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旺达说:“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哈哈里特小学在镇外,只要一出学校的大门,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原来这个方校长也是个足球迷,听到张平凡说有个幸旺达集团的老总要和他联合办足球学校,乐得差点没把含拉子流出来。满口答应:“行,行,行,这事太好了,可以说呀,办足球学校,那是我的梦想。这次有你们来了,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看着方校长一脸幸福的样子,幸旺达在心中不住地叫苦,“这位方校长还以为我是个大款呢,他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个比他还穷的穷光蛋了。”
但他的嘴上还是应付道:“让我们共同圆梦吧。”
方校长也很直接,说道:“幸老总,你就说能投多少钱吧?”
“这个……我看是这样,我们想在这儿办一个低级的足球俱乐部,咱们用俱乐部的创收来养活学校,不知道这条路子校长想过没有?”
方校长把他高度近视眼镜摘了下来,用布擦了擦重新戴上,来仔细地打量着幸旺达一阵子说道:“我说幸老总,您不是上我这儿来空手套白狼吧?”
幸旺达的脸立刻红了,他是个红脖子汉,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挤兑过。便说道:“我现在经济上遇到了一些问题,但也绝不是什么空手套白狼,我们可以成立股份公司,由我来管理,你们学校可以场地入股,坐地分成,这样对于你们学校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在商品经济时代,没有钱还是办不成事的,幸旺达囊中羞涩,他想和当地小学合办足球学校的事成了泡影。老头唉叹嗟吁,悔不该当初的轻率,把自己的财政大权交给了那个骗子梁红玉。
这事算是暂告一段落。
然而通过薛朋的婚礼,张平凡和他的小伙伴们聚集起来的足球热情却一下子被激发起来了。张平凡正在家中因无球可踢闷闷不乐,巴图,铁木尔,扎乌达和汗尼巴赫几个人来了。
小朋友相见,一番亲热之后,便说起了足球,汗尼巴赫问张平凡,“你说咱们这些人和他们城里人踢球的水平有多大差距?”
张平凡说:“我看没有多大,要论个人技术,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差距,可是他们个大,集体战术比我们好。”
“你说我们要是去城里加入他们的俱乐部能要我们吗?”汗尼尼巴赫又问道。
张平凡说:“不能要。”
“为啥?”
“因为我们没有资质,到那儿他们要问你是从哪个足球学校毕业的,在哪个俱乐部踢过球,有没有足球运动员的入场执照。”
汗尼巴赫说:“踢球还要执照啊?”
张平凡说:“你以为呢,到那里,足球可不是谁愿意踢就上场的事。麻烦着呢,”
汗尼巴赫说:“我还心思着去城里找个球队加入呢,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说道。算了,还是在家呆着吧。”
巴图说:“哎,不如咱们也成立个俱乐部,到城里去和他们比赛去。”
张平凡说:“你以为俱乐部说成立就能成立呀,那也得有执照。没有执照人家谁和你踢。”
“要你这么说我们这辈子就踢不上球了?”巴图说。
张平凡说:“这事要是能得到镇上领导支持就好了。”
巴图说:“那好办啊,找那仁花去,她舅舅就是咱们镇长。那天他们结婚时她舅舅就在新亲队伍里呢,就是代表新亲讲话的那个。”
张平凡说:“是那个穿着西服的胖子吧。”
巴图说:“正是,听说他是个摔跤高手,不知道喜欢足球不。”
汗尼巴赫说:“看那个胖样,准是个腐-败分子,没油水的事他干?”
张平凡说:“这事还得先让那仁花和她舅舅说说看。走,说干就干,咱们这就去河湾村,找薛朋俩口子去。”
几个人都骑着马,三十里路也不算什么,说到就到了。张平凡还是开着他的拖拉机,因为他家的马让巴特尔骑着去旗里办事了,散养的马群一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张平凡几个人到薛朋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大家在一起喝顿酒那是必须的。酒喝到三五旬时,巴图对那仁花说:“张平凡来找你有点事。”
那仁花看看薛朋,说道:“找我能有什么事?”
张平凡喝了一口酒说道:“听说咱们的镇长是你舅舅?”
“那又怎么样?”那仁花的眼波不停地流转。
巴图说道:“他想在咱镇上成立个足球俱乐部,想让你和你舅舅说说去。”
那仁花笑了,说道:“这个没问题吧。但有个条件,必须有我一个。”
张平凡说:“这个也没问题吧,这个俱乐部里要是没有草原雌兔那也是少了一道风景线呀。”
见那仁花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不光是张平凡,今天来的小朋友心中都十分高兴,就连薛朋也闭不上嘴了。又可以足球了。高兴之余大家便谈起了足球,说起从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一起踢球的快乐,也憧憬今后成立俱乐部大家怎样一起创业。
那仁花小脸蛋喝得通红,一双醉眼不停地在张平凡的脸上扫来扫去的。张平凡眼大眉浓,所有的女人都爱多看几眼,这个也没有什么,就连薛朋都不怎么在意。可是有一个人却是站在一旁生气呢,这个人就是薛朋的母亲薛妈妈。
薛妈妈也十分喜欢张平凡的一张俊俏的脸蛋,正是因为她自己喜欢,才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媳妇这样大胆地看,但出于对客人的礼貌,老太太把事装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
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掌灯的时候,依着薛朋和那仁花的意思,让大家住下,还象在小学时那样,出去和别的学校比赛,没有那么多的宿舍住,就不分男生女生大家一起浑身打浑身睡一宿。可是今天薛朋妈妈坚决反对。就明和张平凡一干人说:“小伙子们给我赶紧滚蛋,你们住在这儿会这耽误我抱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