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这个话到我这里是终点,如果别人问你知道怎么说吗?”齐唯冷冷的问流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流氓还在关注手里的钱,他敷衍着说:“知道知道。”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齐唯突然发作,他反手压住流氓的肩膀,那流氓只觉得吃力,齐唯膝盖轻轻一顶,流氓“噗通”跪地。
“我再问一遍,如果再有人问,你该怎么说?”压在肩膀上的手稍一用力,流氓顿时觉得锤骨的钝痛。
他还哪敢怠慢,趴在地上抱着齐唯的腿说:“不敢不敢,什么都不说。我忘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氏凌碧霜的办公室,凌碧霜还在接着电话,她眉头紧皱,手机都快被她握的粉碎。电话里的声音说:“可能情况对你不利,有人找出那个流氓,只说是一个女人。”
“哼哼,居然还找了个女人帮他们演戏。真是滴水不漏啊。”凌碧霜扔了手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心脏的位置起落有致。査美倒了一杯咖啡走进来,捡起手机和咖啡一起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而凌广的办公室现在却平静的多。肖秘书将今天的行程都报给了凌广,凌广微微点头。肖振东刚要出门时,凌广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上次叫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肖秘书转身看着凌广还在看今天的行程表,他有些迟疑的说:“说是一个女人,别的都没有看见。”凌广只是微微一顿说:“恩,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肖振东出了办公室的门才敢加快了步伐。
凌广桌上一份凌碧霜申请的项目资料,他看了一眼,拿起来扔到了门边。这大概就是凌广能唯一表达愤怒的方式。
次日,凌碧霜在凌广的办公室里与凌广四目相对,“请凌董给我一个解释,我花了三个月做的项目,为什么不经过董事会裁定就直接否决了。”
“这是我的决定。”凌广冷冷的说。
“请问凌董有什么权利否决这样一份对凌氏大有好处的项目?”
“因为凌氏现在还是我的。”凌广说的不容任何质疑。
凌碧霜看着那份自己花了三个月时间考察整理出来的项目方案,心中一阵绞痛。她在工作上也是从来一丝不苟,她也为凌氏鞍前马后,不指望凌广能够对她另眼相看,可是她应该拥有和普通员工一样的权力。想不到她的爸爸居然就为了一些空穴来风的事否定了这样一个对凌氏发展大有好处的方案。凌碧霜心中也不禁嘲笑凌广的意气用事。
“呵呵。”她向来不懂得与凌广讨价还价,因为她深知在凌氏,她作为凌广女儿的身份没有任何优待,反而是她的障碍。除了苦笑,她又能怎样。她的努力在凌广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价值,甚至她星夜兼程花了三个月做出的方案还不及凌碧雪为凌广做的一碗汤能讨他欢心。
深夜的凌氏大楼,停车场的车辆都零零散散。红色法拉利的窗门紧闭,里面的凌碧霜趴在方向盘上,泪水花了她精致的妆容,让她在这黑夜里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像个女鬼孤独的哭泣,也许她本来就是个女魔鬼。这世界已经让她心寒到了极点。
有人敲她的车窗,凌碧霜一惊,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了。她也是个女人,安静的停车场她一个人在车里哭泣,谁会敲她的车窗,她有些害怕。不敢抬头。“凌总,是我,齐唯。”是齐唯。
凌碧霜赶紧抹去了脸上的泪迹,平复心情,摇下了车窗。“这么晚,你怎么还不走?”
虽然凌碧霜已经尽量掩饰,只是她被泪水晕开的眼线以及一道道留在扑满粉底的脸上的眼泪痕迹都不会像凌碧霜的表情变换的那样的快。有些东西是抹不去的。尤其是假装的坚强又被真实的脆弱深深剥开了以后,你再想用那坚强伪装自己,它已经有一个大大的缺口可以乘虚而入了。
“我看到你的车还没有走。”齐唯说。“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今晚请凌总吃个夜宵?”
凌碧霜本来不想理他,只是现在她太需要一个人给她温暖了。她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头。海楼市深夜的街头依然繁华如昼,那些玻璃橱窗里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碌了。
“有没有兴趣到人更多的地方去?”齐唯试探的问凌碧霜。
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一世的凌碧霜在今晚就像一个顺从的孩子,她只是点头。齐唯带着她穿过两条繁华的步行街,到了一个夜市的排档。那里虽然没有步行街灯光那么灿烂,却处处透着热闹。烤肉,馄饨,砂锅,水煮的味道交融在很落后的大灯泡下。暖暖的黄色灯光照亮每一个摊位上平凡的脸。他们有情侣,也有几个朋友一起。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凌碧霜因为嫌脏,从来不会走这种小路,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
“坐这里。”齐唯用几张干净的纸把那椅子上铺了一层。凌碧霜还在好奇这个世界的疯狂,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四周穿着普通却满脸幸福满足的人。
“吃点普通的吧。来两碗热腾腾的砂锅。”齐唯对老板说。老板打量着齐唯身边这位无论是打扮还是气场都不大一样的女人,悄悄的对齐唯竖起大拇指。
“你认识他们?”凌碧霜的洞察力时刻也没有放松,她看到了老板那个大有深意的手势。
“本来你也应该认识他们的。这个地方可是所有华远大学生聚会的必来之地啊,只是你一般不会和同学聚会的吧。”齐唯嘲讽的说。但是他马上意识到凌碧霜今晚的情绪不对,又接着说道:“当然,这也不能怪你。”
“我不觉得没来过这里是遗憾,这么脏乱差的地方早晚有一天要被海楼市整改淘汰。如果得到了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的好。”凌碧霜就是凌碧霜。她的牙尖嘴利是天生的。她的刻薄也是天生的。齐唯只能摇头苦笑。
“你不屑的有时候才是真实的。”齐唯为凌碧霜拿了一双一次性的筷子,又用开水烫了一下。
“你不觉得请我吃这个10元一份的东西太吝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