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梓萱左右琢磨,不断的瞎编乱造理由,终于将兰墨和半信半疑的绝一一同拖往万安寺借住,理由当然是:礼佛!
为了让夜梓萱住的舒坦,绝一捐了大把的香油钱,于是四人立即被捧为上宾迎了进去,甚至他们的好爽引来了主持。那假和尚不来还好,谁知激动过后,眼神盯着夜梓萱哭笑不得,这姑奶奶的招牌动作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食指和中指比划的剪刀不停的卡擦卡擦,吓得他差点失了仪态当着众人的面去抓自己的命根子!
夜梓萱狡黠的对着假和尚笑了笑,声音带着极具威胁的口吻念了佛号,然后威慑力十足的说道:“大师,好久不见啊!”
假和尚哭笑不得,本以为这女人这么久没出现倒是了了一桩心事,谁知她竟然挺着大肚子大白天的出现了,还如此招摇?要是她随便说点什么,他的所有便毁于一旦了!必须从长计议,对,先稳住她从长计议!
“女施主好记性!”你赶紧把不该记得的全忘了吧,忘了吧,阿弥陀佛……
“大师不也记得?”
二人打着哑语,让众人都有些迷糊。兰墨和绝一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读懂了眼神中的信息:有猫腻!
“阿弥陀佛!带施主们去厢房歇息,不得怠慢!”
“是,主持师叔!”小和尚对众人作了一揖,礼貌的说道:“众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夜梓萱出了大殿的门槛,转身对着假和尚一笑,嘴唇轻启,然后转身离去,假和尚吓得全身哆嗦,他就知道这女人这次是有备而来!
在万安寺一住就是两天,一切风平浪静,这——太不正常了!
夜梓萱坐在屋子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绝一剥好的杏仁,时而点点头,时而摇摇头,最近着实在奇怪。那了无和尚每天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没有丝毫怠慢,但是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王妃,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绝一见她摇头晃脑的模样甚是担心,她肚子可是怀着未出世的世子和小公子,一点差池都不能有。可是绝一也不想想,若是她有什么不适,他剥了至少半斤的杏仁进了谁的肚子里?
“没有没有……”夜梓萱拖着长长的尾音答道,心思颇不在状态,顿了顿又补充道,“逸王妃死了,世上只有兰萱。夏尘那王八蛋,老娘下次遇见他非得将他挫骨扬灰!”
对于夏尘将夜梓萱打下悬崖的仇,夜梓萱从醒来那一刻起就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随着时间的流去不会有丝毫磨灭,反而会愈加深刻清晰。那种下坠的失重感,那种掉进水里不能呼吸的急促感,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有多么的痛苦难受。
听到夏尘这个名字,绝一脑海里便清晰的浮现出那个半男半女,似女非男的妖孽,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功夫,招招狠辣,又妖媚柔情,变幻莫测,难以抵挡。一身红衣鲜艳的夺人眼球,那张妩媚的脸却夺人心魄。
“属下一定会将他分筋错骨,让兰姑娘消气儿!”
“哼,本姑娘一定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才能以解心头只恨!”夜梓萱砰的一声将手里的杏仁拍在桌子上,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实力。若不是肚子里那两个小祖宗打不得、动不得,她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嚼杏仁?简直是痴人说梦!
“属下知错,请兰姑娘责罚!”绝一惶恐,立即跪倒在地!
夜梓萱瞥了一眼单膝跪地的绝一,哀叹了一声,这古人的顽固思想为何在她多日的熏陶之下仍然没有丝毫转变呢?作孽啊!
“赶紧起来,你这动不动就跪的,我怕折寿!对了,今晚你陪我去那花和尚那儿一趟,看看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可不信那花和尚是省油的灯,否则,那大把大把的银票早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她这可是足足等了两天了!
“是!”
“得了得了,赶紧剥赶紧剥,这怎么越吃越觉得香了了呢?”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有些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道。
夜深了,寺院里的和尚关了重重院门,回房洗漱,上了榻,安静的入睡。除了那几声清脆的打更声以外,整个寺庙安静的能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两道人影迅速的跃上房顶,躬着身子,矫捷的穿梭在寺庙上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了无厢房里的烛火还亮着,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映出两道鬼祟的影子,两人交头接耳,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夜梓萱对着绝一打了个手势,绝一点头,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藏在了屋檐的横梁上一探究竟,她倒要看看这花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知,他们刚藏身完毕,厢房里便响起了女人娇媚柔情的声音,声音妩媚的勾的人心痒痒。******,真是狗改不了****!夜梓萱本以为这次花和尚定是在商量除她之计,谁知他这又做上了!
绝一瞬间脸红的如同蒸熟的虾,发红发烫烧到了耳根子处,走开又怕惊动屋里的人,留下来欣赏这种活春宫他又没有兴趣,尤其是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欣赏,怎么想怎么怪异。
正在绝一为难之际,幸好夜梓萱打了一个撤的手势,绝一如蒙大赦,迅速的逃离了现场。他以为是打道回府了,谁知夜梓萱是算着时辰拉着他坐到了对面的屋顶上,虽然不如亲临现场来的真切,但是凭着二人的内力,想要听不见那些龌龊的声音,他实在是做不到。
夜梓萱曾亲眼目睹过花和尚的战斗力,没有半个时辰完不了事儿。这里房顶有个檐脚,正好遮挡住了二人的身影,另具有避风的作用。另外,这里能够清晰的听着里面的动静,那花和尚说什么她能听个一清二楚!
“兰主子,我们……我们是不是……”绝一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没说全,褪去的红色又布满了冰冷的俊脸。
夜梓萱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态瞥了绝一一眼,心下哼哼了两声,她是极其鄙视像绝一这样的闷骚男的,这种时候如此羞涩,给他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她敢打赌他能立刻生龙活虎,上下其手,而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