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岗颠颠跑去,陶包德也抬步回办公室。
不一会儿,牛万全来了。牛万全象是跑步来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报告。尽管牛万全忠诚,但陶包德并不体恤。陶包德开口便骂。“牛万全,你******,我交给你让涂良消失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牛万全打个立正。“报告县长,正在办,估计现在涂良已经进我圈套。”
“放狗屁,涂良在我这里刚走,怎么能进你圈套。这几天你都干啥了?你是不是下馆子逛窑子去了,你他妈是不还想进笆篱子?”
牛万全强笑着对陶包德说:“县长,总共才一天,也没有你说的几天呐,从昨天开始,我一直在紧张地布置。”
陶包德自知道语句有误,也不更正,而是严厉给牛万全下任务。“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见涂良,如果我见到涂良,那我就永远别见到你。”
牛万全打了立正。“是!”然后,跑出办公室。
牛万全憋了一肚子火,回警局的门口,碰到尖嘴。这个事儿,牛万全单独交给尖嘴办,并帮助详细策划。尖嘴穿着便衣,可手里却提着手枪。牛万全正好把刚才窝在肚子里的气撒在尖嘴身上。“混蛋,你这是干什么。”
尖嘴回话。“报告队长,没啥事儿,我在溜达。”
“你他妈便衣还提枪,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警察。啊!”
“是,是。”尖嘴立即把枪掖到裤腰里,边动作边说。“这盒子枪也太长,别在前边一哈腰,枪口就支到裤裆上,我是怕走火打了下边造人的家伙,所以,才用手拎着的。”尖嘴找了不错的理由和借口。
牛万全懒得听尖嘴解释,还在黑脸道。“让你办的事儿怎样了?”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尖嘴还没说完,牛万全一巴掌打过来,要不是尖嘴躲的快,肯定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涂良刚从县府走,在你掌控中,他现在去那里了?”
尖嘴愣住不动,眼睛看着牛万全的手,准备手再挥来时候,好及时地躲,可牛万全没再打,而是厉声命令。“按计划提前,找个理由把涂良抓起来。我不想看到涂良的影子再在县府出现。”
尖嘴点头。“是!”
实际,尖嘴真的准备了。
牛万全在陶包德处领命回来,就找了心腹尖嘴。“尖嘴,想个法子,能让涂良进监狱待一两个月?让他自觉是苦,但还得往肚子里咽。”
“队长,妥,这事儿我在行,我找个妓女黏糊上他,我就告他个调戏妇女抓他入狱,我保证让他有嘴也说不清。”尖嘴果然头头是道。
牛万全笑了。“好好,这个任务是县长特殊关照的,涂良是名流,抓人得有理有据,要做的细致,这事情你知我知县长知,不要走漏消息,让涂良抓了口实。过后的好处——不用我说吧。”
尖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队长,你就放心吧。”
就这样,尖嘴领了任务。当天下午,尖嘴就换了便服,出入县城很红火的醉香楼。因为是便衣,老鸨并没认出尖嘴来,只是不冷不热地。“秋纹,接客呀!”老鸨吔斜着脸,并不正眼看尖嘴,尖嘴的长袍是借来的,也不合身,要是肥大也就算了,只是瘦小,臀是臀,腚是腚,穿的象是女人的旗袍。尖嘴对老鸨的鄙视大为不满,摘了礼貌对老鸨说。“我非桃红不要。”桃红是头牌,天天有人排队等人。
老鸨这才回头看尖嘴,立即有了笑脸。“吆,是杜警官呀,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尖嘴大号叫杜见生。尖嘴虽然不是这里的嫖客,但有人闹事,尖嘴带人来护场过。老鸨自然熟悉。“杜警官,今天乔装打扮来,是不是成心逛一下窑子。你要桃红,我就让桃红回牌子,专门来服侍你老人家。”
