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并没有出城。她和忠于李娇娇的官兵们,牢牢的掌控住南城门。由于当初圣女城建筑时,并没有考虑到抵御城内的反击。所以城门攻坚战格外惨烈。
不过,幸好尚紫衣三千多人,还没有狂妄到能攻下上万人守卫的城门。暴风雪的肆虐让尚紫衣吃尽了苦头。在丢下数百具尸体后。尚紫衣带领着威武军如潮水般退去。
内城、外城。暂时保持了微妙的平衡。咏春知道,也许尚紫衣在内城肯定搬弄自己的是非。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完成了宫主交代的任务。救叶开出城。可她哪里知道,叶开,竟然在出城的时候失去了踪影。
特使大人失踪,欧阳澥的进城。让王弼之和于伯光暂时强摁住焦急的心,驻扎在距圣女城百里处,耐心的等待着。
来时千人的队伍,离开时刚够五百之数。这次出使圣女城,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让王弼之和于伯光奇怪的是。圣女城的官兵并没有出城去绞杀他们。
往日来来往往繁荣异常的圣女城,关闭了四门,行人断绝。暴风雪肆虐,更是人踪灭、飞鸟绝。一天一夜,大雪厚厚的覆盖了一层。
肃杀的寒风里。
用不了多久。圣女宫袭杀特使大人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神马大陆。等待她们的,肯定是弼马温及大陆其他门派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如果是圣女城真的被扶桑岛的忍者所控制。那么,接下来几天,就是她们突围的最佳时机。因为时间越是拖延,对她们越是不利。
内城的威武军不可容忍南门控制在咏春这个叛逆手中。
果然。
第二天。聚集了两万人的官兵,对圣女城南门,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只有把四门控制在自己人手里。咏琪才能进可攻、退可守,犹如臂使。
厮杀,惨烈异常。
血流漂杵、断肢残骸,昔日推杯换盏的同僚,今日刀枪鲜血相见。是神马大陆的悲哀,同样,也是圣女宫的悲哀。
这种三万人队伍的厮杀。喊杀声数里可闻。这种大规模的攻坚战,让于伯光和王弼之根本不敢派人上前助战。四五百人的队伍完全不够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的厮杀。
哀嚎声、喊杀声、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才渐渐止歇。
此后。
连续三天。内城的官兵持续给南城门压力。大的攻坚没有,小打小闹的骚扰持续不断。三天之内,大大小小的进行了十次之多。
其实,最悲哀的莫过于圣女城五万士卒。因为除了极少数官兵外,大部分士卒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昨天亲如姐妹,今天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们心中有最大的疑惑。
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要打,就打罢。
时间回到于伯光、王弼之等人刚刚出城的第一天。
夜。
风雪依旧。空旷的宫殿中灯火飘忽,人影瞳瞳。
宫内值守的宫女们,静静的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侍立着。空洞压抑的大殿,静瑟异常。
高大的内城城墙内外,一队队士卒来回巡逻。
一切,和往日没有任何的分别。
突兀的。在不远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真切。
那些巡逻的士卒,立刻懈怠一扫而空,纷纷举起刀枪,朝那边大喝:“什么人?禁宫重地严禁喧哗。”
“喧哗你妈啊……没看清老娘是谁?”
一声骂骂咧咧的回应。接着,数百个铠甲破损、衣衫沾血的士卒出现在巡逻兵的视线内。
那巡逻的士卒并不恼火,自家宫主都重病闭关了,没人给她们撑腰,往日的趾高气扬都收了起来。耐着性子继续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老娘是威武军……你麻痹的小婊子有完没完?老娘打生打死,你们这些贱货倒是自在,个个和挺尸似得到处乱逛……”
威武军?
巡逻的士卒几个面面相觑,就着火把看了对方一眼,见她们个个脸上有伤,污垢满面,眼中的厉色尚未褪去。眉宇间隐隐透着疲惫。
“原来是白天和南城门守军干了一架的威武军。”那打火把的巡逻士卒低声对旁边的同伙嘀咕了一声。
那同伙点点头,看着她们的目光带着不屑。原来是吃了败仗的威武军。妈的,打败了还这么嚣张,如果打了胜仗,是不是要把禁宫让给她们住?
