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让自己笑的更自在些,态度良好的拒绝,“还是算了吧。”不是她不识相,别说跟陆琪同坐一车,能把两人都一块郁闷死,就说她现在把自行车放下,敢问她回来怎么办,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再次被拒绝的陆景明,已然气怒非常,可他的气度没办法冲着一个脸色苍白,嘴角依旧带着青紫的女孩发火。
“哥哥,走吧。”这时,有人来解困局,带着掩饰不住的不耐。
芊墨往前走了走,试图穿过车与山道的夹缝,别为难了,还是她再不识相一次的好。
“随你,”陆景明在她身后冷冷的叱了一句,极快的上车,呼啸而去。
芊墨看着车尾巴,无力摇头,要死的,这晚上还不知道谁来折磨她。
芊墨已经连续在玫瑰园帮忙一个礼拜了,刘婶放假回乡看亲戚,有她暂时接替她的活,白天上学不能干,晚上回来干也是一样。
这就是陆夫人惯常的惩罚措施,她从不在面上给她难看,私底下却是能找到合理合情的名目,让她不好过。
玫瑰园很大,就光光一个玻璃花房的活,就能让她蹲下就此起不来,光光松土的活,就折腾的她不清,幸亏排水,采光都有自动设备,不然她就该在地上直接躺下睡了。
这活她以前没少干,偏偏这会运气相当不好,撞上了她身体极度孱弱期,熬了一周下来,当天晚上过来的时候,一阵邪风挂了她个兜头兜脸,跑进花房的时候,右半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流年不利,怪病也多,芊墨狠狠的敲了自己的头好几下,不仅没缓过来,眼睛也跟抽筋了似的,睁不开了。
抱膝躲在角落里,靠着玻璃墙壁,头一点一点的撑不住。
忽听门响,有人从外面进了来。
芊墨浑身一个颤,神经质的爬起来,蹲回地上,装作松土的摸样,只可惜道具铲子找不见了。
没办法抬头看,却见雪白一条身影,白裤白衣,面目在被风吹得摇摆的灯盏下,自带白光自动迷糊了的脸,只是一双黑眸中,有星光流转,穿破一切迷障,神奇的向着她焕发琉璃光彩。
抬头的动作又扯着了她脆弱的神经,芊墨呻吟一声抱住了头,又卷回了角落里。
“怎么了?”
有人在向她靠近,说话的声音在她的触手可及处响起,并不高高在上,这让她稍微好受了点。
“没什么,抽到筋了。”芊墨眼都不眨的说谎。
“抽筋?”那人念念,不管真信假信,他还是站起了身,离了她。
芊墨听的分明,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失望,强按下那等不该有的情绪,勉力微笑,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问,“大少爷,有事吗?”
陆景明被她问的踟蹰,他的房间是宅子里除了陆老爷的主卧外,视线最好的,小书房的窗户正对着这片玫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