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冉一听可以出去玩,丹凤眼瞬间变得有神,抬头看了看兰墨的方向,再看着夜梓萱,就是不开口。
兰墨在一旁微微一笑,声音充满磁性的说道:“小冉也随爹爹一起去吧,保护姑姑和弟弟,小冉也有责任啊!”
夜梓萱笑着对离冉点点头,细腻白皙的手抚了抚离冉的小脑袋瓜子,笑的很是温和。作为准妈咪的夜梓萱,丝毫没有孕妇该有的情绪不稳定等情况,而是对孩子耐心百倍,慈爱备至,母性光辉大放光彩。
“走咯!”
夜梓萱拉着离冉孩子气的冲出屋子,兰墨在后面急的直跺脚,这姑奶奶知不知道走路要稳要慢保护孩子啊?作为夜梓萱的兄长兼家庭大夫,他每日担惊受怕的次数远远大于那个不知道“收敛”的孕妇,他离孕妇忧郁症真的不远了。
夜影看着夜梓萱的背影,心里有些黯然。深吸了两口气,大步跟了上去。
“年某倒是要谢谢兰姑娘赏脸了!”轩辕霆替夜梓萱倒了杯上好的龙井,话里尽是客气之意。
“说哪儿话,倒是要谢谢年公子还记得小女子!”一杯龙井下咽,唇齿留香,果然是茶中的极品。眼前这货跟轩辕霆的性子截然相反,倒是有一样如出一辙,那便是懂得享受。
要知道轩辕霆那厮在逸王府藏的好东西那都是上上珍品,每次夜梓萱得到逸王爷的“眷顾”时,她都要想想皇宫里那狗皇帝是不是也曾想用过。端着茶杯细细端详,那茶杯质地也是上乘,微微斜了杯子,杯子底面的花纹上印有“瓷都”两个字,果然是出自华夏最有名的瓷器生产地,绝对的珍品。
“兰姑娘,兰姑娘……”
“啊……”轩辕霆连唤了几声才将走神的夜梓萱拉回神,“对不起……失礼了!”
轩辕霆微微一笑,倒是颠覆了他那******冰山脸。俊逸的外貌,刀刻的五官,在微笑的衬托下,倒是有了一番别样的风味。冷峻的男人吸引人,微笑的男人更能魅惑人。
“不知兰姑娘在想什么?能否与在下说说?”轩辕霆拎了茶壶替她又倒了一杯,声音是极尽温柔。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人而已!”此时,她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笑的梨涡浅浅。
轩辕霆点点头,不在追问,突然话题嘎然而止,都望着亭子外的景色不说话。兰墨带着离冉去附近看高山的壮阔,看山林的清幽,看山泉的清澈,看蓝天的高远……夜影则识趣的站在不远处,保护他们的安全。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他想看看主子和王妃二人如今的相处方式,毕竟,凭轩辕霆如今的修为,谁能耐他何?
续了几杯茶水以后,轩辕霆忍不住出声打破沉寂的氛围,“不知兰姑娘是否会怪在下多事?”
“请讲!”
“不知令兄带着兰姑娘与令侄准备去往何处?兰姑娘更是有孕在身,怎会在外漂泊?”轩辕霆其实最想问的是,你怎么会不回家呢?怎么不回家问问清楚呢?
“家兄说多走动走动有利于生产,所以我们准备去汉城逛逛,看看汉城的风土人情!”夜梓萱撒起谎来是脸不红气不喘,哪里是兰墨说有利于生产?就算走动有利于生产,也不用跋山涉水一个多月去汉城吧?这对于一般孕妇而言,怕不是有益于生产,而是故意想流产吧!
轩辕霆:“……”
她果然还是没变,幽默风趣的本事倒是渐长。轩辕霆挂着三根黑色的面条却无力吐槽,豆大的瀑布汗湿了发髻,唯有喝茶方能解决尴尬的氛围,对,喝茶!
“萱儿,太阳要下山了,回去吧!”兰墨带着捧着满满一怀野花的离冉进了亭子,兰墨话刚落,夜梓萱便大喊肚子疼,脸色苍白透明,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
“疼……”
“兰兄,怎么会这样?”轩辕霆显然急昏了头,迅速的伸手将夜梓萱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喊出了平时对兰墨的一贯称呼。而此时众人的心都放在夜梓萱身上,谁会去想轩辕霆从兰公子变为兰兄的巨大差异?
兰墨立即替她诊脉,眉峰涌动,看了看石桌上的茶壶,又看了看离冉手里的花草,然后一把夺过离冉手里的花草扔出了亭子。离冉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呆呆的站在远处,动都没动一下。
“回去喝一副药就好了!”兰墨吐了一口气,“龙井的茶水进入了胃部,她刚刚又闻到了小冉怀里暮阳花的香味,二者混合,对孕妇有滑胎的作用……”
“什么?那萱儿有没有事?”
轩辕霆这话一出,不仅是兰墨用怪异的眼光盯着他看,就连夜影也是张大了嘴巴望着他,主子,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咳咳……兰公子莫怪,在下只是担心兰姑娘罢了!没有其他意思!”轩辕霆很快反应过来,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现在他还不能以轩辕霆或是冷漠的身份出现,时机还未到!
兰墨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当务之急是让夜梓萱服药。看了轩辕霆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夜梓萱,声音有些不冷不淡的说道:“令妹已经是有夫之妇,请年公子以后避嫌!”
兰墨话落,将夜梓萱抱进怀里,带着离冉快速的离开了原地。轩辕霆怀里一空,感觉心里也是空空的,对她的思念只能看,不能言!
“砰”的一声,石桌上的茶壶应声而碎,“将龙井扔了,谁也不许再喝!若是有人违反命令,直接杀了!”
轩辕霆一阵风似得追着兰墨而去,他媳妇儿不允许别的男人过分的亲近,就算是自己的大舅子跟侄子也不行。他要赶回去盯着!
夜影张了张嘴皮,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万分无语的仰望苍天问道:除了主子自己,他们中谁还喝得起年产不足十斤的龙井茶?若是主子哪天又喝了,他该杀了他还是一刀结果了自己呢?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夜影啊?
三天过后,朝廷派来了新县太爷,是个刚正不阿的中年男人。之所以说他刚正不阿,从官十几载还是个芝麻大小的县太爷,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搬来搬去,他还是一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