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向银霜,眸中一亮,暗叹天下竟有如此绝美的男子,因为角度的关系,少女并未看到被银霜护在怀里的朱砂,随即一声娇笑,用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道:“哟,我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拦本小姐的车子,竟是如此俊美的一位公子。这位公子可是受惊了?不妨去我周府一坐?小女子好给公子压压惊,公子看,如何?”说罢,还向银霜抛了个媚眼。
被银霜护在怀里的朱砂看到这一幕,受到惊吓似的往银霜怀里缩了缩,轻声道:“银子,我想吐。”说是轻声,可这声音控制的刚刚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周家小姐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怒吼道:“谁?!谁敢骂本小姐?!”
银霜轻笑,揉了揉朱砂的发,道:“丫头若是不喜,当做不曾听到便是。”
周家小姐这时才看见银霜怀里的朱砂。看到朱砂那一张绝美的脸,加上银霜对她的宠溺,顿时心生嫉恨,吼道:“好哇,原来是你这个黄毛丫头骂本小姐!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这明月城周家的大小姐周晴寿!”
“扑哧……”周晴寿这么一介绍,朱砂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个白痴,一个禽兽,当真是好名字。
“你,你竟然还敢笑!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送到艳莺居做女妓!”周晴寿伸手指着朱砂,怒吼道。
银霜眸中一冷,手一挥,只听禽兽小姐一声惨叫,整个右臂竟被砍断。周家小姐脸色变得惨白,虽然努力用灵力止痛,但她那一点点灵力也止不了多少,鼻涕眼泪汗水混合在一起弄得满脸都是,看上去好不狼狈。银霜冷哼一声,敢说让朱砂去当女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砂一脸委屈,眨了眨大眼睛,竟流出几滴眼泪来,对跌坐在地的周晴寿道:“周大小姐,不知民女做错了什么,竟要将民女送去艳莺居……”
“你……你辱骂本小姐,还耻笑本小姐,还伤了我!你还敢问你做错了什么?!”禽兽小姐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臂,一脸扭曲的喊道。
“我……”朱砂继续作委屈状,扑到了银霜怀里,抽抽嗒嗒的说,“霜哥哥,砂砂真的做错了吗?砂砂只是不舒服,说了句‘我想吐’,就是辱骂周小姐吗?砂砂,砂砂连笑都不行了吗……砂砂根本没有耻笑周小姐,周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对砂砂……”
这般绝美的脸,加上梨花带雨的哭诉,让围观的群众都同情起来。是啊,人家只是不舒服,这周小姐就自作多情自己扣上了这帽子,竟然还要将人家送去当女妓,当真可恶。
银霜被朱砂那一声“霜哥哥”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怀中朱砂对他眨了眨眼,不禁无奈的笑,这小丫头,又要祸害人了。随即配合着揉了揉朱砂的发,道:“砂砂不哭,你没错,是那周小姐仗势欺人,瞧,霜哥哥帮你打了她,不哭了啊……”
朱砂歪头看了看跌坐在地的周小姐,“呀”了一声,道:“霜哥哥,你怎么能把周小姐的胳膊都砍断了呢,周小姐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送砂砂去艳莺居的,霜哥哥你……周小姐多可怜呀……”说罢,还赌气般推了推银霜,似是埋怨银霜下手太重了。
围观的群众都暗自感叹,多好的女孩呀,这周小姐这般欺负她,她还替周小姐着想,心中对朱砂的好感又齐齐提升了几分,同时,对周小姐也是越看越生厌。
周晴寿听着两人对话,加上群众看她越来越厌恶的眼神,脸一黑再黑,对朱砂当真是恨到了极点,张口,竟不知如何再骂朱砂,只是道:“你,你……”
银霜转身,横扫了周晴寿一眼,竟让周晴寿吓得闭了嘴,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银霜继而对朱砂温柔地笑道:“砂砂,不理那个禽兽小姐了,霜哥哥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朱砂柔柔一笑,道:“好。”
围观的人群皆被朱砂那笑容迷得神魂颠倒,唯独周晴寿被银霜那一个“禽兽小姐”气的险些晕过去。却见银霜执了朱砂的手,扬长而去。
车夫见两人走了,连忙战战兢兢的走到周晴寿身边,道:“小、小姐……”
周晴寿看到车夫,反手一巴掌就扇到车夫脸上,喝道:“废物!还不送本小姐回家!本小姐要去告诉爹爹!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男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车夫被周晴寿一掌扇翻在地,又急忙爬起来,道:“小姐,这次是我们先惹的事,老爷恐怕……”
“你这个白痴!”周晴寿冷冷一笑,“杀了周白痴那个废物的不是个红衣少女吗,那个女人也是一袭红衣,我再向爹爹说说事情的‘真相’……”
车夫眸中一亮,道:“小姐,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送你回府……”
周晴寿阴冷的笑了笑,贱丫头,这下,我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