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当然不解,却能猜测几分,“想必木柯口中的‘自由恋爱’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不相同。亮也正是此意,木柯之心犹如头脑,让人捉摸不透。”
“先生何尝不是?”木柯回问,“谁能猜到先生之心?木柯自问聪明,却也难揣测先生之意。可见,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彼此彼此。”
“所以,亮才会对木柯越来越上心。以前想得到木柯,只是觉得亮的妻子也要有造福于世的才华,并无爱意,如今,亮都有些迷惑了。”
木柯停步看他,脸上突显微红,诸葛亮是能人异士,口才了得,心思也是难料,很懂得把握时机说事情,木柯装傻浅笑,“先生真会说笑。”身子转了过去,不再倒退着同他对视。心中却有一股甜蜜涌出,惊得她全身燥热。
丁柳突然湿着身子跑到她一旁,怒视着她,一脸委屈,咬嘴不语。
木柯看她样子可爱,又调笑道:“你看看,这表情,我是木枫,也会喜欢的不行。”
木枫也追过来,赞同点头,“就是就是。”
丁柳被姐弟俩欺负,看向诸葛亮,此时的诸葛亮正看着木柯,见丁柳向他求助,轻咳一声,“走为上计。”
丁柳怒视几人,气愤跑去。木枫慌忙追上,只留木柯捧腹大笑,拍着诸葛亮的肩膀赞叹,“先生的幽默也是一绝,佩服佩服。”
诸葛亮倒是奇怪她对于‘男女授受不亲’之事的态度,更觉得她有些不同,对她口中的‘中国’有了自己的揣测。直到半年后,他才明白何为‘中国’。
回到屋内,丁柳嘟囔着嘴将一封信塞到木柯手中,自己去角落里缝补衣服。木柯笑着看她一眼,本想再戏弄一番,眼角扫上信件的署名‘木笔花亲启’,知道是华佗来信,玩的心思全无。
打开信件,纸上躺着四个血字,‘徒儿珍重’。
木柯踉跄后退,身子碰上木椅,无力地倒在上面。丁柳放下手中衣物起身看她,担忧道:“先生可好?”
木柯转了笑脸,“头痛又犯了,不舒服得紧。”
丁柳凑上前仔细打量,不安道:“我去给先生拿药。”
木柯努力挤出一个笑,“去吧,汤药里再放些冰糖,多熬一会儿,我怕苦。”
“都说了,良药苦口。”丁柳见她并无大碍,放心走出。
刚一关门,木柯捂嘴哭泣,却不敢出声。她坐在木椅上无法起身,全身颤抖,一只手紧紧地握在扶手上,寻找支撑点,手面青筋突出。
良久,她慢慢起身,走到台案留了封书信给刘备,又将华佗的信放在里面,收拾了行囊,踩着牧笛从府门走出。
“木先生留步。”刘备手下的传信官跑到她面前,“大公子邀了主公去府上,主公已同关、张两位将军同去,因走得急,木先生又不在府上,命末将转告一声。”
木柯停马,“知道了。有劳这位小兄弟帮我给赵将军带个话,木柯会小心,请他以护我大哥为重。”
传信官皱眉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跪拜应声,“是。”正要离开,又被木柯拦下。
“小兄弟,这话。”木柯想了想,“这话同军师也讲一遍。”
“是。”传信官更是不解。
木柯策马而去,传信官看到她身后的包袱,似是想到什么,匆匆跑去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