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嘚瑟的档口,叶开早已收拾完毕。一根扁担、一把柴刀,一块火石。另外还拿了几根捆绑柴禾用的绳子。穿上一身短衫收拾停当,叶开哼着曲儿出了柴房。
面对二人的不屑斜视,叶开才懒得搭理。******岂知大鸟之志,这是最大的地悲哀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看山跑死马,别的不说,单单下这几百步台阶,就累的叶开呲牙咧嘴。加上刚刚病体初愈,小身板儿不经折腾。走了约莫数里的地儿,就一屁股坐在路旁的石头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按照柳清风的记忆,砍柴最好找向阳的山坡,因为向阳的灌木更加粗壮而且耐烧,有枯萎的树干也轻便易挑。
前世叶开不过是三流的大学毕业。哪里能吃的了这种苦。砍到日头偏西,才不过弄了大约百斤的湿柴。看着两手磨起的血泡,叶开更加坚定了还俗的念头。忙的满头大汗,才把柴禾绑扎结实,用担子试了试轻重,咬着牙挑起柴禾一步三挪的往道观走去。
红日西坠,倦鸟归巢。往日在旅游胜地才能看到的落日美景让叶开骚性大发。
“我要从南走到北呀,我要从白走到黑……”
扯着破锣似得嗓子,回荡在山谷之内。扑棱棱惊起无数的鸟儿。惹得叶开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在旁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一声噗通的沉闷声传来。声音清晰入耳。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什么人?”叶开吓得笑声止歇,从柴禾中抽出柴刀,警惕的四周观望。此地山深林密,经常有狼路过,所以叶开不敢大意。色狼他不怕,就怕真狼!
“好像是个人?”叶开长吁了口气。是人就好办,因为畜生不讲理啊。就算是遇到恶人,叶开也有把握依靠这三寸不烂之舌脱离险境。
他握着柴刀进了树林,就着落日的余晖,隐隐能看出一个人形的物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都快黑天了,怎么还有人钻树林子藏猫猫,叶开好奇心顿起,他大着胆子走近一看。
确实是个人,全身黑衣包裹,脑袋偏向一边,脸上还蒙着黑色方巾,只露出两只紧闭的双眼,看不清相貌。
好像是昏迷了过去。这种情景叶开只在往日的电视电影上看到过。他脑子中根本没有逢林莫入的念头。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拽下蒙面人的黑巾。丫的,在老子面前装神秘,先给你曝曝光。
当黑巾扯掉的刹那,叶开呆住了。这是仙女还是人妖啊。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点绛,鼻若粉脂,一张小脸儿晶莹剔透,说不出的妖娆妩媚,倾国倾城。
完蛋了,老子要死了。叶开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要说小师妹清纯无敌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熟透的蜜桃儿,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尤其是那可爱小巧的鼻翼微微阖动,我见犹怜啊。
叶开哆嗦着手把黑衣人翻了个身,努力把对方放平,此时才发觉对方胸前一片很大的血迹,看不出受了什么伤害,只有一个破洞,鲜血隐隐渗出。
果然受伤很重,叶开一脸的悲天悯人:“这是谁下得狠手,揍的都肿起了两个大包,无量那个寿佛,罪过罪过!”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去扯开对方的上衣。他虽然小事不羁,但事关人命的大事绝对不敢大意。这种情况,如果不抓紧时间止血,恐怕这个绝色尤物用不了多久就会香消玉殒。
唉,救把,谁让自己淳朴善良呢。叶开一本正经的摇头叹息。
他颤抖的解开此女的衣衫,又手忙脚乱的解开裹布。经过仔细寻摸,才发现在左下方,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鲜血还在不断的涌出。
简直就是让人犯罪啊。幸好叶开在前世阅遍***,早已练就的心中古井不波,直追先贤柳下惠。
这种刀口上过活的狠人,肯定有疗伤药。叶开想了片刻,又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起来。古人的口袋非常隐蔽,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装满黑色粉末的小瓶。
他举着小瓶看了片刻,眼神中阴晴不定,救人如救火。在弄不明白的情况下,也不能好心办坏事。
犹豫了一阵,叶开咬了咬牙,用柴刀在自己手背上划了条口子。疼得他直吸冷气。眼睁睁看着鲜血渗出,才试着把小瓶里的药粉倒入伤口上。
不多时,伤口鲜血止住,同时一丝丝沁凉舒适的感觉传来。
叶开猜测的不错,这小瓶里装的果然是外伤药。他小心翼翼的把小瓶倒转过来,把粉末匀和的倒在黑衣人伤口上。看着伤口鲜血止住,又忙活着把裹布当绷带给对方包扎结实。忙的叶开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的又准备给对方穿上衣服。奶奶的,好人果然不好当。
经过这阵折腾,黑衣人嘤咛一声,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是醒转过来。此女乍一转醒,一眼看到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少年,一脸猥琐的在给自己轻抖罗衫,顿时又惊又怒,羞愤欲死,“淫贼,竟然轻薄于我,我要杀了你!”
一声娇斥,纤纤素手带着凌厉的疾风向叶开拍来。
叶开正辛苦的帮她穿衣衣,哪料到变生肘腋,被手掌打中,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足足跌出数丈。
咳咳咳……
叶开仰面倒地,张嘴想要解释,不料口中的鲜血溢满口腔,糊满了整个脸孔。一急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那女人见叶开重伤倒地,有片刻的愣神。随后发现自己前胸的伤口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对方。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走到叶开面前,布满红晕的俏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犹豫了片刻,用脚尖捅了捅叶开,“喂,你醒醒。”
可怜叶开手无缚鸡之力,乍受重击,早已昏迷不醒,哪里听得到对方的呼唤。
见叶开不答,女子才慌了神,她蹲下身来用臂弯揽住叶开的后背,左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沉默片刻,女子贝齿轻咬,从身上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撬开叶开的牙齿,把药丸塞了进去。
此时叶开人事不省,药丸大若龙眼,这种内伤药又必须喝水才能吞服,又怎么能咽得下去。
女子急的急颤,脸如火烧,犹豫了好久才咬碎银牙,默默的把药丸放在口中嚼碎,俏丽的双眸闪烁着诱人的红晕,缓缓的俯下身去,娇艳欲滴的红唇重重的吻在叶开的嘴上。
合液度药,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国家,不亚于泼天叛逆之举。叶开在昏迷中被稀里糊涂的夺去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