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你太过分了,烨茹留你吃饭本是好意,你明明知道录录有自闭症,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个姐姐,你这不是有意的戳烨茹的心,让她难堪吗?太过分了。”,盼盼也早以转动着身子,直视着自己的父亲,“沈董教训的极是,我这个做下属的一定会铭记沈董的教诲,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就走了,工作室里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的,不像某些人,只要靠着青春,靠着脸蛋就有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像我这种人天生的劳碌命,生来就是要工作的。”沈耀庭用手指着盼盼,“你。。你这个”,还没有等到他说完,盼盼就拉着萧然的手离开了,徒留在房子里的只有响亮的关门声和沈耀庭黯然的叹息声。
两个人上了车,萧然有些心疼的看着盼盼,“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你又何必总是像刺猬一样的到处扎人呢,别人不舒服的同时,你自己也不舒服”,盼盼狠狠的开动着车子,“我就是要让她不舒服,她没有理由过的舒服”。
萧然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于是迅速的转变了话题“我们这会去哪里?你总不会是想现在就去承欢阁吧?”
“不去,冷小颉那个家伙几天。对了,然然,也许我们应该去黄金大厦一趟,把一些场地的事情在敲定一下。”
“哦,这个我没有意见,只是,就你和我,也办不了什么,不如去接一下左楠,你说怎么样?”
“不错,有了左楠,气氛也一定会‘不同凡响’”
“好耶,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着萧然就拨通了左楠的电话。
现在的左楠正做什么呢?
清晨,早早的就起来了,左楠心情舒畅的走在公园的甬路上,一扫平时的忙碌和劳累,这种难得安静休息日简直可以说是他的一大奢求。他沿着甬路一路走到了青绿色的草坪上,一只足球滚动到了左楠的脚边。不远处跑来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小男孩,他挥舞着手臂,冲着左楠喊着,“叔叔,把球踢给我们”,“好嘞”,左楠一脚把足球踢了出去。看着踢球的孩子们,左楠又一次感染了童年的热情,他脱下了外衣和皮鞋,挽起了裤褪,赤脚跑到在草丛上,“小朋友,你们踢球加叔叔一个好吗?”,“来吧,叔叔。”
左楠开心的加入到了踢球的队伍里。
当左楠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左楠在和小孩子们踢足球。在青绿色的草坪上,手机铃声不断的响起。。
萧然接通了左楠的手机,却始终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萧然关掉了手机,看了看盼盼,“左楠不接电话。这老哥说不上还没有起床,在暖被窝呢。”,“然然,你是不是把全世界都当成你了,看见床就好像是看见了命一样,扎进去就不想再起来了。”,“哦?这有什么不好吗?”,“然然,你说,左楠他这会在干什么?不把他找出来,就你和我,去了黄金大厦也是白去,那也绝对是白走了一圈。”
萧然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左楠当然不可能像我说的那样在补周末觉,他一向早起,尤其是在休息日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在一个地方。”“在哪?我们现在就把他挖出来。”
当左楠在和一群小学生踢着足球,玩着不亦乐乎的时候,盼盼和萧然正兜着车子,在寂静的公园里找着他的身影。还是萧然眼尖的在车子里看见了草坪上的左楠。
萧然和盼盼相继下了车,她们一起倚靠在车子旁看着和一群孩子踢球的左楠。
“哈哈哈哈,和一群孩子踢球,也真亏我们这个大设计师想的出来。”盼盼习惯性的大笑着。
“有何不可,和孩子在一起,往往是最开心的。”萧然没有随着盼盼笑,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走!”盼盼揽着萧然的肩,“我们还是不识趣一些,打扰一下他的雅兴吧。”
远远的,左楠也看见了停靠在甬路的车子,认出了那是盼盼的车,他一脚把带在脚上的球传给了一个小男孩,就走了过来。
“你可真是清闲,和一群孩子踢球,害得我和然然满世界的挖你。”
左楠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用手拂下身上的草渍,“你们怎么来了?”
“想你呗!”
