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是一缕清风,带走你对问题的困惑;在感悟中,温暖是太阳,暖化和感动你的心;在逆境中,温暖伴随你,历经万水千山和长途跋涉……
智慧的美丽
从来没有,像他一样的冷静和智慧,在最后的关头,在久久的沉默之后,给大家带来了满怀的喜悦。
那天晚上看王小丫主持《开心辞典》,我流下了泪。这不是一个煽情的节目,因为里面有一种真实和聪明,还有那份期待和紧张。
是那个人感动了我。他的家庭梦想都是为家人,没有自己的一件东西。
他有个妹妹在加拿大,妹妹有电脑而没有打印机,于是他想得到一台打印机给远在加拿大的妹妹。王小丫问,那你怎么给妹妹送去?他说,我再要两张去加拿大的往返机票啊,让我的父母去送,他们想女儿了。听到这儿,我就有些感动,作为儿子,他是孝顺的;作为兄长,他是体贴的。
主持人也很感动,她问,那你为什么还要一台电脑给你父母?他说,因为父母很想念远在万里之外的妹妹,所以,他要给他们一台电脑,让他们把邮件发给她,也让妹妹把思念寄回家。这就是他的家庭梦想,全为了家人。
主持人问,有把握吗?他笑着,当然。要回答12道题,而每一道题都机关重重,要达到顶点谈何容易?答到第6题时他显得很茫然,这时他使用了第一条热线,让现场的观众帮助他。结果他幸运的通过了,但他很平静,甚至有些沮丧,主持人很奇怪,因为要是别的选手早就欢呼雀跃了,为什么他这样平静?他说,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这道问题而他不会。
答题依然在继续,悬念也越来越大了,人们也越来越紧张。到最后一题时,我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好像我是那个盼望着得到一台打印机、两张往返加拿大的机票和一台电脑的人。仅仅为了他的孝顺和对妹妹的宠爱,也应该让他答对吧。最后一题出来了,六选一,是有关水资源的。他静静的看着这道题,好久没有说话,他的父母也在台下,紧张的看着他,而主持人也好像恨不得生出特异功能把答案告诉他一样。
这时他使用了最后一条求助热线,把电话打给了远在加拿大的妹妹。电话接通了,他却久久不说话,对面的妹妹着急了,哥,快说呀,要不来不及了,因为只有30秒时间。王小丫着急了,快说吧,不要浪费时间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妹妹,你想念咱爸咱妈吗?”当然想,妹妹说。坐在电视前的我着急了,天啊,这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慢悠悠的,难道他要放弃自己最后的冲刺吗?我几乎要生气了,怎么有这样冷静的人啊?
怎么还说这些没边际的话?他又说了:“那咱爸咱妈去看你好吗?”妹妹说:“太好了!真的吗?”他点点头,很自信的:“是的,你的愿望马上就能实现了。”然后时间到了,电话挂了。我一下子明白了,这道题根本他就会,答案早就胸有成竹!他只是想给妹妹打个电话,只是想把成功的喜悦让妹妹早点分享!我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为他的智慧,为他超乎常人的冷静和美丽。
果然他轻轻的说出了答案,我看出了王小丫的感动和难言,王小丫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选手。
是的,从来没有,像他一样的冷静和智慧,在最后的关头,在久久的沉默之后,给大家带来了满怀的喜悦。而坐在台下的父母,眼角也悄悄湿润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智慧也会如此美丽,如此感人。它让我们慢慢麻木的心灵,在这个美好而机智的晚上,轻舞飞扬。
(佚名)
永不褪色的迷失
四十年的漫长时光在我凝视照片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父亲,在我的记忆中,你是不会老的。
日子在一天一天过去。逝去的岁月像从山间流失的溪水,一去不复返。
回过头看一看,常常是云烟迷蒙,往事如同隐匿在雨雾中的树影,朦胧而又迷离。那么多的经历和故事搅合在一起,使记忆的屏幕变得一片模糊……
还好,有一样东西改变了这种状况。它就像奇妙的魔术,不动声色地把逝去的岁月悄然拽回到你的眼前,使你情不自禁地感慨:哦,原来是这样的!
这奇妙的魔术是什么呢?我的回答也许使你觉得平平无奇——是摄影。
不过你不妨试一试,翻开你的影集,看看你从前的照片,看会产生什么感觉。如果你自己也是一个摄影爱好者,那么,看看自己从前亲手拍摄的各种各样照片,又会有什么感想。
我的才八岁的儿子,在一次看他刚出生不久的一张洗澡的照片时惊讶地大叫:“什么,我那时那么年轻!连衣服也不穿呐!啊呀,太不好意思啦!”
