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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混乱之始

在中国,6月份,各所学校已经做好把学子送上各种地方各种名牌大学、职业大学的准备,好为学校争名夺利,为来年的招生,更加的顺利,做为学子的我们,只能在考场上,用平时做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各种测试得来的天赋能力——奋笔疾书,老老实实的把各科试卷给填满、涂满,回家忐忑不安的等分数通知,运气好的还可以进入名牌大学,不好的职业学校都不一定能进去,这不,我就是运气不好的,分数不够上名牌大学,虽然有职业学校可读,却没让我有多少高兴,如果非要问为什么,我只能说读出来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

本人姓木,名道一,在没开始上学前,听着大人叫我的名字,都让我以为叫的是木道义,谁知道四岁开始读书,慢慢学会认字之后,才知道我是道一而不是道义。幼时自悟名道义,学文识字却道一。就为了这个,小时候我还认认真真的问了我父亲,他的说法是这样的:

“道一啊,你爸我当初在派出所给你报的名字就是木道义,后来等户口簿发下来一看,写的是木道一,后来我想了想,估计你爸我当初由于有了儿子比较兴奋,说话有点走音,人家派出所的同志听错了,就把道义写成道一,这名字听着挺好听的,去派出所改名字的程序又麻烦,我和你妈就没去给你改。”

高考完以后,我就成了无业游民,每天不是在家玩,就是跑出去玩,还没耍几天,班长通知成绩已经在网站公布,让我们自己去查看。这些不用看我都知道,名牌大学肯定没戏,普通的运气好也许有机会,已经有无数的事实证明,好的运气和我没什么关系,比如说我去鱼塘钓鱼,钓了一上午,没有一条鱼上钩,我换另一个地方去钓,还是没有一条上钩,我原来钓鱼的那个位置,另一个人去,一条接一条的往桶里装,连续几天都这样,我去问了那个大爷,他的鱼饵和钓竿和我都是一样,没有添加秘密配方之类,我和他一起钓鱼的时候,他的鱼竿是一竿一个,我的是一整天没有一个上钩,到最后我再也没有钓过鱼,还有更多这样那样的事,实在无法一一说明。

当父母知道成绩之后,也没说什么,就问我打算怎么办,读职业学校,还是出去打工。读书还是工作,我选择了后者,信心满满的跑到城市里去找工作,在我的想法中,只要去那些贴有招聘的公司,我一定就能找到工作,工作轻松,工资也很高,周末还能出去四处逛逛,说不定还能去国外旅游旅游。当我快把这座城市快走遍的时候,工作还是没有着落,而钱包里的钱,也没有剩多少。

“老板,来个二两面,少辣椒,不要葱。”

坐在楼下的面馆,点了二两面,这就是今晚的晚餐,这里的面味道挺不错的,我尤其喜欢他家的豌杂面,现在钱没多少,得节约一点,只能光吃面。我叫的面还没等来,身上的手机响了,是我爸打来的。

“道一啊,要不你回来吧,工作我们帮你找。”

说话的是我妈,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

“妈,怎么了,我快找到工作了,你们不要担心,我很好。”

“那就好,昨天我和你爸在街上给你算了一卦,算卦的说你最近一段时间会有危险,所以我和你爸想叫你回来,把这段时间过了再去找工作。”

“妈,你别担心了,算卦的说的又不准,以前算卦不是还说我要当官吗?结果我现在都还没有。”

“人人都是这么说,可我和你爸还是担心,要不你还是回来。”

“我再找几天,如果还是找不到,我就回来。”

“那你自己注意点,你爸给你打了点钱过来,饭自己要吃饱。”

又和我爸妈聊了会家常,面已经在我面前摆好,看着碗里的面,我对老板:

“老板,给我加个蛋。”