打火把的士卒偷偷拽了拽同伙的袖子,同时示意其他巡逻的同伙让开道。打败仗的威武军,是现任代宫主咏琪的贴身侍卫营。硬气的很,她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看到巡逻的士卒自动的闪开道路。那领头的威武军小校冷哼一声:“算你们这些婊子识相!我们走……”
为首的小校虽然硬气,但却是真不敢堂而皇之的从禁宫穿过。她们这数百个士卒是败退的威武军其中的一部分。
在这个小校的带领下,从禁宫侧门穿过一条宽约两丈的胡同,往西拐了个弯,前面豁然开朗。一排排营地整齐的静静排列着。在营地前方的空地上,来来往往的女卒们,洗刷马儿的、喂草料的、自己洗涮的、三五成群凑成块吆五喝六大块吃肉喝酒的。
这里,完全属于女人的世界。个个也没有那么多忌讳。经常训练的女卒根本够不上美,大部分人身材极为强壮,也有个别纤细的女卒。
那小校走到空地中央,找了个板凳坐下,疲惫的挥了挥手手:“累了一天,没受伤的都散了吧。受伤的留下。紫萱,你去找营地大夫来,给姐妹们看看伤势。”
一个女卒拱手肃立:“是,将军。”
小校一声令下,跟随的数百残兵残将,便轰然散开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偶尔还和忙碌的其他士卒们打个招呼。
剩下上百个受伤颇重的士卒静静的站立着。
“找个地儿坐吧,没那么多讲究。”那小校明显不耐烦,污言秽语的骂道:“麻痹的,这是打的什么仗,竟然被南门的那些小婊子们摆了一道。等老娘吃饱喝足,明天定要让那些婊子们好看。”
她骂人的当口,早有侍候的女卒端过洗漱的脸盆毛巾等物。
那小校一把扯掉身上沉重的铠甲,露出满头的秀发和贴身的衣物。衣服早就被鲜血浸透了。她咬了咬牙,使劲往下一拽。
她弯腰胡乱洗漱了几把,拿着毛巾擦了擦。顺手抄起桌上的凉茶灌了几口,舒服的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受伤,只不过一天心惊胆战,刀头舔血的日子让她神经绷了一天,也是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功夫,那个叫紫萱的女卒带着十几个随营大夫匆匆赶来。大包小包的背着药箱,开始逐个检查受伤的士卒。
“喂,脱衣服。”一大夫冲着身材略微瘦弱的女卒没好气的喊。
那女卒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没受伤。”
“麻痹的,没受伤还不滚一边去,寻姐们我开心呢?”大夫骂道。
那女卒明显不敢还嘴,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
此时。正在歇息的小校倏然站起来,柳眉倒竖,指着那大夫骂道:“麻痹的你说谁呢?老娘这些手下打死打活的拼命,临了还受你们这些王八蛋的鸟气,我这些手下是不是个个带伤你才高兴?”
那大夫被骂的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手忙脚乱的替另一个士卒解开胸衣,上药包扎。忍不住嘀咕道:“天都这么晚了,我们也不容易,谁让她没受伤还瞎凑什么热闹。”
嘀咕的声音极低,却让怒火中烧的小校听了个正着。
“****你妈,有种你就大声说!”
她砰的一脚踢开身前的桌子,抽出腰间的长刀,推开四周的人群,刀尖颤颤的指着那大夫道:“麻痹的,老娘的兵用不着你去教。你再给老娘瞎囔囔一句我听听?”
那大夫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反驳。那小校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抬手长刀劈下。
大夫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刀光闪过,那大夫惨叫一声,整个臂膀被砍下了一半。左手抓住断臂凄厉的哭喊着,疼的浑身颤抖。
呸!
小校眼中厉色稍减,扔了长刀:“麻痹你的先给自己治治吧……”
鲜血还在喷涌。旁人没有小校的吩咐,不敢上前。那大夫凄惨的叫了一阵,双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那小校听到没了声音,扭头瞅了瞅,道:“都瞪着看你麻痹啊。赶紧给她包扎……”
是,是。几个大夫低着头赶紧上前。
那小校仿佛没事人一般,又哼着曲子饮茶去了。
众人心头黯然。姚媚是出了名的护短。这个大夫也算是撞枪口上了。算她倒霉。
那叫姚媚的小校喝了片刻茶水,似是想起什么,冲着那被呵斥的女卒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女卒明显是被眼前的惊呆了。姚媚喊了几句她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过去,行了个不正规的礼节道:“将军你好……”
姚媚眉毛一挑,含笑道:“你这招呼倒是打的别致。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卒弱弱道:“属下……卑职……咳咳咳……小人叫双喜……”
“双喜……”姚媚嘴里玩味的嘟囔几句,“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紫萱,带她去洗洗,然后带来见我。”
“是。”紫萱冲着双喜笑了笑,“走吧妹妹。”
双喜脸色煞白,呆滞了片刻,忽然慌乱的摆手道:“我……我身上不脏,不用洗……真的不用洗……”
嗯?