我一边为儿子的天真忍俊不禁,一边也有同感产生。是啊,我们都曾经那么年轻,那么天真。那些发了黄的旧照片,会帮我们找回童年或者幼年时的种种感觉。
我儿时的照片留下的很少,就那么两三张。有一张一寸的报名照,是不到三岁时拍的。照片上的我,胖乎乎的脸,傻呵呵的表情,眼睛里流露出惊恐和疑问,还隐隐约约含着几分悲伤……看这张照片,使我很自然地回忆起儿时的一个故事。那是我最初的记忆之一。
那是我三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父亲出门,在一条马路上走失在人群中。
开始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以为父亲会像往常一样,马上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抱起来,带回家中。然而我跌跌撞撞在马路上乱转了很久,终于发现父亲真的不见了。我惊悸的大Ⅱq引起很多行人的注意,数不清的陌生面孔团团地将我围住,很多不熟悉的声音问我很多相同的问题……然而我不愿意回答任何问题,因为我以为是父亲故意丢弃了我,我无法理解一向慈眉善目的父亲怎么会就这样把我扔在陌生人中间,自己一走了事。我以为我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小小的心灵中充满了恐惧、悲哀和绝望。我一声不吭,也不流泪。被人抱着在街上转了几个小时之后,有人把我送到了公安局。
一个年轻的女民警态度和善地安慰我,哄我,给我削苹果。另一个年轻的男民警在一边不停地打电话,听他在电话里说的话,我知道他是在帮我找爸爸。
我在女民警的哄劝下吃了一个苹果,然而心里依然紧张不安。眼看天渐渐地暗下来,还没有父亲和家里的消息。我呆呆地望着窗外,恐惧和惊慌一阵又一阵向我袭来。尽管那位女民警不停地在安慰我:“你别急,爸爸就要来了,他已经在路上了,过一会,你就能看见他了!”但我不相信。我想,父亲大概真的不要我了,要不,他怎么天黑了还不来呢?
就在我惊恐难耐的时候,女民警突然对着门口灿然一笑,口中大叫道:“瞧,是谁来了?”我回头一看,只见父亲已经站在门口。
我永远也忘不了父亲当时的模样和表情。他那一向很注意修饰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似乎也消瘦了一圈。当我扑到父亲的怀抱里时,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委屈、激动、欢喜和辛酸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不可抑制的抽泣和眼泪。当我抬起头来看父亲的时候,不禁一愣:父亲的眼睛里,也噙满了。目水!在我的心目中,父亲是不会哭的,哭是属于小孩子的专利。父亲的泪水使我深深地受到了震动。父亲紧紧地抱住我,口中喃喃地、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在找你,我在找你,我找了你整整一天,找遍了全上海,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着急……”
此刻,在父亲的怀抱里,我先前曾产生过的怀疑和怨恨顷刻烟消云散。
我尽情地哭着,痛痛快快哭了个够。哭完之后,我才发现,那一男一女两位警察一直在旁边微笑着注视我们父子俩。这时,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男警察摸着我的脑袋,笑着打趣道:“一歇哭,一歇笑,两只眼睛开大炮……”这是当时的孩子人人都知道的一首儿歌。于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笑起来从公安局出来,父亲紧拉着我的手走在灯光灿烂的大街上。他问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拉着父亲的手在街上默默地走,被父亲那双温暖的大手紧握着,是多么安全多么好。然而父亲还是给我买了一大包吃的东西,让我一路走,一路吃。走着,走着,经过了一家照相馆,看着橱窗里的照片,我觉得很新鲜。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进照相馆拍过照呢。橱窗里的照片上,男女老少都在对着我开心地微笑。我想,照相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父亲见我对照片有兴趣,就提议道:“进去,给你照一张像吧!”面对着照相馆里刺眼的灯光,我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父亲又消失在幽暗之中。于是我情不自禁又想起了白天迷路后的孤独和恐惧。摄影师大喊“笑一笑,笑一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当快门响动的时候,我的脸上依然带着白天的表情。于是,就有了那张一寸的报名照。在这张小小的照片上,永远地留下了我三岁时的惊恐、困惑和悲伤。尽管这只是一场虚惊。看这张照片时,我很自然地会想起父亲,想起父亲为我们的走散和团聚而流下的焦灼、欢欣的泪水,父亲在找到我时那一瞬间的表情,是他留在我记忆中的最清晰最深刻的表情。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了,父亲和孩子一样,也是会流泪的,这是多么温馨多么美好的泪水啊……
照片上的我永远是童稚幼儿,可是岁月却已经无情地染白了我的鬓发。
而我的父亲,今年八十三岁,已经老态龙钟了。从拍这张照片到现在,有四十年了。四十年中,发生了多少事情,时事沉浮,世态炎凉,悲欢离合……
可四十年前的那一幕,在我的记忆中却是特别的清晰,特别的亲切,似乎就在昨天,就在眼前。岁月的风沙无法掩埋儿时的这一段记忆。当我拿出照片,看着四十年前的我的茫然失措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四十年的漫长时光在我凝视照片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哦,父亲,在我的记忆中,你是不会老的。看到这张照片,我就仿佛看见,你正在用急匆匆的脚步,满街满城地转着找我……而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的视线呢?
