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凌碧雪是度日如年,她每天都想出门去找暖暖,可是吴妈和老马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只是说,“老爷说了,谁让小姐出去回来就开除谁。”吴妈央求着凌碧雪说:“我的雪儿小姐,吴妈在凌家干了几十年了,你不能让我晚节不保啊。”凌碧雪想到凌碧霜对吴妈的训斥,理解的点了点头。她不想给爱她的人带来麻烦,虽然跟吴妈相识不深,但是她看出吴妈对她的心疼。
凌碧雪只能站在露台上用眼睛扫视每一条能够看到的街道,寻找暖暖的身影。
偌大的城市,偌大的小区,这个偌大的世界居然就把这样一只小小的狗给淹没了。它从此会在哪里流浪,是否还记得曾经给过温暖的我?想着这些,凌碧雪的眼睛又湿润了。一辆黑色路虎急刹停在凌家门口,凌碧雪心想这是谁?只见程晨从车上拎下一个篮子一样的东西,直往客厅走来。吴妈他们都认识了程少爷,也没有阻拦。他来做什么?凌碧雪心想,莫非来看望我给我送个水果之类?可是想想这个官二代的出现每次都不会有好事,她气的回到房间关上门。
“请问雪儿小姐在吗?”程晨对着楼上喊,他刚刚在车里明明看到了站在露台的凌碧雪。凌碧雪在房间里听的真切,就是不愿意搭理他。吴妈紧走进来说,“程少爷,你先坐,我们小姐可能还没有起床,我去叫。”吴妈看到程晨手里拎的篮子也是一愣。
“小姐,小姐,程家少爷来了,他来找你。”吴妈敲着凌碧雪的门。
“叫他滚蛋,不然我要报警告他私闯民宅了,别以为他是官二代,我就不敢告他。他以为他爸是李刚吗?”凌碧雪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其实程晨都能听得见。他无奈的摊摊手,的确是自己理亏,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挨骂。吴妈却有些抱歉的看着程晨。
他提着篮子自己走到房门口,对吴妈说:“吴妈,我是来道歉的。”吴妈点点头识趣的走了。
凌碧雪贴着门听外面好一会儿没动静,心想大概走了吧。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只见程晨往后猛跳一步,因为他刚刚也贴着门在听里面的动静。听到凌碧雪在开门,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干嘛,你是偷窥狂?”
“小姐,我怕离的太近,你的车祸后遗症又被吓出来。我离你远一点好撇清关系啊。”程晨一脸无辜的说。
“你,你最好赶紧滚,要不,要不我报警了。”凌碧雪气的语无伦次。
程晨看凌碧雪又气的脸色苍白,赶紧收回了自己的不羁说:“其实,我是来还你东西的,你看。”他提起篮子,把篮子的盖打开,暖暖看到主人,纵身一跳,到了凌碧雪的怀里。本以为注定失去的东西,又被找了回来。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加珍贵吗?凌碧雪激动的用脸蹭着暖暖,眼睛里又要滑出泪来。
“哎,你打住,千万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程晨看凌碧雪又要哭,他哪能受得了这个阵势,赶紧制止了。
凌碧雪早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揉着暖暖。好一会儿,她问程晨:“你怎么找到的?”
“发动群众的力量呗,我可是把这个小区每一家的门都敲开了呀。”程晨揉着乌黑的眼圈说。这个小区说大不大,但是至少也有1000多户,如果要每家都问,至少也得两天两夜吧,何况暖暖也才丢了两天。
凌碧雪本来讨厌至极这个男人,可是想到他为找到暖暖也做出了这样大的努力,气也就消了一半了。“这样,那我就代暖暖原谅你了。”
凌氏董事长办公室,肖秘书对凌广说:“凌董,新任的企宣总监是齐唯。”
“齐唯?”凌广反问:“这个名字很熟悉。”
肖秘书自然懂得凌广的话里含义:“就是以前在华远年年拿奖学金的尖子生,大学的时候就有很多公司提前想签了。哦,他还是萧副总的学长。”年仅32岁却已经给凌广当了10年秘书的肖振东又怎会不知道,凌广真正想听的其实真是看似不经意的后半句话啊。
“哦?尖子生?”凌广笑道。他想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华远招过不是各大学的尖子生呢。“叫他来一趟。”
肖秘书没想到凌广居然会想亲自接见这个在凌氏集团实在值不得一提的一个小小的部门总监,稍有迟疑便说,“好。”
不一会儿,齐唯敲开凌广办公室的门。
“请坐。”凌广打量着这个器宇不凡,目光沉静的男人。他阅人无数,但是一眼便能看出这个男人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听说你和萧副总是校友?”凌广问刚刚才拘谨着坐下的齐唯。
齐唯早就听闻凌氏的大老板是何能锐利与狡猾,只是他这么开门见山,齐唯反而失去了应有的应变能力了。只得点头。
“我曾经也有几个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没有他们,我也没有今天的事业。看到你和萧木,我就想到曾经的自己。”凌广冷峻的眼神扫到齐唯有些坐立不安的脸。
齐唯不敢正视凌广的眼睛,试问在整个凌氏又有谁敢与这仿佛一眼就能洞察你所有秘密的眼睛对视呢。然而此刻他知道凌广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他眉眼下垂,佯装看着红木的茶几上摆放着奢侈的古董官窑瓷器茶具。虽然有个杯子上有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缝隙,可是这样的官窑瓷器不要说能凑成一副完成茶具了,就是那茶具上掰下来的一块碎瓷片也价值几十万吧。齐唯轻咳一声说:“哦,凌董过奖了,萧副总有您的亲自指导必然是将门出虎子。而我只是小小员工,未必能与凌董那些高友相提并论啊。”
果然是风度非常,凌广“哈哈”一笑,说:“去吧,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胜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