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拦下了说道:“算了,开妍说的对,你的身体不行,这样吧,您一点一点地来,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和沙包子老弟喝我们的。”他又看着幸开妍说:“这样可以吧姑娘?”
幸开妍点了下头,对爷爷说:“我还不知道您,死要面子,还要命!”
幸旺达笑笑说:“这回不了,这回爷爷真的要不起那个面子了。”说完把酒杯凑到唇边只浅浅地啜了一小口。叹道:“就这样吧,两位老弟。”
沙包子有些不高兴,但巴特尔说道;“可以,这样就可以了,要是真的把老哥给喝倒下了,那这酒的还有什么意义。就不是喝酒了,那是喝耗子药。”说完大家都乐了。
今天谁也没有喝醉,还真的都喝好了,“这酒喝的到位。”巴特尔十分高兴地说到。
其实说这酒喝到位了,巴特尔那是无奈,因为哈哈里这地方对外来的客人喝酒是有个说法的,叫作一醉方休。喝酒必须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那才叫真正的喝好了,只有喝得趴下的人才是君子,是真正的朋友。而没醉装醉,那叫藏奸,那是小人的行为。
出于对幸旺达身体的考虑,这老头少喝了几杯,他也就认了。
幸旺达的身体也确实不行,虽然他只喝了三杯左右,便倒下了,吓得幸开妍一个劲地问他感觉怎么样?好在他的神智还清醒,勉强笑着说:
“没事,我的好孙女,我只是累了,睡一个晚上就好了。”家里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就是两个老太太,沙包子老伴早就一滩泥了,姥姥和开妍把她扶到西屋睡下。
收拾桌子和洗盘子的事就落到姥姥和开妍的肩上。姥姥的心里一直装着外孙和开妍的关系上,她把平凡叫到一屋外去问他“小子,你和幸姑娘到底是有没有那回事啊?”
张平凡想起在黑暗之中,幸开妍曾经说过自己要不是她叔叔多好的话。
但一想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那时大家都在落难,如今死里逃生了,人家还是重权在握的总裁助理,而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踢足球的,人家富可敌国,自己家也就是这么荒避之地的一个小院子。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于是说:“没有。”
“我听沙包子两口子说在他们客栈时,是幸姑娘主动说你是她爱人的,怎么现在却说没有这回事啦?是不是你们俩有啥矛盾啊?”
“在客栈那样说是为了住店方便,也没想到这么远的话竟然传过来了。”
“傻小子,你们俩在沙堆下边呆了二十多天就没有一点接触?”
“有接触也是为了活命,没有想别的事。”他想到了为了抵御寒冷,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至今还记得她身上的气息,那香甜的如同兰草一般的芳香。心想,要是把这话说出去,我张平凡还是人吗,所以他守口如瓶。
“那她就没有和你说些万一要是出不来了怎么办?或是出来有什么想法。”
张平凡想起幸开妍曾经说过:“假如你不是我叔叔的话,就带你去巴西见我妈妈。她说她现在十分想念妈妈。”但他却对姥姥说:“她说如果能活着她就去巴西看看她妈妈。”
姥姥又小声地说道:“姥姥问你,你到底是喜欢不喜欢幸姑娘啊?”
“幸总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张平凡像女孩一般地脸红了。
“既然如此就去追呀!”老太太一下子便乐了。
“姥姥,你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像幸总那样的人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追的。总之和她的差距太大了。”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和她有多大的差距呢。要是两个人真的好上了,所有的差距都没有了。我当年还是王府的格格呢,你姥爷也就是个看院子的小伙计,嫁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差距。?”姥姥的脸上呈现出了幸福的表情。
张平凡说:“您知道她们家有多少钱吗?”
“她再有钱不能比过去的王爷有钱哪?”在姥姥的心中,过去的王爷就是最有钱的了,因为姥姥就是王府家的格格,当年的奢华至今还记忆犹新,所以老太太拿当年的王府来做标准。
虽然经过土改之后,王府的风光早已不存在了,但过去的王府,小时候没少听姥姥讲的。王爷拥有整个哈哈里大草原,包括草原上的人和牛羊,以及这草原上的一切一切。
这些都是姥姥引以自豪的故事。今天听平凡说幸开妍家有钱,她不相信能比自己当年的家有钱。
张平凡说:“这个不能比,王爷不但有钱,他还有草原,还有农隶。幸家只有钱,他们的钱还真的比当时的姥姥家多得不得了呢。”
“那么多的钱?”姥姥有些不相信。
“这是说她们家,如果说和人比,差距就更大了。我和您说过,她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话呢,她管理着一个上万人的大集团。光工厂都十几个。她人又那么漂亮,姥姥您说我敢去追吗?”
“这么有能耐,她今年多大了?”
“十七八岁吧,那个我就不清楚了。”
“这小的年纪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可不信,你是不是在蒙姥姥呢!你还说她是什么博士后,啥叫博士后我不知道,可我心思着这博士后她也就是排在博士前的后边呗,那和大学它们两个谁读的书更多呀?”
张平凡说:“当然是博士后了,大学毕业了读研究生,研究生之后才读博士,博士完了才是博士后呢。”
姥姥眯起眼睛来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一个博士后都读完了得多少年呀?”
张平凡用手指算了下:“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博士三年,博士后再三年,从大学到博士后毕业最少也得十二年时间。”
“哟,她现在才十七,刨去十二年的时间,上大学的时候才五岁!小崽子连姥姥你也蒙。”老太太在平凡的头上戳了一手指头。
张平凡认真地说:“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对呀,按年头算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