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连朋已经绶过来,他和一只脚两个人一背着一个在后面抬着那只好腿,把张平凡给抬到场外的车里,把他拉去了医院。他又回到市中心医院。
幸旺达听说了,便对姚秘书说;“还是让那个臭小子来我这个屋子里住吧,有他在我不寂寞。幸旺达亲自请顾院长来给诊治。
来推张平凡的又是那个罗小芳,她见到张平凡后先是一愣,随即便“哟呵,怎么又是你呀。”
被推到处置室后,顾院长来了,罗小芳把张平凡的右小腿上的绑带打开了,只见那小腿肚子上有无数个小口子,如同筛网一般龟裂,那裂口处的鲜血仍然在不停地向外渗出。
顾院长看后却笑了,把口罩摘下来说:“好事啊,你们看,他的骨头上面在长肉,这说明我们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体内有一种什么毒素在控制着肌体,不让肌肉生长,但这样一破裂,就得有新的肌体来充添,逼着肌体组织生出肉来。”
他又拍了痛苦得呲牙咧嘴的张平凡说:“没啥好办法,要想让腿上长肉就得让它不断的有新的创面出现,有了创面伤口就疼,而且是非常的疼。小伙子,只有坚持着点,照这样再疼上个十回八回的就好了。”
“还得疼那些回?”屋子里不管是护士还是医生,都大张开嘴巴,以表示惊讶和不同情。
皮主任问道:“怎样才能不让他不再裂开呢?”
顾院长说:“那就只有静养,不再裂开了,也就不疼痛了,可是这条腿也就残废了。”
张平凡已经疼得满脸是汗,但他还是咬着牙说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顾院长说:“说说你这是怎么伤的吧。”
当他听到张平凡说自己的伤口是被绝壁山上的大黑熊用爪子抓的时候。点着头说道:“原来是黑熊爪子上的毒,我说从来没见过呢。这个毒可是真的利害。”随即又笑笑说,“你小子命也够大的了,能在熊口逃生。了不起。”
听到张平凡是在绝壁山和大黑熊打过交道的,罗小芳的眼睛亮了一下。在给他重新包扎的时候,她开始小心翼翼的了。不再像前一次那样边推带搡的了。这个姑娘,就是爱慕英雄,今天,张平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英雄了。
张平凡又回到了幸旺达的身旁,他经过剧烈的痛苦之后,疲乏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那一鼓一鼓的咬肌让人看着心疼。
幸旺达希望张平凡能多呆几天,好陪他说说话,上一次张平凡走的就急,老头还有好多话没和他说呢。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想问的都问了,也好解,开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迷。
他和姚秘书说;“这次你一定要让这个小子多呆两天,我还有话要和他唠呢。”哪知张平凡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没醒。
幸旺达是个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这两昼夜,老头不眨眼地看着这个张平凡,盼着他醒来好和他说话,可张平凡就像是个专门和他过不去的调皮孩子,老头越盼着他醒,他偏就不醒。看着他睡得是那样香甜,又舍不得搅了他的美梦。
第三天早上,张平凡还在甜睡中,皮主任亲自带着护士和移动床来接幸旺达去拆腿上的石膏。老头心思这一个拆石膏的工夫别让这小子给跑掉了,便对姚秘书说:“处置室你就不用去了。把这小子给我看好了,可不能让他给跑了。我回来还有话要问他呢。”
没想到,等幸旺达回来的时候,张平凡还真的就跑掉了。姚秘书说:“我只是去解了一次小手,从洗手间出来,张平凡就不见了。”
幸旺达瞪起大眼珠子来看着姚秘书说;“就这么巧?你去撒泡尿的工夫他就跑了,他怎么知道我要问他话,我走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睡觉呢。而且他还是好几天没有吃白饭了,难道他就不饿。”
老头走到姚秘书的身边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姚秘书,说;“你说!是不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姚秘书不敢和幸旺达的眼神相碰,躲躲闪闪地说道:“我能做什么手脚,就是这个样子,我去解小手,出来他就没了,我还到处找一找他,没有找到。我想也许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那条腿封口,好长肌肉,才一醒来就跑出去了,说不定这一跑就能跑到学校,连公交车都不坐了呢。”
幸旺达眨了眨大眼睛,想也对,张平凡还真就是这个性格,说不定这个臭小子真到学校去了。
不错,此刻张平凡确实是正在往学校跑呢,不过可不是他自己想就这样不辞而别的,原因还真就出在姚秘书身上,幸旺达被移动床推走之后,张平凡就醒了。他看见幸旺达的床上没有人,便问姚秘书说:“总裁干什么去了。”
姚秘书心中总是觉得这个张平凡对自己追求幸开妍是个障碍,让他和幸旺达走得太近了,与和幸开妍在一起没什么区别,见张平凡醒了,他就骗张平凡说:“你醒了,公司有个重要的会,总裁去开会了。
医生说了,你醒了让你马上去学校,而且必需跑着去,要是坐车,你的腿就好不了。”他本来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叫张平凡吃点苦头,没想到,这样张平凡的伤口好的会更快。
真疼啊,张平凡跑过的马路边上留下一滴一滴的血迹。他的小腿就像有人用锥子一下一下地锥着一般的疼痛。疼得他一身大汗淋漓。
一辆警车停在了他的身旁,从上边下来了两个警察,拦住了张平凡的去路。其中一个警察说;“你往哪里跑?”
张平凡说:“我要回学校去呀?”
那个警察说;“这么说你是学生了,你的学校在哪里?是哪个学校?
张平凡说:“我的学校是旺达足球中专啊。有什么事情吗?”
“旺达足球中专在市北呢,离这儿少说也有五六里路,你为什么不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