尖嘴急忙摆手。“得得得,我钱少,我可受用不起,我还是要一个脸上还行,下边也成,价格不贵,用着多情的人就可以了。”
“吆吆,杜警官会行文作诗了,这是姑娘们最喜欢的,那好,我就给你找一个仅此于桃红的姑娘秋纹。这姑娘就是嘴大一点,常言说,嘴大下边也大,可用情泛滥时候,能让你欲醉欲仙呢。”
尖嘴知道老鸨在骗自己,一进屋就给自己介绍秋纹,现在还是介绍秋纹,这样尖嘴对秋纹产生了兴趣。于是尖嘴说:“好吧,那就秋纹吧,不过这个人我得带出醉香楼。我一个教书表哥从南边回来,几年没动女人,让他上这地方来,他自然不干,兄弟一场,我只好带个女人回去,让他开开荤。”
老鸨不同意。“杜爷呀,我们这儿没有领出的规矩呀,要不你就买她从良,今天呢,我就破个例,可你得用大洋押在这儿,人跑了咋办。”
尖嘴点头笑笑。“好说好说,我就用这个押吧。”尖嘴从后腰上抽出匣子枪来,送到老鸨的手里。
老鸨象接了一块热铁,妈呀一声,立即换了笑脸。“吆,是和你开玩笑,你领去就是,秋纹——秋纹——这死秋纹,还在睡懒觉吧。”老鸨跑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老鸨从楼上领下一位没穿旗袍,只穿蓝裤花袄的女子,女子素面淡妆,既不好看也不难看,秋纹给尖嘴施了个万福礼,还轻声道:“先生好!”尖嘴细看秋纹的嘴,是张开大,闭上小,这样的女人,肯定另有一番风味。
当即,尖嘴把秋纹带出了醉香楼。并在县府北角租了一个两间民房。民房陈设简洁古朴,炕与灶台相连,中间只隔了一砖厚的高台,台上放了镜子和木梳等家用。灶台上放着一绺干面,一块生肉,两颗青葱。尖嘴进屋上炕,盘腿坐定。“来吧,秋纹,咱们就过一回家家,先研究吃,然后再下步。”
秋纹窃笑。“既然是过家,当然得研究吃了。”秋纹说着脱了假袄,露出红兜兜,然后一个转身,红兜兜也落在手中,胸前的两个肉膜一颤一颤地动。这还不算,秋纹在地上,走着寸步,扭着蛇腰,还夹着细眼,风情万种地卖弄,行走间,裤子突然滑落,整个人裸露出来。尖嘴惊得张了嘴就是合不拢。秋纹秀了一会儿,便冲上炕上,砸进尖嘴的怀里,开始扒尖嘴的衣服。尖嘴厉声叫着:“不行,等会儿。”
秋纹停住手诧异地看尖嘴。“你不说的要吃吗,那自然是上边你吃我的咂,下边你喂我的巴。”
尖嘴听后笑了。“你******真是妓女本性,说吃也能联系到你们本行。”
看尖嘴笑,秋纹也来了情绪。“杜爷你说,那个老牛不吃草,那个****不想牤吊,只要是有想和吃,那我们这职业就没不了。”
尖嘴听着入理,就赞同地。“对对对,你们职业好,不搭草不搭料,两腿一掰就挨**,又解刺挠又挣钱,多好啊!”说着手也不老实了。秋纹极力迎合,三下五除二把尖嘴剥了个精光,并疯狂对骨瘦如柴的尖嘴蹂躏。
尽管尖嘴吃些苦头,但还是对秋纹大加称赞。“你真行,就照你母老虎的样就行。秋纹呐,我有个教书的表哥,整天之乎者也的,想女人又不敢去醉香楼那地方,所以只好把你请来这里服侍他。”
“你让他来就是,我这份活你也体会了,保证让他有一回,想二回,梦里做着第三回。”秋纹妩媚地推销自己,还做出勾人的眼波。
秋纹的话让尖嘴好生玩味。这个大嘴女子还真有点文采呢,如果从良那会是贤妻良母的类型------尖嘴对秋纹有了一点好感。只可惜自己有家眷了。尖嘴吧嗒着嘴,一副惋惜的模样。
安顿好秋纹,下余的就是引涂良上钩了,只要涂良进屋被秋纹给扒了衣服,或者是搂抱在一起,那就够调戏妇女的罪名,然后缉拿入狱。
牛万全下任务时候,并没给时限,所以尖嘴并不着急。可挨了牛队长一顿臭骂后,才紧张起来。说涂良从县府刚出去,尖嘴有些不相信,这两天一直在这里转悠,没有发现涂良的踪影,要的发现,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尖嘴别好匣子枪,沿路追来。
涂良今天很高兴,能得陶包德相助,胜算多上几层。所以,他不急于回家,他把破帽拿在手里,在街市上闲情起来。有了闲情逸致,内心嘘寒问暖的善意便四处流淌。面对跪地乞讨的两个小姑娘,小的看起来也就只有四五岁。涂良蹲下身来,送出一张纸币。并关切地问。“姑娘,你家几口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