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后,其他人在陈处之的吩咐之下将所有被绑的人都推了过来。
刚才嚣张的他们如今个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脏兮兮的棉布,挣扎着、呻吟着在地上扭来扭去。
“别乱动。”莫正西踢了一脚。
唯一一个没被绑的是陈处之脚下的许强。
刚才陈处之不反抗许强,不是因为许强比他厉害,而是他被威胁着。
如今——
陈处之面无表情地蹲下,用没被打伤的左手抓住许强的领子,用强力迫使许强抬起头。
许强压根没想到陈处之来了这一手,在背后把他的人都抓住了,面上带着痛苦和恼恨。
当他接触到陈处之眼睛里噬人的狠光后,心头一跳。但是想到不能在陈处之面前示弱,面上表现得很强硬。
“怎么?想打你爷爷?”许强那张肥硕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仿佛在说“你不敢打我”。
陈处之勾了勾唇,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冒着一丝寒光,道:“我打的是龟孙子。”话音一落,许强的鼻子上立马遭了重重一拳,强烈的酸痛感立马传遍脑神经。
“啊——”
许强大喊一声,捂着直喷鼻血的鼻子躺在地上扭动。
“让他们把人带到那边去,你留下来。”陈处之往地上呸了呸,然后指着自己手下的几个人对莫正西道。
莫正西点头,然后让他们把地上那些人都拖到外边去了。
空旷的工厂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莫正西看着脸上肿着,嘴边全是血迹的陈处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好像只是冷漠地不想再与许强耗费时间,可是莫正西从陈处之不断起伏的胸腔和眼里隐隐跳动的光芒看得出,陈处之就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就要在某一刻爆发。
之前陈处之接到电话后狂躁不止,甚至整个人气愤得有些癫狂,他很惊讶又恨疑惑是什么事情让陈处之变成这样。
随后,陈处之立马让他和柴言去韦佬那里拿枪。当时,他惊得愣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要拿枪。自从罗老大要洗白以后,吩咐下边的人都不要带枪了,免得惹出不必要麻烦。当然,下边的人不带枪,不代表尚信没有枪,他们的枪都保管在以前的一个堂主韦佬那里,除非发生重大事情,有罗老大的口令,才能从那里取得枪。
陈处之让他以有事情的借口去韦佬那拿枪,还保证出了事他陈处之扛着。这话一出来,他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陈处之不保证还好,一说这种话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可是陈处之风风火火什么也不解释,只说许强惹了事情,会有些棘手,让他和柴言拿到枪后带几个人过去解决了他们,然后就走了。
再惊疑他也得照办。
拿了枪之后,他们到了这个废弃的工厂,观察到门口有人在把守,就是东兴许强手下那几个龟孙子,他们手里有枪,也就两下子就解决了他们。
忽然,工厂里边传来陈处之痛苦的呻吟,他们的心纷纷吊到了嗓子眼,顾不得许多,加快速度进去,见到了躺在地上被打得狼狈不堪的陈处之,顿时,心里的火气都冒了起来。
更挑起他情绪的是那个被绑着的女人,俨然就是林梭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