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外,李娇娇俏脸嫣然,扬起尖尖的下颌,望着烈日当空,明媚的小脸上一片落寞。她心中自语:“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这般不堪么?得意时,对酒狂歌肆意放纵、目中无人,失意时,再俊俏的男人也免不了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什么下作卑微的话语也能说出口。”她轻叹一口气,举步朝山下而去。因为,不愿呆在此处,听这个臭男人的哀嚎和求饶。免得污了自己的耳朵……
庵内。
叶开脸色惨白的大呼小叫,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脚下一步步的后退。整张脸都夸张的扭曲,要多讨厌就多讨厌。
看着他那熊包的样子。咏骅心中泛起一丝报复的快意!你这无耻淫贼,也有今天?
旁边的咏春,似是还了魂儿,蜡黄的小脸嫣然如桃花盛开,她看着夸张如斯的叶开,低声道:“你这个坏人,还没打你呢,你叫什么?”
叶开嘿嘿一声,带着讨好的笑意,嬉皮笑脸的道:“先练习下嘛,等会咏骅姐姐打的时候一定要轻点,我很怕疼的。”
咏骅脸色如寒霜般毫无变化,她贝齿紧咬,冷哼道:“咏春别理他,这登徒子狡猾的很,莫要着了他的道儿。”
咏春对着叶开吐了吐舌头。似是有些惧怕咏骅。闭口不言。
叶开心中暗叹,同样是魔女宫出身,这咏春明显是个心地善良如水的女孩子。而这个咏骅心肠恶毒,冷酷无情。甚至带着点执拗的变态。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如今,庵内只有他们三人,听脚步李娇娇应该是下山去了。他的储物袋被李娇娇收走。让他有些侥幸的是,他所有的无敌臭气弹,并没有全部放在储物袋内。在他的双脚踝袜子内,各有一颗,如今二人步步紧逼,却没有机会拿出来。
如果给他一秒钟的时间,就足够他脱身了。可惜,二女虎视眈眈,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怎么办?他脑中急速运转,苦苦的想着对策。同时,一心两用,与二女斗嘴,一点都不落下风。
咏骅和咏春二人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咏骅是享受步步紧逼的乐趣。在她看来,每往前走一步,叶开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这种令人崩溃的窒息感,让她拥有了无尽的快意。甚至比一刀杀死他还要感到痛快。所以,她并没有一下点倒叶开,而是像一只猫儿,看着掌中的猎物,享受戏谑的快感。
咏春眼中有些不忍,她只是站在那儿,没有任何逼迫的意向。她心中想的是,一旦师姐对叶开施以酷刑,她唯一做的,就是想悄悄给他个痛快罢,免得受尽折磨。
叶开退到佛龛前,已经无法后退,身体整个贴在佛龛上,目光中尽是恐惧之色。
咏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樱唇轻吐:“游戏结束了,现在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今日我咏骅要全部找回来!”她伸出右手,轻轻冲着叶开脚踝一点。
‘嗤’的一声响,内力透指而出,准确无误的点在叶开的环跳穴上,叶开双脚无力,啊的一声,身体前倾,慌乱中,双手在空中奋力乱抓。
恰巧咏骅逼上前来,好死不死的叶开,正好抓在咏骅的前胸,触手的柔软丰满荡漾,让人舒畅的想要呻吟出来。此时叶开却没有半点享受的意思。刚才还斗嘴斗的其乐无穷,哪里想到这个心狠的妞儿说下手就下手。
咏骅乍然被抓到要害,俏脸变得赤红无比,仿佛要滴下血来。
“你作死啊!”
咏骅怒斥一声,几近癫狂,她乃是处子之身,哪里曾经受到过男人的侵袭,就是数天前,叶开对她的捉弄,也没有碰触到她的敏感区域。她要害被握,只觉得浑身酸软,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股异样的酥麻感从前胸瞬间蔓延至全身。甚至连抬胳膊的力道也没有了。
叶开这一下,是无意中出手。力道根本无法把握。乍然受袭的人,往往力道不受自己控制。
所以,这一下子,很重,很给力!
