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凡说:“我的妈呀,这男队还人齐伍不齐的呢,成立女子队,那得是哪年哪月的事啊。”
那仁花说:“我不管多长时间,只要你能成立,我就等。”
二人说着话,不免距离就拉得有些近。态度上也不那么严肃,其实这也很正常的,因为她们是自小的玩伴,以姐弟相称,不可能如平常男女的三尺距离。任谁见到这个距离都不会多想的,但是这个人是非要多想不可的。
他就是薛朋,已经站在窗外有些时候了。
原来薛朋和张平凡他们一起坐大巴从特旗回来,便回河湾村去了。他没有马,和巴赫尔两个人骑着一匹马走的,到了家,却见家中无人,驴车也不在,就知道是那仁花没回来,妈妈也一准去她家了,于是就让巴赫尔自己走回去,他一人骑马跑来哈哈里特镇。
这时巴特尔家门前的观众都散去了,薛朋看到的只有拴马桩上的驴车,和木里图的桥车。深信妈妈和那仁花都在家无疑,便兴冲冲地跑进院子里来。院子里却是一片静悄悄的,于是他便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拉门进屋,而是先扒了下窗户,看看屋子里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正看到两人在亲密交谈,虽然说什么听不到,但其态度亲密,眉眼暧昧,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一时心头火起,想冲进去揍两个人一顿,但又一想,如此贸然闯进去,他们俩会不认账,人家只承认在一个屋子里说话呢,什么也有作,自己也就没有办法了。
于是他决定在屋外观察动静,想看到屋里两人有越轨行动时好进屋去抓证据。其实这是一种小人行为,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薛朋从小受母亲影响,与张平凡的光明磊落还是有差距的。
这时东边巴特尔家,薛朋妈仍然懒在炕上不起来,可是让椰仁娜有些难堪,这必定是邻居家中,便对薛朋妈说道:“亲家母你就起来吧,你不就是想让那仁花回去么,我保证她跟你回去就是了。”
薛朋妈说:“你以为就这么一说我就起来,她要是不回去怎么办,腿长在她身上,又没长到你身上。”
椰仁娜说:“这个好办,我现在就去把她叫来,她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撞死在她面前。”
薛朋妈不见兔子不撒鹰。说道:“你去吧,等她答应和我回去了我再起来不迟。”
椰仁娜长长地打了个唉声,无奈地出来要回家去劝女儿回婆家去。人在气愤之中,脚步有些重是自然的,她的脚步声惊动了伏窗偷窥的薛朋。
薛朋听到有人来了,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扒窗的不光彩行为,便急忙拉开房门冲进屋中,冲着那仁花骂道:“你个破-鞋篓子,要不要脸啦?竟然敢在大白天的猫在家里和野男人私通。”
薛朋这一来,还真的让张平凡与那仁花两个一时措手不及,是啊,屋子里就他们俩人,而且还挨得那么近。可是俩人什么事情也没有他们自己是知道的。
俗话说,脚正不怕鞋子歪,那仁花也同样大声质问丈夫:“你看谁跑破-鞋了,我和小凡兄弟在一个屋子里坐一会就是破-鞋了?”
薛朋举起手来就要打那仁花,被张平凡给拦下。
张平凡说:“薛哥,你误会了,我在这里动员那仁花回家呢,”
“你有那好心!”薛朋因为没有打到那仁花正在气极败坏,一双眼睛露出杀气。用手指着那仁花恶狠狠地说道:“那仁花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咱没完。”
这当儿椰仁娜正好走到屋子里来,听到薛朋在向女儿发狂,便说道:“薛朋,怎么你也不懂事,这里正在劝说那仁花回家,你们娘俩却来挑事。”
薛朋对椰仁娜有几分敬重,知道这位丈母娘为人厚道,他能取到那仁花还就得感谢她了。所以并没有像和那仁花与张平凡那样蛮不讲理。而是一脸的哭丧样,指着那仁花和张平凡说道:“他们俩……他们俩在一起。”
那仁花说;“我们俩怎么了,我们俩在一起又没有脱裤子,我们不就是在一起呆一会,说说话么。你进屋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我们这个那个的。”
薛朋继续哭丧着脸说道;“反正我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心里就难受。”
那仁花说:“你说就凭你这个小心眼儿,我那仁花还能和你过?你呀,太让我伤心了。”
薛朋说;“怎么的,你还真的要和我离婚啊?”
那仁花说;“不离婚怎么着吧,你妈在那院还没闹完呢,你又来这院闹,我们家的名声算是让你们老薛家给彻底整垮了。”
椰仁娜拉着薛朋的手说;“不离婚,谁好人家的儿女离婚啊,孩子,你听妈说,过去把你妈给劝回来,咱们家的事家里说,别打扰别人。你妈回来了,就让那仁花和你们娘俩回去。”
薛朋心里琢磨,“我说没见到妈呢,原来是在张平凡家呢,于是便答应过去看看。”张平凡还有椰仁娜和薛朋一起过来的,那仁花还是一个人呆在家中。
薛朋妈见儿子来了,便问道:“你看到那仁花了吗?”薛朋说:“见到了,妈,走咱们回家吧。”
薛朋妈说:“那仁花同意回去了?”
薛朋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她的说法。薛朋妈这才起身,看到张平凡站在地中央,便对他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姓张的,今后离我儿媳妇远点,要不然比这利害的招术等着瞧。”
姥姥说:“你就放心吧,我外孙子的媳妇全世界都难找,比大明星还漂亮呢,能勾引你儿媳。”
薛朋妈回过头来还想和姥姥斗几句,却被儿子拉着走了。
这一下姥姥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
巴特尔唾了一口:“呸,什么人呢,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幸旺达说:“她是个寡妇吧?”
巴特尔说;“你怎么知道?”
幸旺达笑了;“不是寡妇谁这样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