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姐在吗？”走到护士办公室门口，张平凡看到了方才同小芳一起回来的那个小护士。顺便问了一句。
那小护士眼睛一亮，便冲着更衣室喊道：“小芳姐，你弟弟来了。”
罗小芳从更衣室出来，一边系衣服扣子一边问小护士：“谁呀？”
小护士诡谲地一笑，指着张平凡说：“那不是吗。”又对张平凡说道“喂，小-弟弟，你姐姐来了。”
罗小芳白了小护士一眼：“胡扯什么呀！”将衣服整理一下走出来问张平凡说：“你有事啊？”
张平凡向门里看了下说：“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罗小芳大方地走出来说：“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张平凡有些拘泥：“我的治疗费用不少吧？”
罗小芳说：“当然，治疗你这类伤口费用是很高的，这钱不是得你们集团出吗？”
张平凡说：“现在集团破产了，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再说，和绑匪打斗是自己愿意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所以钱只能是我自己出了。”
罗小芳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可是这笔钱不少呢，你个人能拿得起吗？”
张平凡自嘲地笑笑，两手一摊：“我现在是身无分文。连吃饭都愁得慌呢。”
罗小芳问道：“你们总裁呢，跟着亿万富翁在一起还能饿肚子？”
“他呀，也不比我强多少，没受伤之前，他的饭还是我给买呢，现在他怎么解决的就不知道了。”
罗小芳长吁了口气说道：“走吧，今天的午饭姐请了。”
张平凡说；“我找你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想先出去，住院的费用再想办法可以吗？”
罗小芳四下里看看，小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一会咱们下去吃顿饭，然后你就走吧。”
接受人家的施舍，张平凡实在是不习惯，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个肚子它不争气呀。只好跟着罗小芳一起下楼。
出了市医院后边的小门，在马路对过有一排小吃，一个个的招牌上写着山西的担担面，陕西的拉皮，山东的煎饼，四川的麻辣烫，云南的凉粉，胡南的红焖羊肉。天津的狗不理包子。蒙古的馅饼……再往里看不清了。
罗小芳说：“你喜欢吃什么？”
张平凡看着那一张一张的广告招牌，有些犯难。
罗小芳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样，看花眼了吧，那，咱们就吃麻辣烫，你敢吃辣的吗？”
张平凡说；“你吃什么我就跟着。”
小吃部屋子不大，顾客不少，两人找了个背静的地儿坐下。
小芳想要酒，被张平凡拦下了。小芳知道他现在的烦恼事多，喝酒真的不合适，也就不再勉强，说道：“那好，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买了单，小芳看着张平凡说：“你准备去哪儿？”
张平凡说：“我要去找总裁，但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罗小芳说：“你们的总裁说你是他的儿子，你认可吗、”
张平凡说：“我不知道，但他是个好人，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罗小芳拿出了几张百元票子，说：“这些钱你先拿着，”
张平凡看着钱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罗小芳说：“我是个护士，看到过无数个受过伤的做过手术的，对所有这些人的考验无非是一个疼字。能够经受住这种疼痛的，你是唯一的一个。”
张平凡说：“这算什么理由啊。”
罗小芳说：“这说明你是个刚强的男人，我佩服刚强的男人，认为刚强的男人值得托付终生。”
张平凡说：“可是……”
小芳说：“你不用说什么，我并没有把你当成我的什么，怎么说呢，就算是我们的友谊吧，做为朋友，我帮助你一点也是可以的吧，反过来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须要你的帮助。我的话你明白吗？”
张平凡看着那钱还是有些犹豫，罗小芳抓过他的手来将钱往手上一拍，说道：“拿着吧，算我求你了还不行么。”
张平凡只好收着，嘴里说出了个谢字，眼圈有些红。罗小芳心里话：“说是个男人，其实还是个孩子。”
张平凡来到俱乐部旧圵，到学生宿舍，他们住过的那个房间，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从现场来看，总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
走到食堂去，那里打斗的痕迹还在。他在各个屋子都走遍了，想找一找幸开妍的遗迹，但他失望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的屋子。]
忽然想起来，123路派出所，徐子航一定知道总裁的去向的。
今天的123路派出所并没有前几天那样热闹，小张警察默默地坐在接待室里黯然感伤，见张平凡进去，说到：“你没看见电视报道吗？她已经不在了，还到这儿干什么来？”
张平凡有些奇怪，心想“他说的是谁不在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他不在了我就不能来？”便没有理会小张警察的话，而是问他：“徐所长在吗？我是来找他的。”
没想到小张警察见张平凡没有理会他的话却激动起来。站起来，指着张平凡说道：“你这人可真是没有良心，当初你失踪的时候她可是来报案寻找你的，想必对你也是有一片情意的，现在她没了，你竟然一点悲伤都没有。”
张平凡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说的是谁呀？”
“谁，还有谁！幸开妍啊，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平凡说：“你说她怎么了？”
“她已经遇害了，笨蛋，全省城派出的人都知道的，只有你一个呆子还在装傻。”
张平凡说：“我不相信，你们见到她的尸首了吗？没见到尸首凭什么说她遇害，”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小警察说：“船翻了，五个男的两个女的，全都落海了，他们还能活呀？”
张平凡说：“你怎么就能确定幸开妍在那里边？”
我们内部的材料上写得明明白白，被绑架的是旺达俱乐部的总经理幸开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