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凌碧霜早就等在萧木的办公室等着看萧木的沮丧。她不爱这个男人,但是她想要父亲的一切,包括这个被父亲珍藏并且培养了几十年的宝藏。她要拥有他,挖开他,通过他得到属于她的一切。她的字眼里没有爱情,没有亲情,只有欲望和恨。
萧木看到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脸轻蔑的凌碧霜,也轻蔑一笑,“当然不愿意。”
凌碧霜停住动作,怒目对着萧木,“你也配?你以为本小姐会愿意嫁给你,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各取所需吧。”
“呵呵,这场戏你想做主角?怕是让大小姐失望了。”萧木淡然回答,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
“你,你说什么?”气急败坏的凌碧霜走到萧木面前,指着他问。
“怎么不去问问我们的爸爸,凌董事长啊。”
凌碧霜摔门而去。
她想起多年前凌广牵着萧木的手领进凌家的那一刻,凌广对吴妈他们说:“以后萧木就是我的儿子,但凡是霜儿有的他都有。”
一身脏衣服,满脸污垢的萧木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小小的凌碧霜刀子一样的眼神剐过他身体的每一寸。她揪着自己的衣角,恨恨的想:“我居然和一个乞丐一样,爸爸说的是霜儿有的他就有。在爸爸的心目中我跟乞丐是平等的,只有雪儿才是她的女儿。”那时的凌碧雪还是个襁褓婴儿。
凌宅,凌碧雪看着网上最近出现的这些关于程晨的新闻,还有一些程晨出入夜场酒吧的照片。她自言自语又苦笑的说:“果然狗改不了****。”
“大小姐回来了。”吴妈在楼下高唱。
凌碧雪正想找姐姐说程晨的事,一听姐姐回来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出门,房门刚打开,只听见姐姐连鞋都没有换直接进了凌广的书房。
“爸爸,你什么意思?”难得见过凌碧霜敢这么与凌广说话,凌碧雪在门外偷偷的听着不敢进去。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凌广答非所问。
“萧木到底和谁订婚?不就是逢场作戏嘛。为了凌氏这个危机,你居然把你的宝贝女儿凌碧雪都推了出去,爸爸,原来你也有不择手段的时候啊。”凌碧霜阴阳怪气的说。而凌碧雪在门外听到姐姐居然说到自己,就更加不能离开了。
“放肆,我的决定是你能够左右的吗?”凌广怒喝。
“我左右?我有什么资格,我跟萧木不过一样都是你手里留着的一张牌。你想打哪张打哪张?想不到啊,就连凌碧雪也难逃这样的命运,爸爸,你好狠的心啊。”
“这么说来,你想嫁给萧木?”凌广突然平静的问。
“他,他有什么资格娶我?可是我是凌氏的总经理,我要为凌氏走在风口浪尖上。这些是凌碧雪能做到的吗?”
里面安静了几分钟,凌广用难得的温和对凌碧霜说:“霜儿,有时候你以为逢场作戏就够了,那只是因为你没看透逢场作戏的本质。你除了凌氏集团,眼里还有别的吗?你也不小了,该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暖一暖你那像千年寒冰的心。”
“呵,何必假慈悲?我没有爱,难道你有吗?是那个就像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凌碧雪?”
“啪,”一个耳光落在凌碧霜的脸上,她本来美艳的脸上立马浮起了一个清晰的掌印。凌广也有些后悔,虽然凌碧霜如此不知分寸,但是他知道是他的纵容导致了霜儿的娇蛮。他很少打她,只是在听到她说雪儿是白痴的时候居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凌碧霜抢先了一步。
“呵,打的好。你让我对你看的更加清楚了,爸爸。把你养的小宠物送给你的宝贝女儿吧,我不稀罕。”凌碧霜摔门而出,看到站在门边直愣愣发呆的凌碧雪,她冷冷一笑。
凌碧雪蹑手蹑脚走到凌广身后,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凌广疼痛的心突然就全部消散在了这温柔的声音里。他慢慢转身看到一脸错愕的凌碧雪。
“爸爸,姐姐的意思是···”她没有说下去,而是等待凌广来为她补完这句话。
“哦,你听到了?你姐姐的意思是说集团遇到一些小的问题。”凌广顿了顿又说:“爸爸需要你帮爸爸一个忙?”
“是假装跟萧木哥哥订婚吗?”凌碧雪冰雪聪明,她怎么听不出来刚刚那一番争斗的意思。
凌广稍一顿,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雪儿自己说了出来。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悔恨和内疚。
这些都被凌碧雪看在眼里。“爸爸,我行的,你放心。”
而这所有一切,在楼下房间的角落里。萧木阴冷一笑,楼上发生的一切他都通过安装在楼上书房的窃听器听的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想到凌碧雪这个小丫头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他并不是喜欢凌碧雪,只是都是筹码,他为什么不拿一个更大的筹码呢。更何况他早就知道凌碧雪的身体状况,只要她一死,那么他所要的一切都会实现,而这一天并不遥远。
“唐医生,你说吧,我凌广商海浮沉几十年,已经不想对家人再有遗憾。”门外萧木听到凌广如此绝望消沉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倚门而驻。
只听唐医生说:“这种情况如果在医学领域没有突破的话。别说我们这家中外合资的医院,即使是国外的一流医院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如果恶化,最多也就两年的时间。”
里面长久的沉默。
萧木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他的窗帘几乎永远都拉上。黑色的帘幔透不过一点点外面的光线。想着最多只有两年生命的凌碧雪,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又渐渐的转为难以察觉的哀伤。就像他在凌碧雪醒来那天,看到已经躺在床上已经三年却毫无希望生还的凌碧雪时,莫名的伤感,那天他想起另外一个女孩的“爱尔兰画眉”。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那该有多么的幸福,有时他也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