顶着又不敢乱抵抗,只好忍了厌恶假意逢迎:“章行长——”
“是我踹了你们门的,我是记者,是来跟踪你的,是我做的,与她没有关系,你们杀了我我没二话,但是不要伤及无辜。”胡梦蝶话说不到一半就是被身旁的刘泽着急打断。
然而话音刚落,就是一声清脆枪响。
胡梦蝶缓缓侧目,就看到原本对着刘泽脑袋的枪口已是朝着他的腿打完一枪,而刘泽,已是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抱了腿蜷缩成一团。
“这会儿还轮不到你说话,”章行长鄙视扫他一眼,注意力便又是转移到胡梦蝶身上,见她因为这一枪恐惧到发抖,不禁伸手轻轻将她揽到怀中,满意地笑,“其实,我不要太多,你只要是陪我这晚,我便可以放你走。”
虽有刘泽的例子在前,但要答应他的条件胡梦蝶实在不愿,于是颤着声:“不——”
“那我可就是用强的了。”胡梦蝶拒绝的声音虽然小,但章行长就是在她跟前,听得到,这么漂亮的人儿若是打残了可就不好玩了,况且她现在抖得厉害,就算是反抗也只是增加情趣罢了,章行长摆摆手,就是拦下了用枪准备打胡梦蝶的人,然后身子一弯就是将胡梦蝶拦腰抱起,顺便喜不自禁地说着下流的话,“真不知道喝过洋墨水的姑娘用起来是不是应该更舒服。”
然而刚把胡梦蝶放上床,就响起了敲门的“咚咚”声,好兴致再次被打断,章行长不禁破口大骂:“去他狗娘养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老子刚有兴致——”
“章行长刚有兴致怎么了?”下面的话没有说完,章行长的话就是被进来的人笑容可掬地接住。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依然搂着娇媚姑娘的笑得意味深长的陈哲。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见得是陈哲,章行长扭了扭身子试图挡住身后的人,原本的淫笑全部硬转成陪笑,然后讨好他身旁的人儿,“宛春姑娘几日不见又是漂亮许多啊。”
“章行长又是拿宛春说笑了呢。”说着宛春一扭腰肢就是挣脱陈哲的怀抱自己到了章行长怀中。
早是知道他们又跟着自己,本以为将她们引到这里就是会让她放弃,谁曾想惹出这样大的祸端,陈哲扫一眼身边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刘泽,轻易就看到章行长身后瑟瑟发抖的胡梦蝶,不禁叹了气:“章行长,这两人我要活的带走。”
“这小妞儿我可是想了好久,陈先生要是有兴趣不如我们轮流?”虽然流着口水色迷迷地看着宛春,但是一听到这话章行长立刻清醒。
“我说,我要活的带走,”陈哲耐心重复,“现在。”
“不!行!”章行长变了脸色,强硬回答。与此同时,守在门边本来用枪控制了刘泽和胡梦蝶两人的保镖此时枪口全部对准了陈哲的脑袋,而章行长自己,也是迅速变了冷笑的模样,从腰间拿出枪对准了身边的宛春。
区区一个银行行长竟真当自己是警察局局长了,动不动就是拿个枪威胁谁?陈哲见他如此不怒反笑,然后一弯腰,眨眼的功夫就是将身旁两人踢倒顺便夺了他们手中的枪,而宛春,趁着章行长看呆的空隙狠狠一个刀手就是砍上了他的脖子,同样非常顺利就从他的手中夺了枪。
“章行长,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向来秉承着买卖不再仁义在的道理,不过我想,章行长就算因此事要与我仁义不再,恐怕我们的买卖,你也是不能不再吧?”陈哲笑着,就是用枪把在章行长的脑袋上敲着。
这个男人掌握了好几年整个城市的毒品交易,能安然活到现在绝非偶然,况且,自己在明,他们在暗,斗不斗得过先不说,单是现在若没有毒品几天就是痛苦地难以忍受,如果得罪了他,整个城市也不会有人胆大到同他作对敢卖毒品于自己,方才贪色壮胆在陈哲面前挺直了腰杆刚是威武一下的章行长,一想到这些,顿时蔫得彻底。
见章行长抱着脑袋不停发抖但仍无任何表示,陈哲手中枪打个转儿就是对着门口因章行长被他们控制而无不敢轻举妄动的两个保镖脑袋上一人一枪。
“溅起的血迹可是很难清理干净的,你又给我添麻烦。”见那两人身后的窗户上溅起不少血迹,宛春无奈责备。
“那直接买新的换了不就好了,”陈哲笑笑继续将枪把在章行长脑袋上敲敲,“至于买新的钱,我想章行长应该是付得起吧?”
“付得起付得起,”这章行长虽是没用,但是不傻,见了这架势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陪笑,“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当然知道此时章行长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样的话,宛春笑着客气推脱:“怎么好意思让章行长破费呢?”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我来醉欢楼玩,扰了陈先生和宛春姑娘的兴致,还把房间弄脏了,这钱我应该掏,应该掏。”章行长急忙解释。
“你听,章行长都抢着替你买帐了,你就别推辞了,”陈哲笑笑,一脚就踏上章行长的肩膀,将他踩了压压,指了那两人尸体,明知故问,“那两人怎么死的?”
章行长颤着回答:“是我,是我拿枪把玩时失手打死的。”
“那腿上中弹的男子还有这床上的女子?”
“受了枪伤的人都是因为我手滑失手打中的,也不知道怎的,他们在我和醉欢楼姑娘亲热的时候闯了进来,然后我生气就是开枪打伤了他们,还有床上的女人,”章行长找着理由将所有罪行拦至自己身上并且尽力将故事编圆,但刚说到床上这名女子就见得陈哲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急忙澄清,“不,不对,这床上除过醉欢楼的姑娘再是没有其他女人,没有没有!”
“既然真相大白,那我也是没什么好说的,宛春,你去将那个腿受伤的男人送去治疗,钱财方面章行长会配合你,至于这个人,我就先带着离开了。”
“一听到动静就马上赶来,这女人是谁呀?”宛春眯眼看着陈哲将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抱起。
陈哲懒得和她解释:“你别管。”
宛春眯了眼,不乐意:“呦,这会儿不让我管了,真是过河拆桥。”
“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陈哲淡淡回应。
不惜和章行长把关系弄得如此僵也是要救下的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恐怕便是上一次向斯晴说的陈哲动了心的那个女人,毕竟相识一场,宛春好心提醒:“陈哲,走错一步可是会死的。”
“我知道。”陈哲将胡梦蝶抱着从醉欢楼的后门出去,放上了一辆车,然后自己绕半圈,坐上驾驶位置开车。
见得车行半天所到之处越来越荒芜凄凉,胡梦蝶本来逐渐消散的恐惧又是增加,难保不是被暗着使坏的人从明着使坏的人手中救出来,于是小声试探着问:“这是,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去悬崖,你不是挺着急死不了的吗?”陈哲看都不看她一眼,随口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