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旺达说:“丫头那还是要找,要多派人手,不要怕花钱。”
梁红玉说:“是不怕花钱,我来这之前还问过呢,只是还没有消息。”说完向吴嫂嘱咐了下,走了。
旺达大厦最上一层会议室,梁红玉以总裁助理的身份,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由秘书罗莉莉宣布开会。
梁红玉还是第一次代表总裁来主持这样的会议,面对一个个的陌生面孔,她有些惧场,心中跳得厉害,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诸位懂事傻笑。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说道:“我叫李侠,听秘书向大家介绍,你就是咱们的总裁助理,姓梁,梁助理是吧?”她的话很冷,如同这深秋的北风,让梁红玉感到阵阵的寒意。
“啊,是,我就是总裁助理,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梁红玉十分恭谨地站了起来说。
“我要提出的问题是总裁的健康情况现在怎样,你做为总裁助理,有责任在会上向各位懂事汇报总裁的健康情况。这是你做助理的职责所在。”
梁红玉刚要回答,却被那中年妇女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士给抢了过去:“是啊,总裁健康这是多么大的事啊,你干什么不通报一声。”
另一个人说:“总裁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傻呼呼的助理来。”
按说梁红玉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只是今天这样的场面她真的就是头一次遇到,所以在懂事们的发难氛围里有些懵。
她很快便稳定下来,大声说道:“好下边我就把总裁的健康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通过七天的治疗之后,今天,总裁醒过来了,他最关心的是集团的经营情况。
“希望各位懂事在他不能工作期间帮忙看好集团的经营周转。别出大错。”
这样一来底下果然肃静了许多。梁红玉以为今天可以过关了,没想到那个李侠又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提交给懂事会。
就是助理从铝合金厂转出来的一个亿资金,到旺达足球俱乐部,理由是用这笔钱请外教,可是现在并没有请外教,而那笔钱却不在俱乐部的账户上,是怎么回事?”
“这个……”梁红玉惊出一身的冷汗,她在心里琢磨着;“是怎么漏的馅呢?”但表面上却极其镇静。“这个事情是总裁亲自处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得回去问总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方才向她发难的那个戴眼睛的男子也站了起来,慢声慢语地说道:“据我所知,梁助理在总部也以同样的名誉调走了一个亿,理由也是为俱乐部球队请一个外籍教练,请问你的教练在哪啊,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国家的。”
“外籍教练的人选本来是保密的,但今天说到这个份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要找的这个人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他就是刚刚从国内最著名的俱乐部离开的米卢,是巴西人,曾经两次率领巴西国家队夺得世界杯。”梁红玉面对懂事指责和发难从容应对。
李侠又站了起来说道:“可是你们的外教到位没有啊?钱已经转走了,人却没有到位,合同也没有签是怎么回事啊?”
“大家知道,米卢是个十分优秀的大牌教练,请他来有个附加条件,要带两个优秀的外援过来,这样才肯来咱们俱乐部,这两个外援都是顶尖球员,所以价钱就贵了点。
“当然,我们遵照总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足球搞上去的原则,对米卢要带两个球员的要求也表示了可以考虑,所以就又增加了一个亿的预算。”
这时集团财务总监杨杰站了起来:“请问总裁助理,据我所知,你们和那个米卢目前也只是接触性的谈判,甚至价钱还没有敲定,可是在俱乐部账户上的两亿资金却不见了。钱到哪儿去了?”
“这个……是这样,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总裁的孙女幸开妍,也就是旺达俱乐部经理突然失踪,总裁着急找人,所以便临时动用了这笔钱,如果要追回来,还得等总裁恢复健康,现在这个时候,没法和他说呀。”
“总裁会动用集团的钱,有谁会相信,总裁可是从来都公私分明的。我们去问问总裁去。”
“这个可是万万不可的,总裁术后刚刚苏醒,万一要是一时心急上火,出了事儿怎么办,谁能负起这样大的责任?既然总裁已经醒了,离恢复健康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吧,也就是说他总有一天是会恢复健康的,到那个时候咱们再兴师问罪也不晚吧。”
杨杰说:“我并不是怀疑总裁,而是怀疑某些人在拿总裁这面大旗做挡箭牌。”
梁红玉冷静地笑笑说;“好说,就算你们现在怀疑我,也得等总裁恢复了之后再调查吧,现在就兴师问罪为时尚早吧。”
此时懂事们开了锅,他们在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着梁红玉在总裁生病期间的种种不端。
梁红玉心中暗笑道:“你们说啥都没用,等幸旺达那个老头子走到这来的时候,老娘已经坐在出国的飞机上了;到时候你们这个旺达集团能不能破产就难说了。
本来是想讨伐梁红玉的懂事会,结果大家都碍于总裁的面子,让梁红玉轻而易举地化险为夷。刚走出会场,梁红玉忙给伊肋打电话:“我说你的那个北美户头开得怎么样了?”
伊肋说;“没问题,昨天克克斯还给我来过电话呢,说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剩等着把钱打过去。”
放下电话,梁红玉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离开了旺达总部大楼,开着她自己的那辆拉斯达克驶向了旺达俱乐部,她要去见一下伊肋,看看他说的巴西账户是否是真的。
伊肋正坐在球场旁的长椅上休息,他戴着宽边墨镜,谁也不知道那一双眼睛是在看什么呢,因为最近他很少出面去指挥训练,大部分时间都是梅喜替他干活呢。就连比赛也是一样,权力下放,他现在是吃着旺达的,干着自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