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苏碧瑶的尸体腐烂不堪,脸上还有几条狰狞的伤疤,狰狞的面孔看不出原本的面貌,华丽贵气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手指甲有类似于皮肤碎屑的东西。”墨流年抓着尸体肿大的手说着,“但也没用,只能说明凶手是亲自动手的。也只能说明在三王妃濒临死亡的边缘,凶手就在她的旁边。一般濒临死亡边缘的人的力气都会超出常人的力气,这就是求生的欲望,要不然手指甲内的皮肤碎屑也不会如此明显。”
“真是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墨流笙感慨,“看来苏碧瑶真的得罪了凶手。”
“凶手如此憎恶苏碧瑶,是为何?人死了,还没停止虐伤她,是嫉妒?是为了权利利益?是爱恨情仇?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吧。”沐韶华表示这些都有可能,“高处不胜寒。”沐韶华说到这时,满眼的冰冷与仇恨。
是啊,出生于皇家,就算你不想惹太多纠纷,就算你淡漠权利,视金钱如粪土,但又有谁会去管你?在意你?真正关心你?他们只在意你是否是他的绊脚石,也不会顾及亲情,你不杀他,他日你的人头可能就不在项上。这就是皇家,这就是那个看似风光、华丽、富贵的皇宫,在高高的宫墙内是人性的险恶。一入皇家,深似海,就是最好的诠释。
墨流年此时有点同情沐韶华,但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收起来,毕竟这么高傲的人,需要别人的同情与怜悯么?她知道这个高傲,表面看似在笑,其实内心冰冷的男人还不完全信任他们,虽然他最近老是在他们后边跑,但皇家人真的这么容易信任人么?那就太天真了!虽然现在拿着他给的工钱,但早晚有一天他们也要脱身,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罢了。
“你们看着香包。”墨流笙拿起佩挂在苏碧瑶身上的香包。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香包,绣着含苞待放的莲花,用的却是一看就知道是脸颊货的线,在香包的一个下角,却绣着一个极小的字——眉。
“三王妃叫苏碧瑶,可香包却绣着‘眉’。”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香包可是极为重要的,这关于女子的终身大事。
沐韶华眉梢一挑,显然也看出了问题。
墨流年知道她所猜想的,这两人也想到了。苏碧瑶乃古凤大陆的公主,而且较得宠。怎么会用一看就知道是廉价货的线,就算她为了省钱,但为什么却绣着“眉”?是送的?
“走,查一下苏碧瑶身边有没有‘眉’这个人。”墨流年发话,这件案子好像就要水落石出了呢,好期待会发生什么,墨流年的眼睛闪闪发亮。
“王爷,请您派人去寻一些防蛊、防巫术的东西,最好可以随身携带,例如香包,最晚今晚送到。”墨流笙说道这,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嗯。”沐韶华应允,他倒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不过,他怎么感觉他是他们的下人?
他是王爷!是王爷!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很伤人心的讲。
偏偏墨流年还好像不知道沐韶华在计较什么似的,“那个啥,王爷,尸体可以收回去了。”
“你……”沐韶华觉得他已经被气得心肌梗塞,只能憋出一个字出来。叫王爷就叫王爷,为什么还要加个那个啥,还有,干嘛叫他把尸体收回去?他是回收站么?
他是王爷!是王爷!沐韶华此时的脸跟锅底一般黑。最后黑着脸,叫几个侍卫把尸体收了之后就走。
其实吧,沐韶华就是一闷骚,平静在外,骚在内心。
莘霜阁
“姐,刚刚调查了苏碧瑶身边的人,只有一个人是有叫‘眉’的。这个人是她的贴身丫鬟,说是丫鬟,其实是跟苏碧瑶同父异母,但在和亲路上遭遇匪徒,死了。”墨流笙若有所思的说道,“她们的样貌也很相似。”
“哦?”墨流年来了兴趣,“同父异母?”
“此人名叫苏眉,也可以说是苏碧瑶的替身,两人的样貌与身形极为相似,活像是一对双胞胎,但可笑的是,她们同父异母,苏眉的母亲是一位宫女,而且还是苏碧瑶母亲那一宫的。”墨流笙看着背景资料,深叹这古代查一个人的背景是这么神速,而且还这么详尽。
其实墨流笙不知道,这些人是经过沐韶华特训过的,没有一点本事,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墨流年整理着墨流笙给出的信息,没想到苏眉的母亲是苏碧瑶母亲的宫女,这里面应该也有一些后宫黑暗史吧。
“因为两人的样貌与身形极为相似,而苏碧瑶又因练蛊术,对自身反噬较大,所以一般是苏碧瑶在内殿休息,苏眉代替她去外面打交道,大家所见过的公主只不过是苏眉罢了,虽说苏眉也是一名公主,但因母亲身份卑贱,皇帝也没有纳她母亲为妃,仅赐了个姓氏,过的还是最低下层的生活。”墨流笙知道此案已经有了个突破口。
“和亲那天苏眉与苏碧瑶一同而来,但又遭遇匪徒,苏碧瑶幸存,过后闭口不谈此时,这中间是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墨流年凭借着墨流笙给出的信息猜测着,这中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假如,苏眉不甘心自己只是一小小的丫鬟,串通匪徒,在和亲路上谋反,欲杀掉苏碧瑶,最后装做自己落难,来到星源大陆,因为两人外貌身形有些相似,苏眉又常年代替苏碧瑶,外人见的是苏眉,以为她就是三王妃,苏眉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好景不长,她又被杀害,对她恨之入骨。”墨流笙一边假设性猜想,一边想象着当时的场景。
墨流年听着墨流笙的分析,一边也脑洞大开的想象当时的场景,突然拍案坐起,“是三王妃苏碧瑶,她没死!”
“宾果!”墨流笙眉梢一挑,打了个响指。
“如果她今晚察觉到罗琦没死的话,会被反噬,她定然会过来看,有可能是今晚,也有可能是之后,毕竟苏碧瑶就一变态,会突发行动也说不定。”墨流年眉头紧锁。
“警惕一点总没错。”墨流笙应道。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仅用几根蜡烛照明,依稀能看得清到处都摆满了香炉,一名头戴面纱,身穿白衣的,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手拿一碗阴沉沉带着血腥的液体,把液体倒入其中一香炉内。看着液体快速消失,女子发出了一阵狰狞的笑声,“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女子发狂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