或许我的追求就是这么渺小,却又那么难实现。

今天我准备去昨晚给我发招聘信息的地方,公司有点远,工资也不高,好不容易有个面试信息,还是得去看看。天阴沉沉的,看着随时都会下雨,看着不是一般的古怪,阴暗的天空,透着血一般的鲜艳。天空再怎么古怪,也不及我的面试,天阴又怎样,最多带把伞。公司说的是13:00面试,我准时到达,不知道今天的面试官是不是被他老婆收拾了,去面试的都被他各种刁难,在我之前居然没有一个面试成功,终于轮到我面试,说不出的紧张,或许是我之前面试的那些人让他已经气消,我的面试没有遇到一点刁难,难得的顺利。

“好了,你等通知吧,不管行不行,明天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电话通知你。出去让下一个进来。”

带着满脸的轻松,通知了下一个面试的人,不知道面试能不能通过,饭还是得吃,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司外的附近,没有超市,没有小摊,更没有餐馆,想吃饭还得去找地方,带着一肚子的饥饿,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终于看到了一个面馆,那是一座一层楼的小瓦房,从外面看过去,可以猜到这应该是一个三间布局的小平房,房子外的院子上空盖着塑料的胶纸,即使是下雨,只要雨不是很大都可以在院子里吃面。院子不是很大,只放着两张桌子,几个椅子。面馆里只有一个老板,没有老板娘,也没有伙计,可能是过了饭点,面馆里没有一个客人,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很干净。

“老板,来个豌杂面,加蛋,不要葱。”

说完我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桌子上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油渍,摆放的东西很少,一个塑料的筷子盒、一瓶醋、一卷餐巾纸,除此之外,便没了其他东西,面馆老板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我叫的面就已经端上了我的饭桌,面的份量很充足,这碗面吃完,感觉不到还有任何饿意。付完面钱,拿着东西走出了面馆,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您好,请问是木道一木先生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某某有限公司的,您投送的简历我们已经观看,符合我们公司的招聘要求,不知道您下午有没有时间,来我们公司进行面试?”

“好的,我有时间,不知道下午什么时候可以来面试。”

“稍后我会将面试的地点和时间发送给您,请按时到达。”

……………

才刚挂完电话,就看到面馆的老板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慢慢的向我走来。

“小伙子,你东西忘拿了,在我桌子上,看到你还没我走,我就给你拿了过来。”

说完他就把东西给了我,我下意识的就把东西接过来,打开看了起来,这是一份合同,但上面的内容却是荒诞不经,从整体上来看,这是一份愚人节的愚人节玩笑。合同的内容总结起来就是:只要是公司的任务,就只能完成,不能完成的后果,有可能性命不保。看到这些条款后,我觉得要么我是一本小说中的人物,要么就是这份合同就是个恶作剧,来逗我玩的,可愚人节已经过了好久。要是这是一份恶作剧,又会是谁弄的。顺着合同往后看,在合同上签字人那一栏,写着的是我的亲笔签名,字迹一模一样,我急忙看了看签字时间,签字的时间就是今天,但在印象中,我从未签过任何合同,跟别提签这种看着像恶作剧的愚人节合同。

拿着合同,我准备回面馆把合同还给老板,告诉他这不是我的东西。看着眼前光秃秃的一片,哪里还有什么面馆,老板也不见了,四周只有一片空地,没有任何的建筑物,也没有行人、动物,面试过的那个公司都不翼而飞。我急忙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却一点信号也没有,这明显不正常,几分钟以前,还接到了一个面试电话,不可能没有信号,手机通话记录上显示,最后的通话记录是昨天,今天没有任何通话记录,这提醒着我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处处都透露出一些不寻常,就像今天的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或者今天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手上的这份合同,虽然看着荒诞不经,至少能证明我今天记忆的真实性。满脑子的疑问,让我身心俱疲,一个人在这荒芜的旷野,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回到了住宿的地方,洗了澡躺在床上,缓缓进入梦乡,今天的一切透露出的不寻常,一切的一切,睡醒了,再去面对,现在,所有的疑问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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