姚媚脸色阴沉,眼看暴风雨即将来临。
“真的不用洗。”双喜眼珠子转了转,转眼间换了个表情,“洗个脸就可以啦,要是待会还有命令的话,还不得又脏死。”
姚媚哼哼几声,算是认可了她的话。挥了挥手。
双喜如蒙大赦,急忙屁颠颠的跟着紫萱去洗脸不提。
一会儿工夫。双喜洗漱完毕。迈着小碎步儿来到姚媚面前。
姚媚抿了口茶,打量了双喜一眼,脸上泛起欣喜之色:“竟然是个美人坯子。细皮嫩肉的果然好看。”
“坐吧。”她说了一句,扭头又对紫萱道:“让伙房收拾一桌好菜来,喏,再来几坛好酒……”
紫萱去了。
四周受伤的士卒们也差不多包扎完毕。各自回了自己的营帐。
不过临走,望着双喜的眼神带着艳羡、暧昧、不屑,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威武军,谁不知道姚将军是个磨镜党,不爱男人爱女人。唉,这个水灵的小丫头。估计今夜又会被糟蹋了。
可怜双喜一脸懵懂的坐着,纤细嫩白的双手互绞,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儿。
一会儿工夫。紫萱回来了。
饭菜也端了上来。
干烧岩鲤、干烧桂鱼、鱼香肉丝、怪味鸡、宫保鸡丁、粉蒸鹿肉、灯影牛肉、腊味合蒸、组底鱼翅、龙抄手。琳琅满目的摆满了一桌子。
热气腾腾的各种美味佳肴比之当初李娇娇宴请特使大人的菜肴也不逞多让。
姚媚拍开一坛烈酒,自顾自的倒上。然后又给双喜、紫萱满上。
笑吟吟的端起酒碗道:“这酒还是紫衣大人十年前赏赐我的。你们今晚倒是有福气了。干了它……”
她对双喜如此亲热,紫萱都看在眼里,对于姚媚的心思一清二楚。她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姚媚哈哈大笑,“果然痛快……”
笑的花枝乱颤。让双喜一阵恍惚。
“怎么不喝?”姚媚看着双喜。脸色不愉。
“喝、喝……”双喜心中暗道:“妈的,老子天生有两不怕,一不怕喝酒,二不怕泡妞。奶奶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这个姚媚,壮的像头牛。看着太恶心。倒是这个紫萱,细皮嫩肉的,还能爽上一爽。”
这个双喜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混进威武军的叶开。吃了欧阳澥交给他的易容丸,竟然变成一个娇俏俏的大美女。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叶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姚媚赞了句好。忙不迭的又给他倒上。催促快饮。
叶开砸吧着嘴巴。这酒大概相当于前世的二锅头,酒劲极大。不过因为修真者体质的问题。对于酒类根本就是和喝水一样。也许是有特殊的配方。这修真界的酒水和凡人界完全不同,根本无法用灵力去逼出来。
所以,效果和凡人界的凡人饮醉了没什么两样。也是会醉的。
一场酒,足足喝了一个时辰。姚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眼朦胧的看了叶开一眼,大大咧咧的挥手道:“今儿个也别回营了。去我那儿凑合一宿。等明儿本将军还有事吩咐你。额……”
叶开虽然脑子有点清醒,但手脚也不怎么听使唤了。他哼哼的应了一句。
“那我呢将军?”一旁的紫萱嘻嘻的缠住姚媚的手臂,可劲儿的晃着。
姚媚哈哈一笑,单手抓住紫萱的上衣一扯,整件衣服被扯落了下来。白生生的肉儿差点亮瞎了叶开的狗眼。
“当然也是要陪本将军睡觉了……哈哈哈……”姚媚望她胸上抓了一下,狠狠的揉了揉。
“哎呦,将军坏死啦,奴家要被您揉碎了,紫萱不来了……”
“坏死的还在后面呢,你这个小妖精……”姚媚也不管叶开愿不愿意,左手抓住紫萱右手扯上叶开,踉踉跄跄的朝着自个儿的宿营地蹒跚而去。
叶开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妈的,深闺中的怨妇,果然都是重口味!
姚媚所住的营帐,属于这片营地中颇大的一处。作为紫衣将军的心腹,在威武军中管理着两千女卒。可谓是位高权重。
进了营帐,里面并没有传统小女儿的闺房一般,布置的花团锦簇。而是在墙壁上挂满了刀枪剑戟,当中一个座椅,铺着一块崭新的飞虎皮,穿过升帐的大厅,里面是卧房。
早有侍候的丫鬟来来回回的收拾干净。有铺被褥的、端醒酒汤的、准备浴桶的。如穿花蝴蝶般。来来往往。
姚媚拖着二人进去了卧房。也不管二人如何,倒是自个儿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身上的衣衫,赤条条的往哪儿一站。整个儿一埃菲尔铁塔。
叶开吐了吐舌头。妈的,老子收回刚才那句话,她不是头牛,而是一头大象。没想到这胖女人竟然这么壮。他心中哀叹:“老子恐怕今夜也要被她 ‘揉碎’了”。
易容丸只能变换表面,并不能改变身体结构。所以叶开打算趁个空儿溜走。
说上逃跑。叶开绝对有把握在圣女宫排名前十。用他的话说,就是老子为逃跑而生的。
紫萱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她手脚利索的趴下身上的衣服,脱了裤子。
不过她的身材确实极棒。叶开吞了口口水,妈的,这妞儿倒是不错。竟然和小月月有的一拼,可惜妈的都是百合。真是暴殄天物。
二人脱光了。见叶开还傻傻的站着不动,姚媚不悦道:“怎么还不脱衣服?嗯?”
叶开大囧,难道让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是男人不成?
紫萱吃吃娇笑着走近姚媚,一双手几乎要挂在她的脖子上,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人家小姑娘第一次嘛,害羞罢了,我们先洗……”
姚媚一愣,转眼笑脸如花:“也好,我们先洗,给小丫头做个示范。哈哈哈……”
叶开郁闷的要死。妈的,打死老子也猜不到。竟然有一天被妞儿调戏了。这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