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富要收编《平凡》俱乐部,
幸开妍说:“那样是不行的,俱乐部要正规化,要走市场经济的路子,管理上必须要另外聘请职业经理人。只有请了职业经理人来管理,这个企业才能有发展。”
王健富说;“我的大小姐,这个职业经理人上哪里去找呀,除非你来作,我看就你当这个职业经理人是最合适的。”
幸开妍摇摇头说道:“我不行,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巴赫尔说:“开妍,王健富说的没错,这个经理还真的就非你莫属。”
幸开妍说;“我不可能当这个经理的。”谁也不知道,她不想当这个经理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她不愿意和平凡在一起。巴赫尔说,我看今天就先说到这儿,回去咱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办法总会有的。
听说回去,幸开妍是第一个出来的,小姨玛丽娅和邢凯燕小叶卡三个都在运动场的出口处等着她呢。因为张平凡他们要在王健富的球员餐厅就晚餐,没有邢凯燕和玛丽娅的份。
按说有幸开妍的分,可是幸开妍也不能撇下小姨和小表妹呀,所以事先说好了,一起去市里吃饭。
回市区的路上,幸开妍从倒车镜里看到了巴赫尔的车跟后边,以为是同路,也没有在意,邢凯燕坚持今天还去扒肉馆,等在扒肉必争之地停下车的时候,发现巴赫尔的车也停在了那里了。
巴赫尔笑哈哈地说道:“哟,你们也来吃扒肉啊,正好,咱们就坐在一起吧。”他又看看玛丽娅,说道:“可以吗,玛丽娅妹妹?”此时他的语调有些调皮。
玛丽横了他一眼,说道:“你掏钱啊。”
巴赫尔说:“我付账,行了吧。”
“这一桌子都是你付了。”幸开妍看到玛丽娅好像是气囊囊的样子,实则完全相反,在她凶巴巴的眼神里边闪烁着一种晶亮的调皮。
巴赫尔说道:“我都付,我都付了。”
吃上饭了,巴赫尔给玛丽娅敬了酒,邢凯燕不干了,为什么不给我敬酒?
巴赫尔又给她也敬了酒,对玛丽娅说道:“说吧,你有什么话?”
玛丽娅笑着看幸开妍,不说话。
巴赫尔试探着说;“你说她是——”
玛丽娅说:“这个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是不知道,你们的事别人怎么知道。”
巴赫尔又是试探着说道:“你姐姐她没和你说?”
玛丽娅摇着头说道:“没有,她只说恨某些人,你说:为什么要撇下她走!”玛丽娅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她现在就是兴师问罪。
幸开妍听着他们的对话,猜测着好像是在说自己的妈妈。难道这个巴赫尔和妈妈有过一段恋爱的历史?
邢凯燕则直接问起来:“你们是说谁呢,好像是说巴赫尔和别的女人有恋情,是吧?”
现在玛丽娅和巴赫尔四目相对,好像没有工夫理会邢凯燕这个多余的人。
不光她,幸开妍也觉得自己在这儿很多余,于是拍了下邢凯燕的肩膀,说道;“走陪我出去一趟。”
邢凯燕说:“你自己去吧,我没有,谁刚刚坐下来就去洗手间,你一个姑娘家更不应该了。”刚说完,她恍然醒悟,“啊,嗬,你看我这脑子反映多慢,那啥,走,走,走。”她站直身来拉着幸开妍的手,离开了座位,一边向外走一边嬉笑着说道:“开妍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事呢。”
幸开妍说;“什么事啊?”
“巴赫尔,多好的人哪,我想他的身体一定错不了。”她轻拍了一下幸开妍,用以发泄自己的遗憾:“我就没有想到,让玛丽娅给抢先了。”
邢凯燕不停地叨咕着。两个人走出饭厅,她们也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出扒肉馆,过了好一会,幸开妍说;“我们进去吧,她们俩有多少话也都该说完了。”
当二人回到饭桌时,两个人果然不再说什么了。
巴赫尔好像哭过,他的眼睛是湿润的。又不错眼神地盯着幸开妍看,在慈爱的光芒里,幸开妍感受到了几分关切,几分温暖。
玛丽娅则看着幸开妍不停地笑,笑得幸开妍有些发毛,问道:“小姨,你是怎么回事呀,在笑什么呢?”
玛丽娅向巴赫尔一弄嘴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幸开妍的眼睛放出光来,说道:“他是谁我还能不知道。他是巴赫尔书-记呗,难道他还能有另外的身份?”
玛丽娅这次问巴赫尔说:“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另外一个身份?”
幸开妍看到此时的巴赫尔已经热泪盈眶。嘴唇哆嗦着说道:“开妍,我——我——”
幸开妍皱起了眉头,好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呆呆地看着嘴像小孩子一样一撇一撇地就要哭出来的巴赫尔。
邢凯燕指了指邢凯燕,又指了指巴赫尔说:“你们——”又指着幸开妍和巴赫尔说道;“他们——这是咋回事啊?”
玛丽娅没有理会邢凯燕,冲着幸开妍说:“开妍,叫爸爸吧,这个人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幸开妍的大眼睛在不停地忽闪起来,冲着玛丽娅,又冲着巴赫尔。充满了惊讶,也充满了疑问,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一旁的邢凯燕也同样吃惊地说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我还以为是——我还以为是——原来是这样啊。”她是想说怪不得巴赫尔总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幸开妍看,原来他是想认女儿呀。可是又不好直接说巴赫尔看开妍的话,就弄了这么一段一段的半截句子。
玛丽娅向幸开妍说道;“开妍,快叫爸爸呀,他是真的,我能骗你不成。”
幸开妍的大眼睛还是那样的忽闪着,忽闪忽闪的看着巴赫尔,又转过头去,忽闪忽闪地看玛丽娅,一张嘴唇拼得紧紧地,看得出来,爸爸这两个字要想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邢凯燕在一旁说道:“叫啊,开妍,那怎么还不叫呢,亲生骨肉重缝,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