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到那一天你大姐姐会告诉你规矩的。三皇子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春秀姐姐,我疼得厉害睡不着怎么办?”
“这样吧,你睡觉之前我来给你弹几曲安神的曲子你就能睡着了。”
“听听曲子就能睡着吗?什么曲子这么神奇?”文欣好奇地问。
“三弟,他们弹的曲子可管用了,我上次睡不着大姐姐弹了几曲给我听我就睡着了,真的很神奇的。”文策告诉文欣。
“好了就这样吧,大家回去吧,文欣暂时在宫学里养伤等好一点再回宫休养,春秀要劳烦你了。”皇上说。
“皇上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清云山的宗旨,春秀举手之劳皇上不必客气。”春秀恭敬地说。
“好孩子,那你先跟皇后回去吧,吃过晚饭再来。”
从此,春秀每天来照看文欣,在她的精心照顾下文欣恢复得很好,一个月后搬回怡悦宫开始练功,春秀基本上都是在怡悦宫过的。因为文欣喜欢春秀,怡妃也感念春秀的尽心就回禀了皇后让春秀搬到怡悦宫居住。春秀和文欣朝夕相处就像亲姐弟一样,皇上,皇后,贾贵妃和周怡妃都很高兴。
文欣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春秀教他的口诀他很快就能领会,而且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功力提高很快。
金林等九人经过周密的准备和安排终于秘密出发了,他们扮作做生意的商人,冰瑶也女扮男装成了一个俊俏的小伙。
金林扮成了一个中年男子,沾上了胡须还挺像回事的,化名李林是老爷。李文李武李超和天龙天虎扮作了伙计。文逸是大少爷化名李逸,文哲是二少爷化名李哲,冰瑶是三少爷化名李冰。这些人个个都仪表堂堂倒是很惹人注目的,金林建议化化妆弄丑一点,不然还没有展开调查呢就让人发现了,那不白出来了。文逸文哲和冰瑶都把自己弄丑了点,李文李武李超一身伙计打扮,还特地跟天虎学习怎么样才能低头哈腰的装当差的模样。为了不暴露身份凡事都有天龙天虎出面打听应付,除了金林和冰瑶其他人都是处于学习阶段,不光学习出门在外的为人处世还要学习怎样做生意,要装就要装得像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好在这些人都是聪明伶俐的稍加点拨就心领神会了,比教薛蟠轻松多了。
一行人来到了金陵。
几个人先找了家上等的客栈住下,由于客栈里剩余的房间不多了,文哲和李超挤了一个屋子,文逸和金林挤了一个屋子,天龙天虎一个房间,李文李武一个房间,冰瑶一个人一个房间。安置好后几个人来到楼下吃饭。
客栈里人很多都在议论三天后秦淮河上要选花魁的事,叫过小而一问才知道今年选花魁阵容超强。不但金陵地区的六家顶尖花楼参赛,江南地区有五家花楼也赶来参赛,规模之大从未有过。听说参赛的姑娘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实在很有看头。那些文人富商甚至官府中也有人来呢。不过得化了妆才能来因为江苏巡抚沈大人是不允许官府之人出入烟花之地的,一经查实是不会轻饶的。店里人多小二没时间多说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你老是出来有没有碰到过选花魁呀?”文逸低声问金林。
“选花魁是没碰到过,就是有一次为了抓一个江洋大盗倒是去了一次青楼。怎么你有兴趣?”金林打趣道。
“不是没有见识过吗,我就不知道这妓女和京城里的那些女的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她们就有那么大的名气呢?自古以来女子中能出名的不是烈女孝女就是妓女,妓女的风流韵事那就更出名了。”文逸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侃侃而谈,大家都在笑文逸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笑什么笑,我就不相信你们不想去,就是不敢说罢了。我把你们的心声说出来你们应该感谢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凡是大老爷们儿没有不想去看的。冰儿你就不要去了你还小,天虎我随便你去不去,我个人认为结婚前应该去见识一次,结完婚再去就是背叛那你就没好日子过了。”文逸一本正经地说着,大家却笑得快岔气了,天虎有点无可奈何的笑着,心想你这和亲王又招惹冰瑶,看她怎么收拾你。
冰瑶白了文逸一眼轻轻地说:“你想知道她们之间的区别吗?我告诉你,那些高档次的花楼选姑娘时很挑剔的,都是从犯罪的官眷和败落的书香门第的女子中挑选相貌好的,聪明伶俐的,有成为名妓潜力的,这时首选。其次是从拐子那买来的,强盗哪里买来的,还有抵债的中挑选好的。买来时年满十五岁的进行强化训练,如果是知书达理通晓歌舞音律的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功,不是的那就要下苦功夫学了,因为十五岁到二十岁这几年里如果是名妓可以卖艺不卖身,如果不是而又不肯卖身老鸨是不会供着一个不能挣钱的废物的,威逼利诱朝打夕骂那是家常便饭甚至有被强暴的也有被打死的。即使成为名妓过了二十岁,客人们都是喜新厌旧的,又有新的名妓出来了,男人是不会有那个耐心只能看看听听不能动手的。这个时候只有两条出路,要么被人赎了,要么卖身。也有挣够了钱自己把自己给赎了的,这些人也没别的本事很多人也开了花楼自己做老鸨。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老鸨会慢慢培养,训练的东西也多。除了琴棋书画和歌舞诗词,不管是谁都要学习媚术。聪明的女子会把媚术渗透到一举一动中去,一个微笑要练几千遍,正面笑,侧面笑,娇笑,媚笑,凄楚的笑,端庄的笑,矜持的笑,可爱的笑,爽朗的笑等等。这是笑,还有走路的姿势,有高雅的走,有轻灵的走,有如弱柳扶风的走,有风摆杨柳似的走等等。各种姿势都要训练力求完美。还有对气质的培养,既要有淑女的端庄样又要有书卷气,还要把娇媚融入到里边去。不管是什么笑什么姿势什么走法都要把这些巧妙的表现出来,要自然不能有造作的感觉,就好像天生就是这么样的。等把这些都练好了那就能达到风情万种,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的境地。这些都是她们吃饭的本钱怎么能不吸引男人呢?正经人家的女儿岂会学这些,就是学了也不能在人前显摆,还不让人说不正经风骚狐媚。也就是在卧室里卖弄卖弄吧,你能看得见吗?你说能一样吗?”
除了天龙天虎其余人都听得精精有味,连饭菜也忘记吃了。
“这不比我们练功轻松呀,这都快成精了。”李文轻声感叹到。
“可不是吗,怪不能能艳名远播呢。”李武说道。
“这老鸨花的心血可不少呢,怪不得能挣那么多钱。”文逸呆了一会儿才说。
“知道她们为什么下苦功夫去练吗?她们中只有出类拔萃的才能成为二十岁之前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其余的一到十五岁就得接客,不再是名妓的也面临着这样的境遇。如果无法再吸引客人就会被卖到次一级的妓院,如果人老珠黄后就会被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就算是那些名妓能在二十岁以前成功的把自己嫁出去,日子也不好过。若家中没有长辈和其他有身份的妻妾还好,若有那就要争风吃醋被人骂贱货狐狸精,就是长辈也不会喜欢她们,走到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还有就是能真心对她们的没有那么多钱赎她们,有能力赎她们的很少家里会没有妻妾的。而且以她们的才华素质很多男人都不及她们的,她们也不愿屈就也就形成了她们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所以能真正拥有幸福的寥寥无几,别看她们人前风光其实心里也很苦的。”天虎轻声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