“想我?你呀,算了吧,你要是想一个人那准没有什么好事。萧然,说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你可真是把盼盼的性子吃的透透的。”萧然笑着对左楠说,“我和盼盼想要去黄金大厦再看一遍,再仔细的看一看,别遗落了什么死角”
左楠这时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用手插着腰,“看看,看看,我就说,你们想起我,准不是什么好事,除了出力就是贡献我的脑细胞。”
盼盼用手打下左楠插在腰际的手,“快走吧,再不走,不仅要让你出力,贡献脑细胞,连你的钱包也要贡献出来。”
说说笑笑中,三个人上了车,向着黄金大厦驶去。
黄金大厦是海城的一座新型大厦,它就近年来崛起的一座富有海城标志的商业大厦,汇集了许多海城的商业气息,海城许多重大的商业活动都是与黄金大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由于有了叶耀庭这位财大气粗的父亲的做后盾,盼盼的这次时装展想当然的是在黄金大厦里面举办的。
盼盼,萧然,左楠前后错落着走进了大厦的展厅,一进到展厅里,盼盼就好像是撒了欢一般跑上已经布置成雏形的T型台,她展开手臂,她身材高挑,看上去,犹如即将飞翔的大鸟一般,在舞台上旋转着,舞动着。这样的兴奋,实在是不能苛责她,毕竟这是盼盼梦寐一求的时装展,在很早的时候,盼盼就受了酷爱绘画的母亲的影响而学习绘画,那时,她所想的是要成为一个职业画家,用一支画笔将整个世界的斑斓都描绘出来,这在很长的时间里是盼盼的梦想,当然更是母亲长久的,没有了却的一个心愿。盼盼的母亲是一个娴静,柔顺的女子,酷爱绘画,但是,遗憾的是,早早的就结识了沈父—沈耀庭,坠入了情网,而荒废了学业,步入了家庭,就这样的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而一位母亲将自己未能实现的梦想依托在女儿的身上好像是普天下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了。然而,事与愿违,随着母亲的早逝,盼盼没能完成母亲的梦想寄托,而是在父亲的安排下选择了学习服装设计。从走出设计学院那一天开始,盼盼就一直都在做着同一个华丽的梦。那就是有一天她的设计会出现在T型展台上,她能作为设计师在优雅的音乐中最后一个出现在展台上,一展她的风采。
萧然双手抱肩的站在台下,含笑的看着欢舞雀跃的盼盼,左楠的声音在萧然的头上响起,“我知道盼盼一直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展台,可是还是没有想到,她对这一天的到来会是如此的开心。”“是呀”,萧然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自然的微笑,“你看盼盼是多么的开心,仿佛生活中的烦恼都在走上展台的那一刻完全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我也不禁有些感染了她的开心。”
“萧然。。”,左楠轻唤了一声就没有再继续下面的话,反倒是萧然见左楠的话音落下了,而缓缓的转过头,近在咫尺的回问着,“你想说什么,想说却又不说,将话咽回去,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呀。”看着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以清晰看见眼底的萧然,左楠用细微的声音说出了下面的一句话,“萧然,你,还在想着杨彬吗?”这是一句萧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一句话。萧然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她不知道应该怎样的回答左楠的询问,“我最近接到了老四的电话,他那里一直都有杨彬的消息。老四在电话里说,杨彬很后悔,直到现在都是一个人。萧然,你真的就不想再给杨彬一个机会了吗?”左楠关切的看着将头低垂的萧然,萧然重新的看向在展台的舞动的盼盼,“左楠,你看盼盼多开心,你看见这样开心的盼盼,就不想永久的保留住这样的盼盼吗?”左楠不知所以的回应着,“是呀,如果相机可以将时间定格在此时,我倒宁愿为盼盼照一张照片。”“所以,左楠,我也想开心,而不是伤心,或者再次的被人伤害,尤其是同一个人再一次的伤害。毕竟,掰开的馒头合不上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左楠明白了萧然此时的心境,他在自己的心底为着那个和自己在一个寝室里滚打了几年的杨彬暗叹了一声。
突然间,想说几句题外话。
人活着仿佛就是在走路,路走过了就不能回头,回头了未必是一种快乐,也许是再一次的重复同一种痛苦,将过去的某一种痛苦在无形的加注在现在的自我身上。也许,萧然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缘由所以不愿再去重复已经走过的路,即便那一条路曾经在自己的记忆里有着磨灭不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