叶开整个人扑在咏骅身上,双腿无法挪动。这会儿他也傻了。他没想到能出现这种情况。甚至都忘记了缩回手去。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咏春,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拖开叶开,去拉咏骅:“姐姐……”
咏骅羞愤欲死,呜咽着哭泣,泪流满面:“咏春,给我杀了他!呜呜……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
叶开被推倒在地,他双眼乱闪,经过刹那的惊慌后,终于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不出手,就再也没有脱身的机会了!他很干脆的把手伸入袜子内,一把扣出早已压扁了的数颗‘无敌臭气弹’。
他看都没看,甩手用力往空中一抛。低声念出咒语。嗤的一声轻爆,臭气弹不负众望,在空中悄然炸开。
“不好!”咏骅大惊失色,她没想到叶开居然还有无敌臭气弹。她心中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大惊之下,惊惧代替了羞辱。她闪电般跃起,仿佛一只雌豹,跃上半空。
无敌臭气弹是在空中炸开的。咏骅做了个极为错误的选择。她应该顺势滚到一边,而不是一跃而起。她这一下子,正好首当其冲,身体刚刚升上半空,倏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呈自由落体跌落下来,噗通一声掉在地上,软软的瘫倒。
咏春是第一次享受无敌臭气弹的威力,她疑惑的看了叶开一眼,想要站起来,却惊惧的发觉四肢竟然不受使唤,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力出口,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叶开站起来,她张嘴开阖,接着螓首一歪,昏了过去。
叶开看着二人全部昏迷,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刚才实在是惊险万分。心底后怕不已,要不是好死不死的抓住咏骅的要害,他现在恐怕早已生不如死。
妈的。
他愤恨的狠狠踢了咏骅一脚,想想还不解恨。积攒了一口浓浓的黄痰,重重的吐在咏骅的俏脸上,而且还抹了抹,涂抹的均匀无比。
妈的,不能这么便宜你!他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把咏骅的玉体横陈。那青春活力四射的娇柔,凹凸有致的身材,甚至让气昏头脑的叶开悄悄咽了口唾液。
他艰难的挪开目光,投向咏春,这个拥有萝莉脸,少妇身材的小丫头。他没有什么恶感。无论初次的接触,和现在的对话。他都知道这个小丫头心地并不坏。
所以,他并没有对咏春动手动脚。而是任凭她昏迷在地上。想了片刻,他把庵门关死。用木栓栓死。聊作安慰。他转到佛龛后面,打量了一眼,在一人高的地方,有一个四尺见方的窗户,些许阳光直射进来,有些耀眼。
他看了看。麻利的拖过供奉祭奠物品的供桌,放在后窗户下,用咏骅的长剑削烂木窗棂。然后一跃而出。
他终于逃出生天了。真想仰天大笑三声。他急忙卯足了劲,施展开‘独步万里’的功法,顺着后山路,狂奔而走。
一路毫不停留。也不管山高林密,猛虫野兽。身后的三女比任何野兽都让人恐惧。如果再给她们抓住,恐怕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路上,叶开吃尽了苦头。没有罗盘指引,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只能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埋头狂奔。而且,他不敢走平原地带。一望无垠的平原,根本藏不住人,加上他本身实力就是个渣,在平原上一览无余,无论他再快,也不如李娇娇她们快啊。所以,他很聪明的在山涧、大山、丛林里翻山越岭。
整整逃命三天三夜。甚至未曾合眼,他现在不过是脱胎换骨初级修为,只能简单的辟谷,可以不食,但不能不休息。就是神仙也总不能三天三夜比闭眼。可是他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衣服撕烂了,头发散乱了,整个人和乞丐一样。
他找了处清澈的小溪流,胡乱的抹了抹头发,洗了把脸,心中有些咬牙切齿。等老子得了势,一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他现在也知道,只能穷发狠罢了,他要实力没实力,要势力没势力,凭什么找回场子?
堂堂一个纯爷们,被三个妞儿逼迫的如此狼狈,他脸上着实挂不住。
收拾了下身上的污物,他心中估计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据他估计,这三四天起码跑出上千里吧。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跑偏了还是怎么着,一路上尽是陌生的山岭,这上千里的路程,竟然没有看到一处城池。
如今走出来,他才发觉,修真界是如此的辽阔。城池之间的距离也太远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在山路上闪出两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又清又纯、又萌又可爱。
她俩清一色的道袍,手握长剑,双眉斜飞入鬓,双瞳剪水,瞪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叶开,张开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进入我天心派的禁地?”
天心派!
叶开心头大震!他脱口而出:“是欣雨夕的天心派吗?”
咦!
一个小丫头单剑下垂,狐疑的盯着叶开看了一眼,出声道:“你是谁?竟然知道我大师姐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