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不到黑暗之中对手认人如此之准,而且剑势如此之快,当下一个避让不及,左手已是中剑。募地里,他大喝一声:“点子有家伙什!”
其余四人一听,纷纷跳开了两步。那之前出声的许潇洒叫道:“用暗器招呼!别让这小子溜走!”言罢又掏出了一把飞刀,一股脑地射向了梁小竞。
梁小竞位置暴露,便不再躲,一招反手横挡,将暗器击打的四下横飞。他现在火眼已开,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反倒是占了便宜。
许潇洒也想不到梁小竞在黑暗中看得如此透彻,倒像是生了狼眼一般。当下微微一避,叫道:“跳开圈子,远处招呼这点子!”
其余四人一听,立即四散跳开,不敢逼得太近,以防被梁小竞暗算。但梁小竞贴上对手后,又岂会给他们“远射”的机会?当下他快速黏上之前被他刺中左手的那个黑衣人,又是一招“白虹贯日”使出,那人左手中剑后已不灵便,这会儿更是避无可避,只听得他“啊”的一声惨叫,瞬间已是成了杨过。
梁小竞也是心狠,连那人做杨过的机会也不给,一招得手后,反手就是刺向了他的胸膛,那人急急使上右手,想拨开来剑,却不料这软剑坚韧之极,竟是拨打不开,而后,又是一声“啊呀”的惨叫,那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围同伴听得这一身惨叫,知道同伴已遭不幸,当下各个惊怒不已,也是拼了命一般齐齐围了过来,同时拔出了后背短刀,和梁小竞来了个短兵相接。形势很明显,他们要对付的这个年轻人身手不赖,而且出手就是杀招,所以他们立即决定打人海战术。
梁小竞看着他们围了过来,而且还使上了刀子,心中冷哼一声,并不放在眼里。他在黑暗之中占了大便宜,认穴认部位很准,所以更加有恃无恐。
双方五人在黑暗中打了个一塌糊涂,许潇洒等人完全是凭感应接梁小竞剑招,而梁小竞则是在找众人的空当,逮着机会便刺一剑,双方登时斗了个难解难分。
许潇洒刚刚本想让众人拉远距离,发暗器对付他,但众人因为同伴被杀,纷纷起了暴怒之心,想要把梁小竞快速的千刀万剐,因此并不退让。
但这么一来,就更中了梁小竞的下怀。他见对方是隐隐以许潇洒为首,当下擒贼擒王,一剑直刺许潇洒。这两个冤家自从在滇南交手过后,这一次再次交上了手,可谓是不死不休!梁小竞知道他最近进步非凡,身手已是不能与昔日而论,便即不敢生小觑之心,仍是沉着老练地防守反击。
许潇洒被梁小竞抢攻后,也是感觉到了梁小竞的剑势很猛,他手中短刀舞的更是迅捷,堪堪间,二人已拆了七八招,仍是不分上下。
梁小竞心中惊道:好厉害的贼子!一个来月不见,竟变得如此难缠,看来那欧阳风的确是个怪杰啊,在短时间内,竟还能调教出这样的人来!这要是去开个功夫速成班,生意肯定火爆啊!但想归想,他心中仍是不敢掉以轻心,顷刻间已是使上了马贼的战术,一击不中后,立即远扬千里,攻向其他人。
那三人见许潇洒受攻击,忙靠过来帮忙,但黑夜中实在是看不太清,因此靠的也都稀稀疏疏,这么一来,又给了梁小竞机会。他刺向许潇洒的那几剑本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此刻见目的得手后,立即朝着一个靠得太过的黑衣人反刺一剑。那人黑夜中听风辨形的能力也真了得,脑袋一仰,急急避过,同时手中短刀已是直直朝着梁小竞的面门扔来。他见位置已失,再想夺回已是千年万难,因此来了个兵行险招,想让梁小竞错开时间去挡飞刀,自己的同伴则立即从旁协助。
梁小竞岂会看不出他这等算盘?他竟是直接无视飞来的短刀,一个仰面卧倒,让开了飞刀后,右手自下而上,直点那人咽喉部位!
那人想不到他竟然使出了“回马剑”,心中大惊,但此刻,他已经是没有机会了。只见一道细细的血水从喉间急喷而出,他只感觉到喉间一阵冰凉,就此眼珠子一瞪,不可置信般的看着黑暗前处,随后缓缓仰面倒地,不省人事。他到死都没看清楚梁小竞的面容,实在是不能瞑目啊!
许潇洒见又有一个同伴挂彩,心中登时大惊。这四人是他从长安城特意从师傅欧阳风那儿借来的,号称长安四怪,在西北甘谅道上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不到此刻不到几分钟时间,就死了一半,这要是回去,还怎么跟师傅交待?他立即紧咬嘴唇,面上神情已是彻底被梁小竞激怒,当下他疯狂地挥舞着短刀,不顾一切的朝着梁小竞的脚步声响处砍去!这是一招疯狗似的打法,打着了就赚了,打不着那也要让对手手忙脚乱,为队友创造机会。
但梁小竞又岂能轻易中刀?他越使这柄软剑越顺手,发觉这软剑很是坚硬,刃口这么细,和短刀相接也没见处于下风。当下渐渐变得心静起来,他知道对方越急,自己就越有利。不过此刻的他因为之前被震的缘故,胸口隐隐还有一丝作痛,他此刻是强忍着疼痛,和许潇洒等人做最后一搏!
梁小竞知道越拖下去,自己的伤势更加明显,到时候对手抵抗的就越来越顽强,便即不打话,直接又刺向了剩余的两人。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见软剑散发出来的点点寒光,在夜空下分外耀眼。就像是闪动的水中波光一样,涟漪不绝!
那两人也是通过这点点的寒光,看出了剑势方位,当下只是一个劲儿的避让,并没有什么招架之功。梁小竞紧紧咬住嘴唇,还自在咬牙强撑着。
忽地,他挑起过散落在地上的一枚飞刀,径直就往那两人当中一人的面上一送,那人闷哼一声,又是就此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