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片树林,快点。”鬼浮屠催促道,相当的不耐烦。过了好一会儿,洛云才来到一处林场:“天狩也太有钱了吧?这都包了几座山了?”
“别废话,赶紧的!”鬼浮屠的被洛云握在右手,周身妖气弥漫。
“学什么?”洛云活动了一下经骨,心想,“你不告诉我学什么我怎么学?”
鬼浮屠挣脱洛云的手掌,悬在空中:“借力。”
“诶?这个傻子都会吧?”
“你从地上跳起来高还是从一片浮空的纸上跳起来高?”鬼浮屠在其的身边绕来绕去,烦的洛云直接把他往地上插:“你是说,你能把借到的力最大化?”
“不然呢?傻子都会的东西需要教?”
“怎么做?”
“一步步来。首先,你得先学会提气轻身。”鬼浮屠从土里钻了出来:“试试。”
……
(一个时辰过去了)
……
“不行,完全没有感觉。”洛云在一个时辰里想尽了办法,用出浑身解数也没有任何参悟,倒是在鬼浮屠的要求下,力气用了不少。
“没力气了?”
“差不多没了。”虽然处在树荫之中,但洛云依然满身是汗:“还有,为什么一定要负重扎马步?还一定要呆在树下?”只见洛云双手各举着共重百来斤的巨石,双脚成九十度立在那里。显得有一些滑稽。
“因为这个样子体力消耗的才最自然。你可以放下了。”洛云把巨石扔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然后呢?”
“站在上面。”拍了拍洛云旁边一根不知被何时削好的木桩,鬼浮屠道:“单脚,不准用手,摆动身体保持平衡。”
虽说是桩子,但直径到底只有半指宽。高约两米,柱子被特地削的有些倾斜。很难相信一个人可以站在这种地方保证不掉下来。
“断了也没关系,我还做了好多。”刀尖指了指四周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树林,鬼浮屠命令道:“一直到可以两个时辰不掉下来为止,不准休息。”
跳上桩子,洛云还没有站稳两分钟,就重心不稳,摔了下来。
“记住,身体飘若轻鸿,脚底稳如重山。”听到这句话,洛云差点没有喷出口老血来。开玩笑!
“你玩我吧?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不过吧两种不同的力量合在一起而已。”鬼浮屠悠悠道。
拍拍身上的灰,洛云的脸阴沉的仿佛在下雨:“你试试把水点着。”
“这个以前的我的确可以。”鬼浮屠把自己立在桩底,道:“怎么说呢…之前那个把你拎过来的人,就有“韧”与“利”这两种完全相反的灵力。”
“就像太极?”
“差不多,不过要把里面的两个点去了。”
洛云盘膝而坐,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跃起,又回到了木桩上。
“去污之极,极…”仿佛有了什么领悟,洛云单脚站在桩子上,却保持着自然体态。纹丝不动。
“悟性不错。”自然体态是最容易集中精力的状态。只要在这种形态上改变自身的着力点,偏于一侧,就可以站立在任何地形。练至大成,天花板也没有问题。
“不过这跟我教的可不同。”鬼浮屠嗡鸣道:“不是把力集中在脚上,是脚底下,木桩上!”
闻言,洛云脚底一阵绵劲传出,身子向后一仰。脚跟居然与小腿形成九十度脚:“这样呢?”
看到洛云这个样子,鬼浮屠暗自惊讶,“这…妖孽,简直变态!”
虽如此心想,却道:“不是把自己钉在上面,力的分布要均匀。”话音刚落,洛云脚底下的木桩突然爆裂开来。害得洛云又摔到了地上。
“这就是证明。浸透力的分部不匀,没有彻底借出最大的力。”
“继续!”
就是稀世璞玉,如果不雕琢,也不过是一块石头。可一旦交给了能工巧匠,其所绽放出的光辉,举世无双。
……
“酒苏校长!”在一处湖中岛,凌策向着远处的酒苏挥手:“任务完成!东南方向的维尔城的敌军已经全部撤退。”
一步百里,玄酒苏走向凌策,悠悠道:“撤退?回去了几个?”
“一个,让他去通风报信了。”声音很淡,仿佛在讲述一件莫不关己的事:“还有,我师弟和跟着她的小丫头被我提前录取了。”
酒苏听闻,闭上眼,笑眯眯的,只是那阴沉滴水的脸让人直冒冷汗:“你让一个先天为零的人提前录取,让我对外怎么说?”话到一半,一记手刀劈出,直接在凌策头顶劈出一个大包。
“那个小姑娘是谁我不知道。但对洛云怎么处理?审查员是个脑残,弄错了?”
“我可没有给他们开后门,是您太低估他的实力了。那个小丫头,灵相是浮世绘,不用讲了吧?”凌策赶忙跑到酒苏后背,又捏肩又搥背。看那技术,显然练过,而且还练了挺久,手法相当老练。
“浮世绘?那老爷子也不说一声,居然让自己的宝贝孙女过来…”玄酒苏似乎对于凌策的“服务”十分满意,神情有了好转:“至于低估,你怎么证明?”
“新生排位赛,师弟一定可以让所有人统统闭嘴。”
“个人还是团队?”
“全部。”凌策的脸上带着自信又和煦的笑容,对于洛云显得颇有自信。
听到这个回答,玄酒苏忽的带着玩味的笑容:“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怎么赌?”
“如果那小子个人团队都进了前四,我就让你在间阁随便挑本功法,什么都可以。如果没有,内院今年的卫生你包了。记住,是整个内院。”
“两…不!三本!”凌策狮子大开口,他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妙,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内外两院。”
“外院只能包括宿舍!”现在这个场景,如果被外人看见了,一定会有一种“这完全就是两只狐狸在讨价还价”的感觉。
“成交!”玄酒苏答应的很快,随后突然暴步而出,眨眼便消失在了天际。好像生怕凌策反悔一般。
“跑什么?”挠了挠头上的包,凌策满脸郁闷:“真是…嗯?新生排位赛的规则是谁订的?长老会?年级代表?酒苏…”
“完了…中计了…”
无尽的哀嚎声回荡在岛上:“不是吧!?