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刚刚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见外,这会又主动跟王叔客气起来,你这小子……”王开和笑骂了句,却也没还回去,“好吧,那就由我来点。”
章小婉却是鬼精着,在旁看见这一幕咯咯直笑,突然问道:“不知萧先生在何处高就啊?”
“啥?高……高什么就什么?”天心不明所以地看着女人,心想这女人该不会又开始出什么鬼点子吧?
然而章小婉却是差点没笑岔了气,强忍者眼泪,正经地道:“高就的意思呢,其实就是问你在哪里发展,在哪里成才,萧先生该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天心禁不住心里又是一阵大骂,奶奶个熊的,他刚来地球才怎么点日子,若不是关老头那藏书楼里文化繁杂精细,估摸着他现在简直都是两眼一抹黑,完全跟个傻子一模一样,可就是再精细,又哪会没事教这种破玩意儿?还高就?高你个头啊!
可别的天心或许不会,要说到装上,脸皮厚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怎么可能不懂,刚才就是有点走神,在想一些私事而已,至于你的问题,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看我,往仔细了看看。”男人指了指自己。
闻言,章小婉不禁好奇的对他上下打量,这时就连王开和都忍不住多看了天心两眼。
终于发现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章小婉只好郁郁地开口道:“什么嘛,为什么让我看你?”
“嘁……”天心非常不屑地轻笑了声,“真不知道你长那俩珠子干什么的,难道是用来喘气用的?这你都没发现?”
章小婉朝他呲牙,愤愤地催促,“快说!”
可天心却是不急不缓,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充满着自豪,“我长这么帅,难道还用得着需要那劳什子的学历职业?”
反应了极长一段时间,章小婉终于才算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俏脸顿时一黑,刚要破口大骂,却被旁边王开和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
王开和笑的前仰后合,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跟着跳跃,满意的对天心道:“年轻人,幽默感十足,好,跟王叔挺像!”
章小婉狠狠剜了两人一眼,却发现她什么话也说不上了。
几人谈笑间,服务生已经将大份的牛排端了进来,另有几瓶拉菲,别看东西少,加起来却是足有上万华夏币,王开和让服务生到门外等候,才开口朝天心道:“好了,边吃我们边聊聊正事。”
终于要扯到正题,天心面色多了些严肃,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随即道:“王叔,听栀蓝说,你经常去一些尘封的古墓干倒斗的活?”
王开和下意识向门口看了看,确定没问题,才点头道:“不错,这次我让栀蓝找到你,一是机缘巧合,二便是因为我们的这次行动,如若没有高手,怕是凶多吉少。”
“这次行动?”
“这次去的地方,是楼兰古城,也便是那公元4世纪一夜之间荒废匿迹的鄯善国,于新疆境地,罗布泊西北,若羌县以北,古称北陵。”
章小婉在一旁出声解释,享受地抿了口杯里的红酒,姿态撩人,额前被染成红紫色的流海垂落,在白炽灯的映衬下,白皙的脸蛋越发动人心魄。
王开和点头,“小婉说的没错,此事因不方便对外透露,所以未曾与本家商讨,一般的保镖不论实力与嘴上恐怕都是靠不住,所以我便打算亲自来找寻能人异士”说到这,王开和顿了顿,“天心,实不相瞒,这次可能要接触的东西,怕是若没有精段以上的实力,我们必然有去无回,其中的凶险我得提前与你告知,省的到那时手忙脚乱。”
天心嘴里已经塞了半块牛排,用力的咀嚼着,见王开和看向他,便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管自己,继续说下去。
王开和见天心听了这些都没什么过激反应,心下几分安稳的同时,愈加对面前男子的处事不惊心态表现的格外满意。
索性也跟着动起刀叉,本以为会是一场沉重的交谈,现如今倒有几分静谧宽适,“天心,我知道你实力不俗,可也要听仔细了,因为这次去的,都是我们最信任的自己人,若是因为疏忽有一丝闪失,损失都将是极为巨大。”
王开和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才继续道:“这次去楼兰,目的主要是为了一套古印度当年与楼兰古国一同销声匿迹的一件佛教圣物——玉彩霓裳。
然而我们此次行动,有可能遇见的,也是最危险最致命的东西,就是那霓裳的守护者,印度神话中,最是凶煞难缠的一名守护神,湿婆天。”
“湿婆……”天心想起关老头那些资料中貌似提到过有关古印度神话色彩的故事,其中便有着印度三大护法神:湿婆天、妙毗天、大梵天,三名护法神之中,大梵天象征着创造,妙毗天则是守护,然而这湿婆天,却象征着战争,破坏,死亡,毁灭于一体,无一不可谓不极度恶劣,但凡与这毁灭之神沾边的事,不论好坏,在印度所有教派里,除了佛门密宗,瑜伽传承宗派等,其余大多数教派里都是不被承认与供奉,可想而知,这湿婆在印度人眼里,是多么恐怖不可触碰的存在。
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这湿婆不是印度佛门守护神么?又怎么会与1600多年前便被淹没与历史长河的楼兰有所联系。
“王叔,你的消息确定可靠?这楼兰遗迹远在新疆,与印度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又怎么会与那湿婆有联系?何况,这种神话故事里编篡出的东西,本就无所依据,犹如浮萍,可别到头来白白担惊受怕,又白白空欢喜。”
“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毕竟当初楼兰古国曾有大量印度人居住,此事宁可信其有,也不能错失良机……”说到这,王开和脸上少有的一抹怅然,叹息道:“可就算是假的,最起码也有个盼头,毕竟事情未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好结果怎样,既然有可能性来寻找,我们去看看总归没什么不好,有些事,做了,虽然成功渺茫,但至少有成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可若是屈于向前,那是早已宣告了失败。”
天心隐隐能听出什么,道:“王叔是为了栀蓝的母亲吧……”
王开和诧异的看向他,“哦?栀蓝告诉你的?”
天心点了点头,“是。”
王开和欣慰的点了点头,拍拍他肩膀道:“看来,那丫头心里还是有你的,小子,打起精神来,可别让人捷足先登,否则王叔可要看不起你了。”
“这……可能性不大吧,那女人今天早晨还威胁我,给我甩脸色看来着。”打死他都不会信,安栀蓝那女人会看上自己,要真看上了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大清早跑局子里蹲着受罪?
王开和失望的一拍桌子,他已经习惯了天心的大条,“你这臭小子,女孩的心思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呢?
你难道看不出来,栀蓝的性格有多保守么?
据我所知,就算当初那丫头与福家的小子虽说趋于交往,可栀蓝她哪怕是连与其说句话都显得异常排斥,更何况别的什么?
纵然是对同性的朋友,她都很少提到过自己的家人,何况是她母亲的事,能说与你听,已经证明了你在她心里的分量!”
“保守?”天心忽然想到那日车里绯糜暧昧的一幕,女人冰凉灰白的眼神,心里不禁更有几分后悔当时的鲁莽,可又听到王开和提起福家的人,不禁皱眉疑惑道:“福家,王叔你说的是福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