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唯一怔,想不到凌碧霜眼睛如此犀利,居然看到了他盯着査美的眼睛。“无论哪一位美女,都没有凌总在凌氏吸人眼球,引人注目啊。”齐唯只得调侃来试探凌碧霜是否知道他看的是谁。他了解凌碧霜,如果你执意和她认真,那从开始就输了。
凌碧霜听了这个话,倒是有点欢喜,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被男人关注,尤其像她这样的女人。“哦,你说的是真的?”她的语气甚至有些小女孩的娇嗔。虽然与她此刻的身份,年龄不太适合。但是依然让齐唯觉得有些可爱。
“当然。群星璀璨哪敢与日月争辉啊。”看样子凌碧霜必定没有看出我在看査美,齐唯心想,好险。
凌碧霜妩媚一笑,高跟鞋踩着会场的地面吭吭作响。査美也随即跟在她的身后出了会场。经过齐唯的时候,査美目光微微一抬。只是看到齐唯对她不解的眼光。一闪即过。
萧木的办公室,萧木一只手插着裤子的口袋,一手拿着咖啡杯。他原来不喜欢喝咖啡,只是习惯凌碧雪每天早上都为他煮一杯曼特宁以后。渐渐也爱上了曼特宁的浓郁清香。办公室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和原始的味道。齐唯推门而入。
“你看凌董最终还是采纳了凌碧霜的方案,你有什么看法?”萧木说。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齐唯低着头,他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的话。
“你不了解他,他在工作上没有子女,只认能力。”萧木有些激动。
“凌碧霜不是草包,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她。”齐唯很平静的说。
萧木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在能力上他的确佩服凌碧霜虽然是个女人却胜过很多男人百倍。大概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凌广的认可吧。他微微点头,又好像想起点什么问:“那个事,你调查的怎样?有没有什么证据?”
“没有,我们知道的也就是凌董知道的。”齐唯依然说的不动声色。
萧木轻轻叹一口气,喝了一口咖啡,居然不假思索的对齐唯说:“凌碧雪说曼特宁给成功的男人。这杯曼特宁煮的远远没有她的好。”
齐唯听罢,心中一惊,萧木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除査美和凌碧霜以外的任何女人,上面那两个,一个是他最爱的,一个是他最恨。只是凌碧雪似乎在他听起来太过陌生。萧木突然提到她,也不知是为什么,他的印象中这个被束之高阁的千金如传说一样不真实。齐唯看萧木脸色沉重,便说:“你和査美最近好吗?”
“怎么?”听到査美总能让萧木精神紧张。
“没什么,你应该多关心她了。”这是齐唯能对萧木唯一说的话。
齐唯走后,萧木坐回桌边,他企图捕捉齐唯刚刚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因为他认识的齐唯不会与他谈及女人,齐唯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他的梦想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海楼市数一数二的人物。所以从大学到现在从没有齐唯跟女人有关系的事情出现在他的世界。他心目中的齐唯也是为了成功不惜一切的人。可是今天为什么又说到査美,萧木默默出神。
“萧总,海外海发来的请帖。”秘书推门把一张红色帖子放在桌上。
萧木拿出一看,原来是程晨。他摇头苦笑,这个小屁孩居然是海外海的涉外公关总裁,现在居然以海外海总裁的身份邀请他到海外海举办的一个涉外的公关晚会。萧木在凌氏也主要负责对外公关,即使程晨不邀请,今天他也必须去看看海外海究竟是怎样与在海楼矗立10年不倒的假日皇宫媲美。
海外海的公关晚会其实就是打着免费体验的幌子让那些经常来回于国内国外的大公司老板见识这种高档次宾馆奢华享受。欧式的奢华风格,大厅像古罗马宫殿一样壮观。四角旋转的楼梯直通二楼的自助区域。偌大的会场竟望不到边界。萧木正装出席,想不到程晨却在门口亲自接待。会堂里随处可见英美两国商人或者华人华侨。萧木每次见到程晨几乎他都是一身运动装,只是乍一看程晨穿的这么正式,还有点不大习惯。
“程总应该去招待贵宾。”萧木说。
“你就是我特地请来的贵宾。”程晨指引这萧木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房间里准备了两杯红酒。
萧木有些吃惊,这个安排是他始料未及的,“这是鸿门宴吗?”只是微微震惊,萧木的镇定就压住了程晨的气势。
“如果是鸿门宴,即使你我单挑,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没想到程晨会这样问,萧木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如何解开,但是他也猜到几分,微微一笑,就对这个比他小了6岁的男人说:“如果是为了江山,值得。如果是为了虞姬,大可不必。”他早看出来程晨对凌碧雪的心思,只是他知,程晨也知。不知道的怕只有那个还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吧。
程晨也没想到萧木这么直接就看穿了他,他喝了一口酒,脸就泛起了红晕,“萧大哥,你既然知道,那么你能不能帮我?”
“帮你?”萧木心想,原来兴师动众是为了这一句啊。
“帮我和雪儿,我爱她,我非她不可。什么金钱与权力,我都不在乎。”程晨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他为自己又续上一杯。
“你让我怎么帮?”
“你只要帮我保护她。等我,等我有能力带她走。”程晨说的认真恳切,他从没求过人,萧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萧木轻叹,他怎能不懂,情长相思苦。只是现在的凌碧雪还是他的筹码,他也需要。也许只有凌广不在了,凌碧雪才会对他毫无用处。可是他明明知道凌碧雪已经病入膏肓。不知道眼前的程晨是否也知道?“你觉得你什么时候才有能力?”
“呵呵,我也想知道。大概要等我实现了我那爸爸的理想以后吧。”程晨又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