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心怡不知道给幸旺达打过去多少次电话了,可是幸旺达只是说:“小凡还没有回来呀,你那里没有他的消息?”
蒋心怡这个急呀,可是又不能怪人家罗小芳,谁让自己不守时了呢,其实这事还真的就怨妈妈。可是妈妈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还藏着这么个大活人呢。唉说来说去,这事不是自己……
蒋心怡就这样不断地自责着,但人找不到,她是干着急。一个人开着车在市里转悠,想要是能在哪个地方看到张平凡就好了。
可是她失望了,哪里也没有张平凡的影子。到了中午,只好回家,妈妈见到她便说:“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看这两天神不守舍的样子。”
虽然妈妈看出来了,但她还是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甚至她都打算一瞒到底,这一次她下决心,不到婚姻殿堂的那一步,就不让妈妈和爸爸知道有张平凡的存在。
听到妈妈说她神不守舍的样子,便说道:“是呢,没有什么地方去玩儿。你说这么大个沈阳市,连个好玩的地方都没处寻呢?”
妈妈说:“你呀,也真是可以听,多大了,都十八啦,十八岁了,学不好好地上,工也不好好地打,我看将来你可是指着什么生活?”
蒋心怡冲妈一笑,说道:“指着您和我爸爸呗。有您和爸爸在,能看着我挨饿呀?说完调皮地一呲牙一笑。
妈妈生气地说道:“我们不死啊,谁家的爹妈能陪着儿女一辈子。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就不许再这样晃悠了,你得给我上学去,要不然就上班去,总之不许就这样的闲逛。”
蒋心怡说;“妈,我才十八岁,您就忍心让我去干活。多苦啊。怎么也得再玩二看呀。到了二十岁再考虑干活的事。”
妈妈说;“玩,你就玩吧。”
手机响了,一看是幸开妍打来的,蒋心怡想她不是说去美国吗,难不成这是从美国打来的?没什么可高兴的,她去美国了,张平凡以去不了美国,所以她便是有一打没一打地接了:“唉,是幸总吗?”
幸开妍的口气很急地说道:“蒋姐,你赶快来中心医院,张平凡受伤了。”
“啊!他怎么又受伤了?”
“你先过来吧,他马上得手术。我不和你说了。”
没有等蒋心怡说放,那边的电话挂了。
蒋心怡赶紧提起了自己的手包,急匆匆地往外走。却妈妈给叫住了。
妈妈说;“你给我站住,又要干什么去?”
蒋心怡说;“有朋友约我出去”
“看电影。”下边的话老太太替她说了。
蒋心怡心里急呀,说道:“哎呀,人家真的是有事,你别这样刨根问底的不行啊。”
妈妈说;“不行今天我必须问清楚了,要不然你就别想离开这个家!”
蒋心怡一看妈妈离自己还有一米远的距离呢,心里话,腿可是长在本姑娘的身上,老妈,今天就对不住了,于是向老太太呲牙一乐,“老妈,闺女走喽。”说完一阵风地跑了出来。背后传来妈妈-的喊声:“有能耐你总也别回来了!”
走到中心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幸开妍和张不凡。张不凡是陪着幸开妍来的,他坐排椅上玩着手机。而幸开妍则是着急地在手术室门前不停地打转转。
见蒋心怡来了,只是点了下头便完事,没有蒋心怡想的那样会拉着她的手,介绍张平凡被撞的来龙去脉。
蒋心怡走上前去问幸开妍;“到底是怎么回事?出车祸了?”她这才看到,幸开妍的眼里噙着泪水呢。听到蒋心怡这一问,那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一下子扑到了蒋心怡的身上伏着她的肩头,哽咽起来。
此时蒋心怡才发现,原来真正爱着那个傻小子的是幸开妍,而不是我蒋心怡。因为自己听到张平凡出事了,也就是着急,但没有幸开妍这样如此的伤心悲痛。
但蒋心怡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样的爱着张平凡,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呢?
说实话,自从上次把张平凡甩到黑熊山之后,又怕三更半夜的他一个人让黑熊给吃了,所以才难幸开妍打电话,让她前去救援。
从那以后在蒋心怡的心里,张平凡的名字便渐渐地暗淡下去了。前天突然接到了幸开妍的电话。
幸开妍说她要去美国永久定居,怕张平凡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担心出事,叫蒋心怡去安慰安慰他。
当时蒋心怡确实是有些欣喜若狂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尽管张平凡见了她并不亲热,但她想这都是因为幸开妍刚刚离开的原因,如同小孩断奶一般,怎么也得想一段时间,没事,我蒋心怡有耐心,咱慢慢的来。
可是现在,当幸开妍的眼泪不停地敲打他的肩头的时候,她的心热不起来了,尤其是张平凡不在手术中,伤到哪了?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都是个未知数。
当幸开妍的哽咽声音轻了些的时候。蒋心怡问道:“幸总,你别光顾着伤心,告诉我他伤得重不重。是怎么受伤的。车祸吗?”
幸开妍这才抬起头来,当她看到蒋心怡眼里脸上都没有多少泪水的时候,心中一凉。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说道:“是公交车撞的,我当时没在场,也是后来赶到的。”
在这里幸开妍多了个心眼,怕蒋心怡说张平凡和自己藕断丝连,所以说出车祸的时候,自己没在场,这样蒋心怡就不会把车祸联想到自己和平凡的感情上了。
“撞什么样啊?”蒋心怡的脸上挂满了忧愁。
幸开妍说;“从外表看不出来。医生说是颅内出血。这是从电脑上看到的,片子还没出来呢。”
蒋心怡低下了头,幸开妍看到有泪水滴落在下来。便说道:“还是先坐下来,等候吧,”
她们刚刚在排椅上坐定,手术室的门开了,一群穿着白色大挂的护士推着移动床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