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风驰电掣,从亮如白昼的市区投进了市郊,在一处房宅前停下,车上一个人下去打开了大门,车子就直接开进了院子里边。这个院子很大,只是院子里边十分零乱,张平凡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领略这零乱中的风景,注意力全在这个车上,
此时从车上下来了三个黑人,张平凡仔细辨认了一下,正好是在酒店抢包的那三个人。其中一个人从车上弄下来个大口袋,背在背上,奇怪的是那个大口袋好像是动,张平凡心中一惊,难道这口袋里边是人?
几个走进一个门,回身又把关上了。张平凡上前去推了下,没有推动,显然是从里边反锁上了。他后退几步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才发现原来这是个两层的小楼,上上下下加在一起能有几十个房间,所有房间都是漆黑一片,说明这个地方是没有人居住的。
这时二楼靠右边的房间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张平凡猜是几个黑人进了那个屋子。他三下两下便爬了上去,扒着窗户向里边看,原来里边照明用的是一盏应急灯,灯光中,只见屋中有四个人,三个黑人围着一个女人站着。
一个黑人动了下,这才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我去!”张平凡显些叫了出来,这个女人,不正是那个被抢了包的富婆吗。
张平凡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个富婆和几个黑人是一伙的,在演贼喊捉贼的把戏,自己被他们给算计了。此时他在想怎样能告发他们,自己需要去找当地的警察局,于是便跳到楼下,双脚落地之后转身就向外跑,到了大门那儿才发现,大门已经锁上了。
看着高高的院墙,张平凡笑了,笑这墙还不够高,挡不住他的,双脚蓄力只要身上一蹿,就可以攀住墙顶上的砖头,再一个单手支撑就过去了,可是还没等他向上蹿呢,突然听到屋子里的那个富婆惨叫了一声。
他停止了要上墙的动作,又回到楼前,再次攀爬上二楼的窗户向里面偷窥,发现原来富婆的脸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在向外浸血,浸出来的鲜血汇聚成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一个黑人手里拿着几张信用卡在问着那富婆什么。富婆显得十分恐惧,将头压得很低。而另一个黑人却抓住了富婆的头发向后拉,强迫富婆的脸扬起来。
拿信用卡的黑人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会将信用卡在富婆面前晃几下,一会又拿着匕首向富婆比划一下。那富婆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并且一个劲地摇头。
黑人又将匕首放在她的脸上欲划一下,那富婆用鼻子哼着声音。
这时张平凡才看清楚,富婆的嘴是被透明胶带给封上了的。此时明白了,原来这几个黑人抢了富婆的包,拿到了卡,却因为不知密码,而取不出钱来,便又用什么法子将富婆给绑来了。
现在就是用刀逼着富婆说出密码呢。如果要是把富婆给救出来,她一定会为自己洗清罪名的,所以见到黑人又要用刀划她的脸的时候,张平凡在外面大喊了一声:“住手!”
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黑人们忙关掉了应急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张平凡向里边看不见,人家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懂,便只好下来。站到地上,他还继续仰头看着方才黑灯的那个窗子,侧起耳朵倾听那上边的动静。
然而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却觉得脑后有一阵风袭来,心中暗叫不好,习惯地向前一个滚翻,起来转身看时,见一个黑影拿着根铁管子“哐”的一声砸到了地上,要不是方才躲闪的快,自己的脑袋已经开花了。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个黑人见一铁管子没打着,也感到有些不理解,心道:“难不成他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不成?”停顿一下,又挥动铁管打来,他没想想,上一次他悄悄地偷袭都没有打到人家,这一次他明着来还能打到?
张平凡在黑人的铁管落下之前便冲了上去,抬起左手抓住了黑人的手腕,就势往后的一拽,那个黑人便因身体失去了平衡而栽了下去。当他起来的时候,自己手中的铁管已经落在张平凡的手里了。
这个黑人马上明白过来,自己遇上了中国功夫,于是便大声叫喊着往楼里边跑。张平凡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个黑人只和自己交了一下手便放弃了格斗,向楼里边跑而且边跑着嘴里还一边喊着:
“差一纳”他不知道这“差一纳”是什么意思,但从黑人那样惊慌的样子,可以猜到这个黑人是害怕自己了。
如今他有铁管子在手,胆子就更大了。顺着黑人逃跑的路线追了上去。
没想到从楼口里又蹿出两个黑人来,他们俩的手里都拿着铁管子,二人一齐向自己攻来,张平凡的功夫是后发制人,所以他提着铁管不动,等着黑人先上来攻击,自己好因敌人的进攻路线而定用什么方法还击。
因为那两个黑人已经听到跑回去的那个人喊出“差一纳”来,他们都知道中国功夫的利害,所以也没有贸然进攻,三个人就相持在那里,后来跑进去的那个人又寻了铁管子重新参加战斗,三个人成犄角之势与张平凡对阵。
此时外面有些许的月光,铁管在月光中有几分乌亮,四个人手持宝剑一般,三个黑人依仗人多势众,一声呐喊之下攻了上来,张平凡也不与他们碰硬,身子一晃,便跳到一边,顺手将一个黑人的管子给打落在地上。
他不敢打他们的头,怕伤害了他们的性命,吃上人命关司。被打落管子的黑人可能是碰到了胳膊,哇哇叫个不停,另外两人又舞动铁管冲了上来,也被张平凡一一将管子打落,三个只好认输,
又逃回刚刚跑出来的那个屋子。反手锁上了门,想凭借这道门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