前些日子,我,我的妻子,还有我的九岁的儿子,陪着我高龄的父母来到西湖畔。久居都市,接触大自然的机会越来越少,我想陪他们在湖光山色中散散心,也想在西湖边上为他们拍一些照片。在西湖边散步时,我向父亲说起了,小时候迷路的事情,父亲皱着眉头想了好久,笑着说:“这么早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我说:“我怎么会忘记呢?永远也忘不了。你还记得吗,那时,你还流泪了呢!”
父亲凝视着烟雨迷蒙的西湖,久久没有说话。我发现,他的眼角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泪花……
(赵丽宏)
失去的冷漠
泪珠一滴滴落在白色皮凉鞋上,悬在心中的疑团散了,电波中那一声呼喊,于纵横的空间里,让她收获到了世界上最浓烈的亲情。
风很大,很冷。呜咽如哭。
他在寒风中蜷缩得像一只受伤的猫,靠着自己家的门,任伤心的泪在风里滴落成冰。与泪一起结冰的,还有他那颗渴望温暖的幼小的心。
姨娘执勤回来,已是凌晨三点,见他在冷风中紧缩成一团,泪水打湿双眼。她记起来了,昨天下午小侄儿给自己打来电话说钥匙落在家里,要姨妈早点回家开门。偏偏下班前接到临时任务,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悔恨、懊恼,一瞬间将这位威风凛凛的女刑侦队长击倒,她哭出了声,急急地把孩子抱进了屋。
孩子的妈妈和她一样,也是刑警,前年牺牲了。年轻的她以母亲的名义呵护着年幼的侄儿,把所有的爱倾注在孩子身上,错过了恋爱也无怨无悔。
在最疲累的时候,在最无助的时候,她叫一声“儿子”,或是孩子喊她一声“妈妈”,两人心里都会感觉幸福一波连着一波。
可是自从那个北风凛冽的夜晚,她失约之后,孩子不再叫她“妈妈”,只叫她“姨”。距离,一夜之间产生了。他在学校被小混混追打,鼻青脸肿回来,却不再向她哭鼻子,也不喊痛,早熟得让人心酸。
她关切地问:“儿子,你怎么啦?是不是和同学打架了?”
他毫不在乎地说:“姨,没事,我摔了一跤!”
小侄儿的冷漠,令女刑侦队长绝望得发疯:自己付出去的爱,怎么就弥补不了那一次的过失?
又一次完成任务归队途中,她打开车载电台,陡然听到小侄儿在向主持人倾吐心声——
“……我怕。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姨执行任务去了。”
“我妈妈和姨一样,也是刑警,在一次追逃中死了。我怕我姨会像我妈妈一样。所以,我现在就把姨当陌生人看,如果她牺牲了,我的难受会少一点。
但我还是很怕姨离开我,她是我最亲的亲人啊!”
“今天是母亲节,我最想喊她一声:妈妈!”
她把车泊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泪珠一滴滴落在白色皮凉鞋上,悬在心中的疑团散了,电波中那一声呼喊,于纵横的空间里,让她收获到了世界上最浓烈的亲情。
(佚名)
二十朵丁香花
母亲就如那苦苦的树,而她就是树上最香的花。最苦的树开最香的花,像极了眷眷的亲情,而那花香悠远绵长,浸透了整个的生命。
从她记事起,就已经有了门前的那几棵丁香树了。每到春天,艳艳地开满了粉红的花,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清香。她从小就喜欢丁香,常常在一簇簇的花丛中寻找有五个花瓣的花朵,传说五瓣丁香能给人带来幸福和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